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名字後,杜思舒廣而告之,誰要是再敢取笑,他就撸起袖子,把人揍得非見血不可!
杜思舒花了很長時間,才讓大家不敢再笑,這事也是杜初華告訴杜山骨的。
可杜初華也不是個善茬好惹的,小時候老四最喜歡捉弄杜初華,杜初華氣急就叫老四“淑姐姐”,奇怪的是,誰陰陽怪氣地叫老四名字,老四絕對動手,可杜初華叫老四,老四不僅僅賤兮兮地應下來,還會揉捏着杜初華的小臉蛋,逗弄道:“如果不是我這個‘淑姐姐’,怎麼會有你這個小妹妹。”
杜初華不服氣,兩人動不動就吵就鬧,一吵,杜初華就跑到大哥那裡告狀。
大哥每次都是和事佬,最後兩人各打五十大闆。
在杜初華四百歲時,太牢就認了杜初華,杜初華第一次用太牢時特别興奮,研究着太牢研究了半天。
老四對太牢也甚是好奇,哄着杜初華将太牢借自己玩玩。
可是杜初華正是興頭上,不論老四怎麼哄,杜初華總不答應。
最後在拉扯中,太牢護主,竟然不經杜初華控制劃傷了老四的胳膊,傷口深可見骨,十分駭人。
鮮血淋漓,把杜初華都吓哭了。
最後,杜初華将太牢收了起來,封在重炎瀑布後,再不碰太牢,直到杜山骨出世,時隔多年後,太牢重新認主,才将其放了出來。
這就是為何,杜初華身為重炎女君,卻身不佩太牢的原因。
杜山骨看着躺在床上的四叔,感覺既陌生又熟悉,聽姑姑說過,四叔調皮搗蛋,雖然四叔讨厭,但是還是最喜歡找四叔玩,四叔會可多小玩意兒了,他是個小孩兒王,所有小夥伴雖然都被四叔欺負過,但是仍然都喜歡跟他玩。
長大後,四叔玩樂的天地就擴大了,他出了重炎山,開始遊曆人間,他自由随性,先狼帝狼後本來對老四就不甚管教,隻要人沒死,就沒什麼操心的。
中間,老大結婚,老二殒身,狼帝狼後殒身,初華繼任,老四都有回去過,但是每次都會遲到,待不了幾日,又要出去,大家以為杜四在人間有歸宿了,所以才會心心念念人間,可是卻見他并未獻出骨戒,仍然一副遊戲人間,潇灑自在的做派,雖心中好奇,也不多問,尤其自杜初華繼任帝君後,更是從不勉強,給到杜四絕對的自由。
直到杜山骨即将出生的那一年,杜四答應回重炎,可是竟未回來,杜初華便生氣了,生了很大的氣,從那以後,隻要提到杜四,杜初華都會罵幾句才解氣。
誰能想到,杜四并非故意食言爽約,而是被人封印。
杜山骨望着杜四手中的撥浪鼓,不由想着,這撥浪鼓該不會是準備要送給自己的吧,重炎一百五十六年九月十六日,是自己出生的日子,一想到此處,杜山骨竟然有些感動……
想着想着,杜山骨将手伸向撥浪鼓,就在剛好碰觸上時,床上的人竟睜開了眼睛!
床上的人看着杜山骨,杜山骨看着床上的人,四目相對……
空氣凝滞了片刻……
“四……四叔……”
說時遲那時快,床上的人擡手一巴掌拍向了杜山骨,杜山骨意料不到,躲閃不及,竟生生挨了一下,頓時左臉頰火辣辣的疼。
杜山骨捂着左臉,一時有些懵了。
“大膽!你是誰?敢這麼叫我?”
“我……我是杜山骨,杜川的兒子,杜初華的侄子。”
杜老四:“……”
杜老四環顧四周,最後将眼睛落在了牙牙身上,卻見牙牙正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怒視着杜四。
“小初華?怎麼回事?這個世界亂了?”
“她是牙牙,三叔的女兒,您的侄女。”
杜老四擡手撫了撫額,一副頭疼欲裂的表情。
“四……叔叔,您還記得自己為什麼被封印住麼?”
“封印?”杜四搖了搖頭。
這時牙牙湊了上前,伸出手打了一下杜老四,氣道:“你是壞叔叔,你敢打我叔叔。”
“什麼跟什麼?”杜老四不解地指着杜山骨道,“你是老大的兒子,她是老三的女兒,她不應該叫你哥麼?怎麼叫你叔?”
還不等杜山骨解釋,杜四又注意到自己手中的撥浪鼓,他低首搖了搖後,擡首看了看杜山骨。
見杜山骨胡茬冒出來,形象有些欠佳的模樣,不情願地将撥浪鼓上前遞了遞,杜山骨正準備舔着笑臉接過。
誰知,一個轉彎,杜四又将撥浪鼓立馬收回懷裡。
“怎麼可能你是我侄子?我侄子還沒出世呢!當我好騙啊?都起開,我不認識你們,我要回重炎!”
“重炎,對重炎,大嫂就要生了,我得回去看看我的小侄子,阿北,阿北,”杜四捧着撥浪鼓,“你說這小玩意兒,小侄子會喜歡吧!”
“阿北,誰是阿北?”杜山骨道。
杜四再次望向杜山骨,頭疼欲裂,他擡手使勁砸了砸自己的腦袋。
“我頭好疼,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