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神秘一笑:“答案是——拒絕約會。接下來,是自由相處時間,各位可以自由聊天活動,晚上才有集中拍攝。”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好意思先動。
卓覺走向姜鐘儀:“我們走走?”
姜鐘儀答應了。
看着兩人的背影遠去,聞人奏暗自咬牙,轉頭去找原秋緣:“秋緣,你不是很喜歡原瀾音前輩嗎?我們聊聊?”
原秋緣當然不能說不,跟着聞人奏走了。
隻剩紀子坤和李笑面面相觑,隻好搭夥打發時間。
……
“其實最開始知道你也會來這檔節目時,我挺開心的。”卓覺盡力找話題。
“嗯。”
“之前在曾導的劇組,我們不是見過一面嗎?”
“是。”
“那時候我來探班朋友,你拍的是古裝劇,女主俠客的造型非常利落,英姿飒爽。”
“謝謝。”
卓覺苦笑:“鐘儀,你好像有心事?”
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他和她說話,都隻禮貌性地簡單回應一下。
“沒有,我隻是——”姜鐘儀揉了揉額角,“性格有些認生,對不起。”
卓覺笑了笑:“沒什麼,熟了就好了。”
其實姜鐘儀不是認生,是心思沒放在卓覺身上。
她在劇組獨自摸爬滾打那麼多年,真認生的話,不可能混到今天的位置。
對面的男人西裝革履,高大健美,儀表堂堂,可她還是在想聞人奏。
金發碧眼的混血兒穿起西裝來貴不可言,可比男人好看多了。
聞人奏身高腿長,腰身勁瘦,清隽挺拔,是天生的衣架子。
外套、馬甲、内襯、領帶、絲巾,甚至領扣、袖扣、連襟鍊這些不起眼的細節,她都會仔細搭配,與出席的場合相适應,既不會平平無奇,也不會喧賓奪主。
那個冤家,要是知道她選的是卓覺,不知道能怎麼發瘋。
剛剛選擇的時候,理性占了上風,她違背自己的心意,點了卓覺的頭像。
卓覺也選擇了她。
但是在約會詢問框彈出的時候,她毫不猶豫點了拒絕。
她并不喜歡卓覺,連些許暧昧的好感也無,隻是因為經紀人的警告和事業考慮,才把卓覺當擋箭牌。
“在同齡的女演員裡面,你的演技真的不錯,我很欣賞你。”卓覺誇獎她。
“我也看過你的劇,演得很好,特别是那部《黑土地》,聽說你專門去農村體驗生活了?”談起演技,姜鐘儀的話終于多了一些。
“是啊,體驗派,你應該知道……”
……
在姜鐘儀和卓覺大談演技的時候,聞人奏和原秋緣漫無目的地在酒店内設的小酒吧裡晃悠。
“聞人老師,你想喝酒嗎?”原秋緣小心翼翼問她,此時聞人奏表情陰沉無比。
因為鐘儀姐跟卓覺哥走了,所以在生氣吧?
聞人奏從酒櫃玻璃反射看到了自己臭着的臉,連忙調整表情:跟你說了叫我名字,我不會生氣的。酒嘛,不喝了,晚上還有錄制,你想喝嗎?”
原秋緣老實搖頭:“我沒喝過酒。”
“你多大了?”
“剛滿十九。”
“十九歲還沒碰過酒,”聞人奏難得好心,告訴她,“不會喝就不要喝了。”
“那你第一次喝酒是什麼時候?”
“我第一次喝酒?”聞人奏有些恍惚。
明明問的是她第一次喝酒,她想起的卻是和姜鐘儀的第一次喝酒。
未成年人禁止飲酒,但她缺乏父母的管束,随心所欲慣了,青少年的年紀,老酒鬼的酒量。
有次和朋友一起喝酒,姜鐘儀禁不住哄誘,淺淺嘗了一口白酒,立刻被辣出了眼淚,驚得她把手裡的瓷杯都扔了,慌張去尋牛奶給姜鐘儀解酒。
說起第一次喝酒,她腦海中浮現的居然是姜鐘儀被嗆至婆娑的淚眼裡,讓她日夜沉淪的甜美。
她偏頭掩飾眼底的感情,随口道:“小時候,有一次我媽忙昏了頭,拿她提神的白酒給我沖奶,保姆發現的時候,我已經醉倒了,我媽還以為我醉奶。”
原秋緣倒是聽得心驚肉跳:“小孩子喝白酒?”
“不小了,三歲了,”聞人奏伸出三根手指,“可以離開父母上幼兒園了。”
“三歲當然是小孩子啊!”
聞人奏拍拍原秋緣的肩,示意她不要激動。
她三歲生日剛過父母就離婚了,兩個大人都忙,但為她請最好的保姆,讓她住豪華的房子,還往她的賬戶裡打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有人可憐她從小沒有完整的家庭,缺少父愛母愛,可她不覺得自己可憐。
财富自由的生活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她生下來就有了。
再矯揉造作地喊缺愛,她都覺得惡心。
人總不能什麼都要吧。
“我們還是來說原瀾音前輩吧,”提起原瀾音,聞人奏臉上的表情都溫柔了很多,“她是我最喜歡,最尊敬的歌手。”
“我是聽着她的歌長大的。”原秋緣說了實話。
聞人奏回憶道:“第一次聽她的歌,我還是小孩,但整個人瞬間被擊中了,那種靈魂被溫柔的手撫摸的感覺,你懂嗎?”
她頭皮發麻,竭力描述。
原秋緣覺得自己能get到,因為原瀾音親手摸她腦袋很多次。
聞人奏繼續說:“後來連睡覺,我都要放她的歌,不聽就睡不着。有次午睡,我姐姐來給我蓋被子,把留聲機關了,我馬上就醒了,我姐姐幹脆把公司午休音樂全換成了她的歌。”
原秋緣噗嗤一下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