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動作一頓,狐疑地盯着裴寒忱。
裴寒忱微微一笑,後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到腦後,滿臉驕傲:“自然不一樣,本王疼他還來不及……”
“啧啧……”岑溪一臉嫌棄,抓着姚華的手道:“你看看他,他絕對是淪陷了!”
姚華也跟着笑了:“這樣很好,本來還以為殿下的性子很難有……相識一生的人,如今碰上王妃倒也全了殿下。”
“那是。”裴寒忱一臉得意:“本王的王妃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溫柔聰慧識大體,長的也好看,對本王更是好的不得了……”裴寒忱說到這,朝他們擺了擺手,隻是嘴角的笑容怎麼也壓不住:“算了算了,不跟你們說了,你們怎麼可能會知道他的好。”
另外三人:“……”
尾巴翹的這麼高當心折了!
岑溪嫌棄地翻了個白眼:“王妃久不出門,等日後事情落幕了,屬下可要好好認識認識王妃。”
裴寒忱霸氣挑眉:“等日後時機适合,本王介紹給你們認識。”
姚華同柳州對視一眼:“屬下倒是遠遠見過王妃一面,說起來,柳大哥跟王妃也是自小相熟的。”
柳州點點頭。
他家那老頭就愛跟陌相待在一起,沒事總是湊在一起喝喝茶,釣釣魚,雖然總是拌嘴,卻是一見如故的知己,所以陌家跟柳家的交情實深,如今到他們這一輩也算是世交了。
“那意思是就屬下一人沒見過王妃?”岑溪坐直了身子:“那怎麼行,你們怎麼如此不講義氣……你們怎麼背着我跟王妃見面?”
“……”
岑溪又轉頭看向姚華:“你都不叫我的,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姚華有些頭疼,她捏了捏眉心道:“那日隻是碰巧撞上的,一面之緣而已,王妃并不認識我。”
她才不是因為好奇而去裝扮一番“恰好”偶遇的。
不過,王妃确實如王爺雖說的一般霁月清風,溫潤如玉,隻一眼,便是能讓人不自覺安靜下來。
“你就是不愛我了!”岑溪委屈巴巴看着她。
“……閉嘴!”姚華耳根發紅。
“你還吼我!嘤嘤嘤,有事叫人家小甜甜,沒事就叫人家閉嘴,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姚華預感不好,伸手要捂他的嘴。
岑溪伸着脖子躲過她的手,脫口而出:“你這就好比提上褲子不認人的負心人!得到了就抛棄!渣滓!”
姚華心力交瘁,捂着額頭深深地歎口氣。
往日岑溪在家嘴也是個不把門的,如今在外面,還擋着王爺對面,她穩重淑女的形象是徹底不在了。
裴寒忱死死咬着嘴唇不敢笑出聲,他了解岑溪,但凡他現在要是笑出聲,岑溪就會把矛頭指向他,到時候被嘚啵的就是他了。
要知道岑溪要是倔起來,就算你躲起來,哪怕是天涯海角,他也能把你找出來啰嗦死。
裴寒忱對此深有體會。
柳州哆嗦着身體,死死捂着嘴,而後看向裴寒忱,兩人默契起身,裴寒忱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壓下那股笑意:“就這樣……本王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
說完馬不停蹄推開了門。
“殿下!”姚華朝他伸手:“殿下你聽我說!”
岑溪死死抱住姚華的腰身不讓她起身,嘴裡哼哼唧唧撒着嬌。
裴寒忱走出去兩步,複又回頭朝房間探出頭,默默向姚華一笑,而後伸出大拇指。
姚華:“……”
為了防止别人多想,裴寒忱跟柳州順着暗道返回客棧房間時,還是聊了一會春獵的事,這才慢悠悠各自回家。
路上,十六轉告裴寒忱,說是林枞今日出了府,估計是已經知道王妃要回陌府探親的事了。
裴寒忱舒服的挪動一下腰身,一手撐着額頭,一手把玩着腰間懸挂的玉佩:“今日跟賀叔演的那場戲怕是被林枞背後之人知道了。”
十六老老實實坐在一邊:“那王爺的意思是……”
“去。”
十六:“?”
他們既然知道凜王夫夫關系不合,不如将此事貫徹到底,連帶着拒絕王妃回陌府的提議不是更好嗎?
“要去,本王也要跟着去。”
十六不解地看着他 。
“如今汴京明眼人隻知凜王與凜王妃相敬如賓,堪稱典範,可背後那群人都知道這些都是本王裝的,實際本王對凜王妃厭惡的很,可表面功夫本王總要做好,允許扶輕回陌府是給汴京外人看的,但本王亦跟着回府則是演給背後那群人看的,如此他們隻會猜測是本王怕扶輕會亂說話而監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