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來現在該走的是我了?”‘謝徽雪’瞬間離開。
奚川對他的離開看都沒看一眼,他緊緊拉着謝徽雪回到房間關上了門。
謝徽雪看見床骨頭已經軟了,但奚川按着他不讓他睡覺,“你……有什麼話說?”
“徽雪,其實我是愛你的。”奚川道。
謝徽雪看了看床,他從未像此刻覺得床那麼遙遠,他胡亂點頭嗯了兩聲:“我想睡覺。”
“你有在聽嗎?”奚川語氣有些無奈。
“……什麼?”謝徽雪掙紮着看了看奚川。
奚川有些為難,又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定繼續道:“我愛你。”
“你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對……我想和你結婚。”
謝徽雪:“但你訂婚的對象是他,不是我。”
“你難道……”奚川卡了一下,似是在回憶着什麼:“你難道不能……也和我結婚嗎?我無法放棄他,但我同樣愛你。”
“……奚川?”謝徽雪又震驚又疑惑地看着奚川,眼神裡都是驚疑:“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不可以嗎?”奚川猶猶豫豫道:“我是真的無法放下你們任何一個,你們在我心裡同樣重要。”
謝徽雪:“……”
“你現在跟我說這個,是希望我同意?”
奚川還頗為認真地點頭:“我就這一個願望,你不能幫我實現嗎?”
謝徽雪都氣笑了:“那我也有一個願望,你能實現嗎?”
“你說。”
“我不想再看見你。”謝徽雪道:“希望你從此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不行……”奚川緊緊把他抱在懷裡:“徽雪,我不能沒有你。”
謝徽雪用力推他,奈何他的力氣在奚川面前着實不夠用,奚川輕而易舉扣住了謝徽雪的手腕,把他壓在了床上。
終于躺在了床上,但卻不是謝徽雪想要的方式,他此刻困意也被摔走了大半。
“你幹什麼……”
謝徽雪再也說不出話,奚川已經吻上了他,謝徽雪感覺奚川真有要把他吞吃入腹的想法,他被吻得喘不過氣,這一刻謝徽雪才知曉自己根本不會吻,奚川以前隻是在躲着他。
謝徽雪漸漸感覺到缺氧,他以為奚川會放開他,沒想到奚川吻他的同時也在度氣,确保謝徽雪可以呼吸。
“放……開……”
奚川終于放開了,謝徽雪看見他的眼睛又變成了藍色,脖頸也有一些隐隐約約的龍鱗出現。
“對不起……我隻太喜歡你了,請你原諒我。”
“如果你就是要跟我說這些,那你現在可以走了,我不喜歡别人強迫我,也不喜歡和别人搶東西;或許我以前有那麼一點喜歡你,但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
奚川的目光越來越稀碎,似乎藏着巨大的痛苦。
謝徽雪似乎被那目光刺痛了一瞬,但他沒有停止:“如果你還不走,我會讨厭你。”
“讨厭……你讨厭我嗎?”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沒什麼感情,感受不到别人的真心,也永遠不會回報。”謝徽雪笑了笑,顯得非常冷酷:“你選擇他是對的,至少你要的我給不了。”
“徽雪……别這樣,别趕我走。”奚川懇求地望着他:“你不喜歡,我不會再強迫你,求你不要趕我走,就讓我在你身邊保護你也好。”
謝徽雪問:“可你已經更喜歡他了不是嗎?你選擇了和他訂婚。”
“我可以取消,我隻喜歡你。”奚川緊緊抱着他:“他沒辦法代替你,誰都沒有辦法代替你,我錯了……”
奚川掏出戒指當場粉碎:“我不會再離開你了,請你原諒我這一次。”
“……行。”謝徽雪道:“但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奚川退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謝徽雪又做了夢。
他夢見了奚川。
奚川穿的是冬裝,沖鋒衣上還裹着冷氣,因此被他抱住的時候謝徽雪很明顯地感覺到寒意。
“徽雪。”奚川把手中滅魂槍變成一把短匕遞給謝徽雪。
“為什麼給我……你怎麼了?”
謝徽雪感到奚川似乎受了重傷,拉緊的沖鋒衣裡散發出濃濃的血味。
他的身體幾乎站不直,謝徽雪扶着他坐下:“你怎麼了?”
“來不及了……”奚川緊緊握住謝徽雪的手,眼神哀傷:“你那個世界是個夢,裡面的我是假的,他剝奪了我的能量……所以和我真假難辨,殺了他,夢才會醒。”
“徽雪 ,殺了他。”奚川滿是血的手握住了謝徽雪的手,把那把匕首交在謝徽雪懷中。
他昏倒在謝徽雪的懷中,生死不知。
夢境消散,謝徽雪從床上驚坐而起。
他的手中真有一把匕首。
雪銀色,隐隐帶着些冰藍色光澤,濃烈又熟悉的氣息。
“殺了他,夢才會醒。”
夢裡奚川的話閃現,謝徽雪握着匕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