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徽雪道:“不知道,現在很亂,得到的答案是矛盾的。劉三宴說他淩晨一點多回去江霜已經沒有氣息了,但江旭說兩點多還看到她窗後走動的身影。”
“會不會江霜那時候已經死了,那個身影不是江霜?”宋明理道。
“可是江霜的侄子會認錯嗎?”
“會不會是有人操控着江霜的身體。”奚川突然道:“雲翠不是說第二天江霜的身體已經冰冷僵硬了,走姿也很怪異,說明他死後是能動的。”
謝徽雪頓了頓:“可是有什麼辦法能夠操控人的屍體嗎?……黃大師?”
易輝已經走向一個酒館老闆問了,酒館老闆指路:“正南,走到盡頭再往西,然後在胡同口的桃樹旁。”
幾人前去,黃大師穿着馬褂,看起來六十多歲。
他的住處貼着很多符咒和各種紅繩、旗幟,蠟燭……
聽了謝徽雪的問題後他搖頭繼續削着手裡的桃木劍:“我那天都沒有出去,我不知道。”
“那什麼方法能讓死人行走呢?”
黃大師沉默了一會兒:“很多,符咒,傀儡術,或者有人在背後用某種工具操縱,隻是你們沒有看到。”
幾人離開,宋明理歎道:“每個人都問了,就是問不出結果!”
胡颉道:“肯定有人說謊,兇手就是他們其中一個。”
易輝道:“可是他們不願意說怎麼辦?”
謝徽雪道:“明着問不出來,那隻有悄悄打探了,盯着他們。”
宋明理道:“我盯着宋問天,易輝負責玉秀英,胡颉負責于一荊……可還有很多人啊,杜二星,劉三宴,江家人……”
“不止他們,或許兇手是我們還沒有看到的人。”謝徽雪看了看天色:“不早了,都回去吧。”
“那明天我們什麼時候見?”
謝徽雪道:“明天我們結婚,你們可以去那裡。”
胡颉有些呆地看着他們:“啊……真結婚啊?”
謝徽雪點頭:“應該是推不掉。”
他們離開的時候司家已經張燈結彩了。
謝徽雪和奚川回去的時候立刻被拉出了:“你們去哪兒了,去了一整天了?”
“快,吃飯了!等會兒吃完飯你們要好好洗澡,早點休息,明天一大早可有的忙呢。”司母道。
飯後謝徽雪又在泡滿花瓣的浴桶裡洗了澡,洗澡後他随便穿了件衣服就準備睡覺,司母卻在外邊敲門:“小霜,我進來了。”
謝徽雪一驚,他看着空蕩蕩的胸膛,他現在還有喉結,又沒化妝……
謝徽雪掀開奚川的被子就趴到了他身上。
司母看着伏在她兒子肩膀上的腦袋,又看了看奚川微紅的臉,笑得合不攏嘴:“你這孩子真是的,明天一大早要起來呢,别累着小霜。這幾雙鞋讓她都試試,穿那個都行。”
司母笑着關上了門,謝徽雪忙走下去把門反鎖住。
奚川的臉色也很快恢複如初,謝徽雪又爬上床歎了口氣:“好困啊。”
“睡吧。”奚川道。
“我還想夜裡去探探那幾個人呢。”
奚川道:“你跑一天,需要休息了,我去。”
看他有穿上衣服就走的架勢,謝徽雪忙喊住他:“你幹嘛去,休息。”
奚川又回到床上靜靜地盯着房頂,謝徽雪其實很想抱他,他感覺有些冷,奚川身上的體溫很好。
“有點冷。”謝徽雪試着拉他被子。
奚川看了看他,起身又抱了床被子蓋在謝徽雪身上:“還冷嗎?”
謝徽雪:……
行吧,不給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