謝徽雪根據位置的遠近,先去了杜二星家。
杜二星才起來,他看起來才十五六歲,身材圓潤。
他看見謝徽雪的時候咧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朝着謝徽雪奔過來:“姐姐!”
“少爺!”他身後的丫鬟忙跟上他。
“姐姐!你來找我玩嗎?”杜二星要往謝徽雪懷裡撲,謝徽雪側身站在了奚川身後,奚川穩穩地攔住了撲過來的人。
“你是誰,攔我做什麼?姐姐!”杜二星依然叫謝徽雪。
謝徽雪看他眼神有些太過單純了,還有些呆滞。
杜二星被身後的兩個丫鬟拉開,這時候一位年長幾歲的女子走了過來:“司少夫人來找我弟弟有什麼事嗎?”
“前天晚上他去我家喝酒了,我想問問他看到了什麼?”看着杜二星姐姐疑惑的眼神,謝徽雪繼續道:“我想知道我是怎麼死的?”
杜二星呆呆搖頭:“我沒看到姐姐啊,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醒來就在家裡了。”
杜二星的姐姐道:“他那天半夜還沒回來,我們就派人去你家把人接了回來。”
“接他的人是?”
杜二星的姐姐讓丫鬟去叫人。
來的兩個下人道:“我們去的時候他們四個人都喝醉了,歪在桌子上睡着了。”
“那是什麼時辰?”
“剛過淩晨。”
謝徽雪沒有問出什麼,見他要走杜二星掙紮着叫道:“姐姐,姐姐!别走啊!”
杜二星的姐姐忙讓人把他拉了下去。
第二家去的是媒婆玉秀英家。
玉秀英是一個非常健碩的女人,但卻頗有姿容,她看起來四十多歲,化着濃妝,燙着卷發,穿着一件牡丹的豔紅色旗袍,走路不斷扭動着身子。
她打量着謝徽雪良久:“看來你不記得了?”
她搖着扇子向謝徽雪蹭過來,謝徽雪往後退:“你怎麼知道我不記得?”
“你如果記得,絕不會是這個眼神。”玉秀英說着又要伸手摸向謝徽雪的臉。
奚川握住了她的手:“别動手動腳。”
玉秀英疼得抽了口氣:“哼,真不知道憐香惜玉。”
謝徽雪看着她手臂上的紗布:“你手臂怎麼受傷了?”
“你抓的啊,你不記得了?”說着她吵謝徽雪抛了一個眉眼。
謝徽雪像沒看見一樣,隻問:“因為什麼?”
玉秀英坐在凳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她的旗袍開叉很高,這樣動作臀部幾乎都暴露在他們眼前。
玉秀英對自己的身材和長相都非常滿意,無數男人敗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得意地看着兩人,然後發現面前的兩人像瞎子一樣隻疑惑地看着她。
“你難道真的不記得了,我和你共赴巫山,我弄疼你了,你就抓了我,我後背上還有呢,我要脫給你看嗎?”說着她就開始解自己的旗袍。
謝徽雪在風中淩亂了兩秒:……玉秀英和江霜是那種關系?
他走上前抓住玉秀英的胳膊解開了她手腕上的紗布,那果然是幾道抓痕,還有些滲血。
玉秀英不斷用胸口蹭謝徽雪:“江郎,人家這兩天想你想得很呢……”
玉秀英被奚川拉開,她還在不斷掙紮:“我們有情人為什麼不能終成眷屬,你又不愛司文禮,宋問天對你也是假心假意的,他根本不喜歡男人,隻是一時圖你的美色而已!你不知道他那天晚上說帶你私奔,其實就是為了把你囚禁了當他的外室之一而已,宋問天在外面養了很多個男男女女呢,他隻是看起來對你深情罷了!”
“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謝徽雪問。
玉秀英被奚川按着靠近不了謝徽雪也慢慢放棄了,“那天晚上我去找你,你哭着說你說不想嫁給司文禮,我說那你和我走,我養着你。可是你說你是以女子身份長大的,并不想恢複男子身份,但女子又無法光明正大地和我在一起。你還說你父親已經收了司家的錢,你沒法籌錢還給司家……我們抱在一起,情難自禁地便脫了衣服,想到你第二天就要嫁人,我一時激動就對你做了很多過分的事,你不停地哭着說不要了我還………”
“停!”謝徽雪有點無語:“這段跳過,說之後的事情。”
“之後我回了家,第二天一早去找你,你那天晚上被我要的狠了,說腿軟腰疼下不了床。你要我幫你穿喜服化妝,我拿着喜服想着你就要嫁給别人了,就忍不住又狠狠地親你,你推着我……”
謝徽雪有些心累:“說穿喜服之後的事情。”
“穿完喜服我和雲翠扶你上車,你因為身子不方便走的很慢,之後就在司家舉行了冥婚,你和司文禮一起綁在了棺材裡,黃大師主持了這場婚事。”
說完玉秀英又道:“江郎,你真的不愛我了嗎?你以前不是說最愛我的嗎?你是怪我把你弄疼了嗎?你說,我可以改……我什麼都改……”
謝徽雪搖頭:“我不喜歡你。”
“不可能!!”玉秀英大吼:“我哪裡不好,你為什麼不喜歡我,那你喜歡誰……”
謝徽雪沒再理他,轉身離開。
玉秀英還想跟上去,奚川回頭盯了她一眼,玉秀英被她冰冷的目光刺的愣在原地,她毫不懷疑如果她再跟上去将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謝徽雪才走沒多久就聽身後追來了一個人,他二十歲出頭,是個戴着眼鏡的男生。
“謝徽雪,我是玩家。”那個男生道。
謝徽雪回頭看他,“你是?”
“我是易輝,在這裡的身份是玉秀英的兒子。”易輝小聲道:“你别相信玉秀英的話,她就是喜歡美男,她昨天還跟好幾個男人厮混呢。我聽見她說沒想到江霜竟然是個美男,隻可惜我還沒有嘗過什麼滋味便死了。”
“那她為何那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