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徽雪也竭力地跌在地上,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哥!”
“徽雪……”
江蓁和謝韶清急忙跑進來,詢問謝徽雪的身體情況。
謝徽雪眼前的景象已經模糊了,他看不清來人,隻能聽見她們的聲音,他現在很累,隻想睡覺。
一雙熟悉有力的手臂把他抱起來了,謝徽雪知道那是奚川,但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謝徽雪昏睡在奚川的懷中,他最後隻感覺到奚川低低地歎了聲氣。
謝徽雪醒來的時候已經将近淩晨了,隻有奚川仍然坐在床邊守着。
奚川扶着謝徽雪坐起來,檢查了謝徽雪的心口和脈搏:“吃飯嗎?”
“沒胃口。”謝徽雪喝了杯水才發現身體恢複了,杯子也變成了普通的輕重。
“外面的人幾乎都是布偶。”奚川道。
謝徽雪倒是不太意外:“我現在隻想出去。”
“快了。”奚川摸了摸謝徽雪的額頭:“你先睡吧。”
“你呢?”
“你不吃飯,那我把鍋洗了。”奚川道。
謝徽雪點點頭又倒在地床上睡着了。
-
謝徽雪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奚川再次無影無蹤,好似昨天的事隻是他的錯覺。
但這一切不是錯覺,謝徽雪的身體已經被奚川治愈好了。
上午十點。
謝徽雪打開了手機熱搜:謝徽雪和奚川訂婚。
網上有一段不太清晰的視頻,但卻能很好地辨認出兩人的身姿,視頻裡的兩人在挑選戒指。
奚川小心翼翼地給‘謝徽雪’戴上戒指,如同呵護着什麼易碎品,‘謝徽雪’貼着奚川的耳朵說話,通過鏡頭看上去就像在親吻一般。
“訂婚戒很合适。”
有人加大了視頻裡‘謝徽雪’的聲音,這句話能夠被清晰地聽到了。
“哼!我就說那個奚川他變了心,真不明白為什麼他不喜歡你卻要喜歡一個冒牌貨,我昨天就不應該因為他救我就信了他!”謝韶清憤怒地拍着桌子:“哥,他真是太過分了,這樣的人你就不應該再理他。”
“你說得對。”謝徽雪看起來有些失神。
“……啊?”
這下謝韶清有些懵了,她沒想到謝徽雪這麼容易就想開了?
謝徽雪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這個世界不是真實的,奚川難道就是真的?真的奚川不會這樣……”
“沒錯!他是假的奚川……”謝韶清猶豫道:“可他看起來很厲害啊,如果他是假的,我們也打不過他啊……”
謝徽雪道:“總會有辦法的。”
下午,視頻裡的兩人再次出現在了謝徽雪面前,‘謝徽雪’邀請他們參加他和奚川的訂婚宴。
“請我?”謝徽雪用異樣的眼神看着他:“我們長的一樣,我用什麼身份去?”
“雙胞胎怎麼樣?”‘謝徽雪’坐到他面前。
“你太過分了!”謝韶清道:“你搶了奚川,還要我哥去參加訂婚宴?!”
“怎麼能說是搶呢?”‘謝徽雪’指了指一旁的奚川:“你自己說,你選誰?”
奚川沒有回答,但站的離‘謝徽雪’更近了,手也撫上了他的肩膀。
謝徽雪眼神頗為失望,有氣無力地仰坐在沙發上。
“我們不去!”謝韶清怒道:“你們現在就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
“我來是來通知你們,不是來請求你們,我需要你們家屬的身份,如果你們不乖乖去的話我隻好用些别的方法了。”‘謝徽雪’毫不在意地說。
“……你!”謝韶清氣的臉色發白,江蓁不斷拍撫着她的後背。
謝韶清憤怒地跑回屋關上了門,江蓁一臉擔憂地跟了上去。
“好了,現在隻有我們了。”‘謝徽雪’問他:“你去嗎?”
謝徽雪道:“既然你想,我當然會去。”
‘謝徽雪’神情中帶這些好奇:“你就不傷心?”
“你不是說你就是我,那我的心情你豈不是一清二楚?”謝徽雪打量他。
“話雖是這麼說,但我們已經形成了兩個個體,你的所思所想我并不能全然知曉。”
謝徽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對。”
“戒指不錯。”謝徽雪看着他手上那顆冰色的鑽戒。
“自然。”‘謝徽雪’從手指上取下鑽戒戴到謝徽雪相同的手指上:“果然,我們的手指也一模一樣。”
謝徽雪握住他的手腕,摘下手上的戒指給他戴回去。
謝徽雪站起身揉了揉肩膀,眼又快睜不開了:“回去吧,我要睡覺了。”
“走吧。”‘謝徽雪’拍了拍奚川的肩膀。
“我……”奚川突然上前握住了謝徽雪的手臂:“徽雪,我還有話跟你說。”
謝徽雪看看他,又看明顯臉色變差的‘謝徽雪’,“我?”
“對,是你。”奚川沒有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