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人在幫我們。”
“目的是什麼呢?”
一行人正在前往靈陣門的路上,這一路簡直順利的令人害怕。
“别怕,再怎麼說我們的實力擺在這。”梁十揮舞着拳頭,靈陣門近在眼前。
“我們這麼大動靜破陣,又放了怨魂,老魔那邊會不會知悉?”明劍見到師妹之後靈智仿佛也跟着回來了。
“不會吧,畢竟怨魂都被玉弟送走了。”梁十看向玉蒲衣。
“會不會是——”
蕭錦詞突然停住,看向玉蒲衣,用傳音交流,“會不會就是因為彼岸這個能力,老魔才要殺你?”
衆人看向蕭錦詞,不明白這人怎麼說了一半話。
玉蒲衣清清嗓子,“諸位,初步推斷是老魔尊做了這些陣法,就是不知為何他不多殺幾人将此事徹底掩埋——”
他掃視一周,明劍、阿紫以及前世的自己,還有即将到達的靈陣門,這些人都知道一些痕迹,但大家竟然都沒事,還聚在了一起。
仿佛冥冥中有一雙大手在推動這件事前行,如若他們皆是棋子,将來事了豈非任人擺布?
“要麼是他能力受限,無法獵殺全部知情人。”玉蒲衣烏睫低垂,這種情況可能性較小,殺他不容易,殺阿紫很難嗎?
“要麼就是他另有圖謀。”
老魔會是執棋人嗎?
幾人進了靈陣門,阿紫和明劍早已紅了眼眶,一切還是老樣子,瘋瘋癫癫的師尊和呆傻的師弟蹲在路邊玩石子。
玉蒲衣從簪中引出明劍師弟的魂魄,引魂入體。
“明澈,明澈?”阿紫輕輕搖晃小師弟明澈的身體,據說這樣可以讓神魂融入更快。
明澈比衆人預想醒來的要快很多,隻是剛開始還是意識混沌,過了兩三日才認得人。
這幾日阿紫重新将靈陣門的陣法修補好,玉蒲衣探出‘走火入魔’的師尊神魂并未出竅。
“他應當是被震斷了神識。”玉蒲衣搖頭,他救不了。
畢竟走火入魔還能活着就是成了魔修。
衆人隻能将希望系在師弟明澈一人身上,明澈終于醒來,往事卻記得很混亂。
梁十問他幾個問題皆是不知,不記得,不免有些挫敗。
“索性他們都還在世。”蕭錦詞抱着劍,看着圍着明澈忙活的阿紫,不敢靠近怕吓到明澈的明劍以及遠處的師尊。
“是了。”梁十小聲嘟囔,“沒有滅門,那些小孩子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的還跑了一個。”
“這不像魔修的作風啊。”玉蒲衣順着他的話說。
自己當時被樊仁綁了,離青泥禾鹭整個隊伍都被抓了,那兩個打頭陣的魔修下的可是死手!
“不能大規模屠殺正道修士!”
明澈突然喊道。
衆人吓了一跳,紛紛看向他。
阿紫心下一驚,柔聲安撫,“明澈不怕,師姐在,是誰要殺正道修士啊?”
“懲、懲仙君!”明澈磕磕巴巴,眸中驚駭,似乎回想起了當日場景。
樊仁?玉蒲衣與蕭錦詞對視一眼。
“哎?如果是他的話,”玉蒲衣啧了一聲,“突然變得合理了呢。”
蕭錦詞彎起嘴角。
樊仁那傻小子必然不是主導。
“好了,别讓他想了,先休息罷。”玉蒲衣退出房間,同幾人在外間商讨,“不許大規模屠殺正道弟子,聽起來是個規則。”
梁十接上他的話,“但從魔修嘴裡說出來就變味了。”
“似乎變成了古怪的約定。”蕭錦詞颔首,“約法三章的那種。”
誰和誰約法三章,答案不言而喻。
誰在規則裡誰就是。
三人将答案咽回肚子裡。
半晌,玉蒲衣搖搖頭,自己的修為不足以和任一方叫闆,他隻能道,“此事還需證據,再讓明澈休整休整,我們便出發去昧谷罷。”
蕭錦詞嗯了一聲,梁十想了想,“我大概需要阿紫姑娘協助仙盟弟子去看看其他秘境的陣法。”
玉蒲衣向内瞟了一眼,“她回頭就得來找你,靈陣門的凝聚力比地宗好得多。”
如若地宗遇到外敵,它身後将空無一人。
梁十失笑。
又是七日過去,明澈好上許多,來給衆人道謝。
而辭行的時間也悄然降臨。
原計劃是阿紫帶着明劍去和仙盟弟子會合,玉錦梁三人共赴魔海去昧谷一探。
玉蒲衣正舉着話本打哈欠,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他有些詫異,某人學會敲門了。
“請進。”
“我剛收到消息,恐怕不能陪你們去昧谷了。”梁十匆匆走進來,“剛剛有弟子查了卷宗,發現不止又築基秘境出現怨魂索命事件,一些大秘境也是有的。”
玉蒲衣啟唇欲言,被梁十擡手制止。
他露出笑意,“你不必擔憂,我隻是帶隊查看,拓印陣法,我現在可是化神後期,不再如當年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