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徽雪不曾将他入眼的樣子令胥日再也忍不住,他上前抓住謝徽雪的衣服扯開:“那今日我就讓你和我有關系。”
謝徽雪扯回自己的衣服,然而下一秒又被胥日扯開:“他可以,我就不行?我哪裡不如他?”
一把天青色的劍朝着他飛來,胥日忙回神躲避。
這把劍是謝徽雪的本命劍,由謝徽雪的神力任意超控,眨眼間胥日已經和劍過了數招。
“你為了他要和我動手?”
謝徽雪和他動手自然不是為了奚川,但他知道和這種人說不清楚。
數百招之後那把劍重重地摔在地上,謝徽雪的嘴角也溢出了血。
“你打不過我。”胥日道:“知道你為什麼打不過我了嗎?”
“因為你總是被不相幹的凡人牽絆,你都這樣了還在保護他們!你敢站起來和我徹底打一場嗎?你不敢,你怕奚川一個人解決不了所有的妖魔。”
謝徽雪道:“你以前沒有那麼多廢話。”
“徽澤!”胥日狠狠握上謝徽雪的脖子:“我要你看看世人是怎麼對你的,我要讓你後悔,最後你隻會一無所有,你也隻能是我的。”
謝徽雪冰涼的手握住他,胥日還沒來得及欣喜就被摔了出去。
“等着吧,我要讓你看看你最愛的蒼生是怎麼摧毀你。徽澤,隻有我會愛你。”
胥日的身影随着聲音越來越遠。
随着他的消失,謝徽雪感覺到各種妖魔對人類的屠殺也停止了。
陣法消失,謝徽雪跌在地上,他捂住劇痛的胸口,隻覺呼吸又滞澀起來。
他的身上其實有很多紅痕,但那并不是胥日以為的那樣。他的身體隻是承受不住太多負荷,那些傷痕有的已經裂開,流出的血也不再是銀色,而是夾雜着紅色和黑色的血。
謝徽雪的身體裡吸收了太多妖魔氣和陰火,但他消耗了太多神力,沒辦法再輕易将這些消解掉。
突然之間謝徽雪被一雙手臂緊緊地攬在了懷裡,熟悉的力量湧進他的身體裡,謝徽雪好受了一些。
“阿川。”
奚川抱着他,一會兒才道:“對不起,這是三千年前的世界回溯,可我隻能将你帶回這裡。我找不到你之後的蹤迹,隻能回到以前,看你去了哪裡,這一次我會找到你。”
奚川全部想起來了,三天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會發生,謝徽雪會被封入岩漿之下。
上一次奚川也被釘在赤炎山上,後來他去各個世界,哪裡都沒有謝徽雪的蹤迹。
但謝徽雪被封入赤炎山下卻是一個必然的結局,這裡隻是三千年前的往事,縱使他們改變結局,三千年之後的現實裡謝徽雪的身體還在某個時空裡塵封。這個結局無法避免,唯一可以改變的便是奚川陪他一起進去,找到謝徽雪的身體到底在哪個時空。
他明明已經盡力回到最晚的時間線,這樣謝徽雪還能少受一點苦,但他是失敗了,謝徽雪在這裡又重複承受了十七年的苦痛。
謝徽雪感受到了抱着他的手臂都在發顫,他知道奚川在痛苦,但實在又沒什麼力氣安慰他,便抱着他吻了上去。
“徽……”
謝徽雪隻是輕輕親了他一下便倒了下去,奚川無奈地扶住他下滑的身體,謝徽雪又陷入了昏睡。
奚川把謝徽雪抱到床上,繼續為他療傷,直至兩天之後謝徽雪的脈象才平穩下來。
明天一切都會發生了。
奚川靜靜地注視着謝徽雪的睡顔,如果時間停留在謝徽雪安睡的這一刻該多好。
但下一天很快就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