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輪到哪位麻雀小姐了?”
杜鵑含笑滿面,問出的話令人毛骨悚然。
藍光屏障并沒有撤開,葉清清咬着牙根,看看四周,就連武器都會被規則清除,她此時上去,必死無疑。
但就算再等下去,也沒有任何生路。
不如拼一把。
她在背後喚出武器唐刀,深吸一口氣,想引導外面的人進到藍光中,再一擊出手。
“到我了。”
一個雲淡風輕的音色,伴随着衆人的目光傳出。
那名女人面容姣好,波瀾不驚的神情讓人不禁略感信服,長發束于腦後,一件去掉束腰的松垮半裙并不遮掩她的氣質。
那是自從進了這個副本以來,就保持着冷靜的女人。
于嘉宜阻止祝慈:“你瘋了,你沒看到那個人的下場?”
陳簡也是堅定地擋在她的面前,不允許她出去。
倒是何方卉沒有任何的表現,在一旁靜靜地看着。
“别去!”葉清清也在阻止,在事情未定之前,她不想失去任何可能的助力,“那個男的都死了,這根本不是中等難度的遊戲!”
祝慈沒有搭理。
她拽住陳簡的胳膊,把他推到一邊:“别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于嘉宜還想說什麼,被何方卉直接打斷:“你去吧,但是,人光有膽量是不行的,我能相信你的,對嗎?”
祝慈對她笑了,轉身看向自己的隊友:“這是自然。”
“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她的話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玩家們都止不住的震驚,如此自信滿滿,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
其他玩家都搖頭。
杜鵑見他們商議好,做了個邀請的姿勢,示意祝慈入席。
祝慈走到藍光屏障前,定住兩秒,随後走了出去。
沒有電擊的情況出現,看來是規則默許了。
祝慈坐在被告席上,調整了一下坐姿,對着烏鴉法官說道:“我準備好了。”
一聲錘音。
“現在開庭。”
雲雀和鹪鹩回到了原位,身上還沾染着血迹,杜鵑陪同在鸢的身旁。
烏鴉法官重複了之前的對話:“請原告陳述起訴狀詞。”
鸢這次倒是情緒平穩了不少,他像是走過場程序一般:“我要控告麻雀,昨晚她用刀,在走廊裡殺了知更鳥。”
“請原告陳述證詞。”
“我親眼所見。”
烏鴉法官又轉向祝慈:“請被告陳述辯詞。”
“不是我做的。”祝慈回答。
陪審席上的人都有點緊張,陳簡糾結地自言自語道:“這不就和陳良義的問話一樣了嗎?”
何方卉緊盯被告席,咬着下唇,于嘉宜感到驚奇,這是第一次見到她展現出緊張的情緒。
心裡,有點堵悶。
她甩頭,想把這種感覺甩出去。
“可有證人?”
“有,我自己。”
玩家們嘩然,這對話與陳良義的并無分别,再這樣下去,法官會判定她有罪的,到時候規則失效,她也會落得同樣的結局。
葉清清閉上眼,心中為她祈禱。
“你撒謊!”鸢加快了進度,走到她面前,皺着眉頭道,“你是麻雀,麻雀晚上是看不見的,你哪裡是證人!”
烏鴉法官敲了法槌,整個大廳震動不止,玩家們已經開始為祝慈哀悼。
法官發話:“判決……”
“等等!”
祝慈出聲,讓烏鴉把話咽回口中。
“法官,我是第一次出庭,不太清楚,”她狡黠一笑,顯得十分活潑,“原來法庭上,不可以撒謊嗎?”
“當然不可以了,要是都撒謊,那還找什麼犯人。”鸢嗤之以鼻。
“啊,可是你也在撒謊啊。”
葉清清聽到這話,睜開眼睛。
那人坐在被告席上,絲毫不慌張,說出了讓所有人都驚愕的話。
鸢不斷轉動眼珠子,似在想對策,杜鵑的笑容沒了,安靜地垂眸,而另外三人則是看着祝慈。
“鸢,也不是夜行動物啊,你卻說你也是證人,那你是怎麼看見的呢?”
“誰說的!你怎麼證明!”鸢沒話回應,大喊大叫,“法官,不要聽信她的,快判決!”
烏鴉法官遲遲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