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扶輕接過食盒打開看了看,都是自己愛吃的,山藥糕,蒸糖酥酪,蝦餃……
陌扶輕擡眸看向整理衣袖的裴寒忱:“王爺……費心了。”
“嗯。”裴寒忱點點頭。
“院子裡可還安全?”
“都是自己人。”
陌扶輕蓋上蓋子,掀開被子下床道:“去桌上吃吧,正好我有事問問王爺。”
兩人随意披了件外衫下了床。
裴寒忱身材高大,披着陌扶輕的外袍有些不合适,他将要滑下去的外袍攏了攏,默默深吸一口氣,上面都是陌扶輕的味道。
“林枞還是沒有動靜?”陌扶輕走到桌邊,邊說邊打開食盒,一點點将點心端了出來。
“怕是快要按耐不住了 。”裴寒忱将空了的食盒放到一邊補充道:“阿亂那邊你放心,他倒是個聰明的,一點就通,讓十六給他弄的慘了些,但是沒傷到他要害。”
“我自是信王爺的。”陌扶輕笑了笑,将手中的茶盞遞給裴寒忱:“弱不受點苦,怕是瞞不住人,晚上不易飲茶,王爺将就喝點熱水暖暖胃。”
裴寒忱沒有推辭,接過熱水。
禀着食不言寝不語,飯桌上兩人默契的沒有開口。
裴寒忱吸溜着熱水托着額角看着陌扶輕,那人一舉一動都透露出風雅文骨,執箸的手修長瑩白,很适合幫自己緩解,嘴唇點朱,一張一合透漏出粉色的舌尖,嗯,也很适合幫自己,還有那鎖骨,那胸前粉紅,那窄瘦的腰身……
自頭到腳,連頭發絲都是自己喜歡的模樣……日後查清了右相的目的,若是真是跟自己站一塊的,那自己定要将陌扶輕拆吃入腹,日日寵愛才行。
裴寒忱難耐的舔了舔嘴角。
許是他的眼神太露骨,陌扶輕很難當做沒發現,他優雅的拿起帕子擦掉嘴角的碎屑道:“王爺,是有什麼事要對臣說嗎?”
裴寒忱沒有回話。
陌扶輕擡眸看向他,這才發現裴寒忱鼻間一點赤紅。
“王爺?”陌扶輕急忙起身,拿起手帕按住裴寒忱的鼻梁:“怎麼流血了?是臣的房間太幹燥了嗎?”
裴寒忱這才反應過來,他仰頭任陌扶輕擦着自己的鼻血,嘟囔道:“不曉得。”
眼下的情況又不能叫人,陌扶輕無法,隻能自己打水幫他收拾。
“你别去。”裴寒忱拉住要出門的陌扶輕:“夜晚風涼,我自己收拾,你去床榻上等着。”
明明是最正常不過的一句話,就是莫名的有些……色……
陌扶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尖微紅:“那怎麼行,這本就是臣該做的。”
裴寒忱沒有回話,他走過去彎腰打橫抱起陌扶輕,陌扶輕一陣驚呼,急忙伸手攔住他脖頸。
威風赫赫的凜王此刻臉上還帶着血迹,縱然有些滑稽卻難掩那份潇灑。
将陌扶輕放到床榻上,裴寒忱親自收拾好了飯盒,将染血的帕子扔到一邊,自己打水清洗血迹,而後才爬上床。
“扶輕,外面好冷啊~”
陌扶輕聞言,将一早換好的大被褥蓋在裴寒忱身上:“早就說了夜晚風涼,王爺該多穿些的。”
裴寒忱故意打了個哆嗦,惹的裴寒忱心裡越發過意不去,自己主動往裴寒忱那邊靠了靠:“這樣……可好些了?”
裴寒忱看着還與自己隔着一段距離的人,輕聲道:“還是冷。”
陌扶輕又忘他那邊挪了挪:“這樣可好?”
“還是冷。”
陌扶輕:“……”
陌扶輕幹脆心一橫,直接肩膀靠着裴寒忱:“那這樣……”
旁邊的人突然翻身虛虛覆在陌扶輕身上,手撐在陌扶輕身側,眼神直白描繪着陌扶輕溫潤的臉龐:“凜王妃,不如本王教你怎麼讓本王暖起來?”
最後一句尾音上翹,束好的馬尾自裴寒忱肩膀滑落,垂到陌扶輕的臉頰上,癢癢的,隐約帶着燭火的微光。
“你……”陌扶輕仰頭清晰的看到裴寒忱眼中的熱烈,喉嚨微動,急忙别過臉道:“很晚了,快睡吧。”
話音剛落,自己的下巴便被裴寒忱擺正。
“王妃不會的話……我教你啊。”
說完,濃重的吻混着酥酪的味道鋪天蓋地襲來,扣開齒列,長兵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