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沒有回應奚川的喜歡,行為上卻又去騷擾他,奚川真的不會覺得他很過分嗎?
謝徽雪覺得自己這樣太不對了,但他又不知道和奚川說什麼,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樣做。
難道對奚川說: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那樣做,但我不喜歡你?
頭疼……
謝徽雪捂了捂腦袋,覺得還是暈過去好了。
可能這藥裡有安眠的成分在,謝徽雪又被困意包裹。
這一次謝徽雪一直保持着警惕,沒有放任自己睡死。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慢慢開始發熱發燙,似乎連骨骼和血肉都燒了起來,身體非常灼熱。
謝徽雪正要醒來時察覺到來了人,他趕緊閉上眼睛裝睡,來的人是奚川。
他不需要睜眼就能察覺到奚川的氣息,奚川又探了他的呼吸,謝徽雪早已調整氣息到睡眠狀态,因此奚川也看不出他在裝睡。
奚川抱着謝徽雪去了另一間屋子,謝徽雪感受到了濃濃的藥味和蒸汽,這就是藥浴。
謝徽雪有點猶豫,他到底要不要起來,起來的話奚川肯定會走,不起來奚川又要幫他洗澡了。
雖然知道奚川就算幫他洗澡也沒什麼,奚川已經幫他洗過很多次澡了,但是他才不久前不受控制對奚川那樣……
正猶豫時謝徽雪被放到了水中,藥水透過衣服浸透着骨肉,謝徽雪渾身傳來密密麻麻的疼,同時他的身體又熱了起來。
他快掩飾不住自己的氣息了,察覺到奚川在解他的衣服謝徽雪才真正有點慌。
雖然奚川以前也幫他洗過澡,但那時候他都沒有知覺……
謝徽雪握住腰帶止住奚川的動作,由于他沒有看所以碰到了奚川的指尖,不過奚川的手很快收了回去。
“泡兩個小時,這是你的衣服。”奚川把替換的衣服放在謝徽雪手邊的桌子上。
看奚川起身就要走,謝徽雪下意識握住了他的手。
“怎麼了?”奚川關切地看着他。
“我………身體怎麼這麼熱?”
而且還很想貼近奚川,就是謝徽雪反應再慢也察覺到了什麼:“你給我喝了什麼藥?”
“……我的血,所以會有點催.情,你藥浴之後就好了。”
謝徽雪直覺沒有那麼簡單,他仔細去看奚川的臉,奚川的臉向來沒有什麼表情,謝徽雪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藥浴之後就好了,那他昨天藥浴後為什麼還對奚川那樣?
察覺到身體越來越熱,謝徽雪主動松了手,他松手後看奚川松了口氣似的立刻走了。
謝徽雪:……
奚川真的喜歡他嗎?為什麼避他如蛇蠍?
不過藥浴之後确實好了些,謝徽雪決定要弄明白奚川都做了什麼,不過這絕對不能讓奚川發現。
謝徽雪本來想等到夜裡去看奚川做什麼,但沒想到奚川夜裡已經來了,謝徽雪立刻裝睡。
奇怪的是奚川什麼都沒做,他隻是坐在椅子上靜靜看着自己,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謝徽雪想等他走,但是奚川完全沒有走的意思,等到最後謝徽雪真正睡着了。
天快亮時他才察覺到奚川出門,奚川坐着守了他一夜?
難道之前也是這樣守着他的嗎?
謝徽雪悄悄跟上奚川,他不敢跟的太緊,奚川太敏銳了。
然後結果就是跟丢了……
謝徽雪看着前面的兩條路有些苦惱,奚川到底走了哪一條路?
“謝施主?”
謝徽雪吓了一跳,轉身看見玄奘,他身後還跟着豬八戒,豬八戒問他:“你身體好了,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差不多了。”謝徽雪問他:“你們看見過奚川嗎?”
豬八戒道:“奚川,那不是嗎?”
謝徽雪回頭,果然看見了奚川,他手中端着碗,不過看着不像藥碗。
等走進了謝徽雪才看清那是一碗粥,心裡也松了口氣。
豬八戒立刻嘴饞地跑進了廚房。
這時孫悟空和楊戬回來了,孫悟空道:“外面也沒有人了,都是那種畫一樣的假人。”
“難道和夢中一樣,現在我們都進了那幅畫裡?”謝徽雪問。
楊戬道:“現在的樹上已經挂滿了人腸。”
說完他指給幾人看,黑霧朦胧中依稀可見樹枝上飄帶一樣的人腸正在随風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