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酒力消散,陌扶輕才睜開了眼。
“唔,十七,什麼時辰了。”
“巳時了。”裴寒忱在一旁撐着額頭看着他。
陌扶輕眨眨眼家,一骨碌起身:“王爺?你怎麼還在這,今日不用上朝嗎?”
裴寒忱單手撐着額角,抓起他一縷頭發戲谑道:“你抓着本王的衣擺死活不撒手,本王隻好跟父皇告了假留在府上陪你。”
陌扶輕:“……”
“臣……”陌扶輕揉了揉脹痛的額角,仔細回憶昨晚他到底做了什麼混賬事,奈何卧寒加桃花醉威力太強,他此刻什麼也想不起來。
“王爺!”陌扶輕猶豫看向裴寒忱:“臣昨晚真的做了那些混賬事?”
“何止啊!”裴寒忱起身,拉下自己的衣領:鎖骨至胸膛蔓延着暧昧的痕迹,怎麼看都像是自己狂性大發弄出來的。
陌扶輕臉色漲紅,手足無措捏着被子看向裴寒忱。
那眼神無助的可憐。
想他是第一次經曆這些事,不知該如何處理,那樣子活脫脫像一個醉酒後輕薄了良家子的純情少爺。
偏偏裴寒忱還告狀:“扶輕,你昨晚對着本王又親又抱……”
腦海中閃過些許畫面,好像是自己勾着裴寒忱的脖子索吻……
眼尾順間泅暈上绯紅,陌扶輕捏着被子支支吾吾了半天:“臣……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裴寒忱湊近他,一手抓着他手腕,一手扶上他腰身,手指順着衣擺探入,觸手一片滑嫩。
昨夜隐約好像還發生過什麼事,好像有人固定着自己膝彎,去碰……
後面隐隐約約傳來一些不适。
陌扶輕打了個寒顫,擡頭對上裴寒忱危險誘惑的眸子,然後連滾帶爬的越過他下了床榻,甚至因為爬的太快,差點摔下了床榻。
裴寒忱:“……”
“臣……是臣的錯,臣不該貪杯的,時間不早了,臣幫王爺更衣。”
裴寒忱看避着自己視線,不耐地揚了揚眉毛:“本王起不來?”
陌扶輕抱着衣服有些不解。
裴寒忱見他迷惑的眼神,幹脆紅着臉掀開被子。
陌扶輕視線下移,等看清後瞬間睜大了眼睛。
果真是少年郎,青天白日的……
“王,王爺!”陌扶輕臉色更紅了。
裴寒忱幹脆兩手一攤:“你惹的火,你說怎麼辦吧。”
陌扶輕猶猶豫豫,對上裴寒忱坦坦蕩蕩的樣子,挪動着腳步重新坐到床榻旁:“臣……幫王爺就是。”
裴寒忱朝他燦爛一笑,箍着他腰身将他按在自己身上,朝他挑了挑眉毛,示意他開始。
陌扶輕尴尬地咳嗽一聲,稍微起身,雙腿跪在他身側,慢騰騰幫他解開亵衣系帶。
半個時辰後,倆人才重新起身。
原本是要幫裴寒忱的,可在幫他期間,裴寒忱的手也沒閑着,一會摸摸他腰身,一會捏捏他腳踝,連帶着陌扶輕也被迫縱了一次。
聞着屋子裡的特殊氣味,淨手穿戴好衣物後,陌扶輕先是開窗通風,散去了屋子裡的味道才叫人進來服侍。
瞧見陌扶輕多此一舉的動作,裴寒忱隻想笑,不禁又想去昨夜他差點就能将人拆吃入腹的遺憾……
今日告了假,裴寒忱難得有時間,陪着陌扶輕用完早膳,便鑽進了自己的書房,知他是有要事處理,陌扶輕也沒有跟着,翻起了賬本。
書房内進進出出,沒多久,十六跟裴寒忱換好便衣偷偷摸摸出了王府。
醉春居内歡聲笑語,嬌聲百媚,環肥燕瘦的姑娘們挽着情郎或是飲酒,或是聽曲,十六跟着裴寒忱幾個輕跳落到了後院。
這段時間,十五也沒閑着,将醉春居摸了透,此間他們是想趁着今日醉春居選花魁,去老鸨房間裡看看能不能翻到什麼。
下人忙忙碌碌,姑娘們一早就開始換好了妝容,老鸨在前堂打點事情,倒是給了他們空閑進去查探。
裴寒忱另辟蹊徑沒翻窗,沒走門,而是揭掉瓦片進了屋,屋内擺設的珠光寶氣,看着有些雜亂無章,俗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