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離兒,我好感動!我也願意為你如此!”
“閉嘴!”離青泥目光陰鸷,随後似乎又想到了對方的身份,又柔和些許,“小心,這二人雖然受傷,但五感并不一定減弱。”
“那不如我們趁機——”神秘人以手為刃,比劃着脖頸。
“你我重傷花靈,此刻已是強弩之末,殺什麼殺,不要被人殺了才是正道。”離青泥将自己的氣息隐藏得更深。
“都怪這兩個賤人來得太快了!”神秘人憤憤。
風卷過長草,罵聲消弭。
玉蒲衣附在蕭錦詞耳邊,低低說道,“我想起好些事要與你說,我們快些離開吧。”
蕭錦詞一把将玉蒲衣從身上薅下來,将玉蒲衣拉至眼前觀察看,“如假包換。”玉蒲衣笑了聲任他檢查,又自己轉了個圈,“我沒事啦。”
蕭錦詞終于放松下來,他微微擡手,那是一個拔劍的起手——
玉蒲衣忽然将他的手摁了下去。
他有些疑惑,打算開口解釋,“那有…”
“我真沒事啦,我們走吧。”玉蒲衣打斷他的話,蕭錦詞不再猶豫,召出靈禽二人共乘離去。
蕭錦詞坐在玉蒲衣身後,二人各自療傷,他忽然張口,“剛剛為何不讓我動手?”
玉蒲衣閉着眼,老神在在,“你重傷急需醫治,我也有些乏力,修士各有各的保命手段,還是不宜此刻和他們交手。”
“他們要害你我。”
“沒關系,隻是說不動手,又不是不查是何人。”
“花草柔弱,可這裡的每一處花草都是我的耳目。”
玉蒲衣睜開雙眼,墨綠色的眸子像連城的翡翠,安撫一笑。
心随意動,花草在竊竊私語,兩個人從長草後探出腦袋,鬼鬼祟祟離開。
玉蒲衣歎了一聲,對蕭錦詞道,“是離青泥,和那個,樊仁。”
蕭錦詞似乎空耳了,也可能是不知道樊仁是誰,“什麼?”
玉蒲衣解釋道,“你上次打殘的那個魔君,懲仙君樊仁。這倆貨怎麼勾在一起了,怪不得之前受困離青泥不來相助。”
蕭錦詞嗯了一聲,“回去之後再說。”
他開始聚靈,靈氣在頭上形成一個巨大的鬥狀,玉蒲衣目光幽幽,還好自己出來的快,這家夥沒有傷根基,失去的靈氣多修修便回來了。
“為了找我,還做了哪些事?”玉蒲衣忽然問。
蕭錦詞不以為意,“我隻你一個知己,做什麼都是應當的。”
玉蒲衣搖搖頭,還是什麼都不肯說,每次擠牙膏一樣,“你怎麼樣,要不我們直接去藥王谷好了?”
蕭錦詞還未回複,玉蒲衣忽然感到乾坤袋中某枚玉牌灼熱起來,他将其取出接通,百裡念的聲音傳來,“你還好嗎?我回宗找了許久才找到和你的傳訊玉牌。”
玉蒲衣沒提舊事,輕輕揭過。
“少谷主跑到你宗門去了,老谷主令我去抓人,你忙完直接回宗,我帶新藥給你。”百裡念嗓音淡漠,這麼多年少谷主總是喜歡逃跑,百裡念就去抓,導緻每次曆練差不多都是抓小孩。
所以他才會在外出時帶上他,這樣便不會影響自身的曆練,這人出去放過風,回谷短期還不會亂跑。
“你為什麼不當時直接抓人回去?”玉蒲衣好奇道。
“當時許多人,他不跟我走。”百裡念語氣不善,玉蒲衣搖搖頭,這孩子給好脾氣的人都磨成壞脾氣了。
百裡哥也是要面子的!
玉蒲衣應了正好,他正在趕回宗門的路上。
百裡念正要結束通訊,卻忽然想起什麼,“對了,那個離青泥,有意無意的說你勾結魔君,想将你打為叛徒,我雖當面駁斥,但難保他回宗門繼續亂語。”
玉蒲衣與蕭錦詞對望一眼,他冷笑一聲,“原來如此,好,我知道了。”
“回頭見。”百裡念猶自生悶氣。
山上的積雪已經融化,梅花凋零,春日的氣息撲面而來。青雲會召開在即,宗門内的弟子多了起來,許多常年在外曆練的弟子也都回歸宗門,所以他們二人并不惹眼。
玉蒲衣想了想,叫蕭錦詞先回去養傷,“離青泥在我們身後,必要避嫌同我們拉開回宗時間,我去越長老那裡做些布置,屆時玉牌叫你。”
蕭錦詞颔首,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盤靈果,個個碩大飽滿,看着就靈氣充裕,“我記得果子你是吃的。”
玉蒲衣嘴角彎起,伸手拿了一隻果子,“我現在不缺靈氣,你替我吃罷,”他開心咬下一口,果然甘美,“多謝你記得我的口味。”
“回去好好養傷,不然不叫你。”這一句拿捏住了蕭錦詞的死穴,他當即轉身離去,玉蒲衣十分滿意——
滿意個鬼。
玉蒲衣做完布施,準備回洞府美美守株待兔,一推門,一道熟悉的人影在床上打坐。
這小子有時候反應特别遲緩,在某些事上又精的厲害。。
玉蒲衣也不好打擾,便主随客便,随意找了個位置療傷。
“精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