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點點頭,剛想誇獎裴寒忱深謀遠慮,便聽到裴寒忱悠悠說道:“況且嶽母喜歡本王喜歡的不得了,還給本王出謀劃策如何讨扶輕的歡心,再者,本王也有些事想要問嶽父嶽母。”
十六:“……”
馬車裡一股子戀愛的酸臭味,真的是一刻也呆不下!
十六默默挪去了馬車外面,剩裴寒忱一人在馬車裡沉思。
回府時已經天黑,陌扶輕一早就叫人備好了熱水,等裴寒忱一回來便囑咐他去沐浴,裴寒忱收拾完畢,陌扶輕才向他提起回陌府的事。
裴寒忱一臉不耐煩:“一點小事,禦醫已探過說隻是受了些風寒,幾副藥的事值得你回府一趟?”
“臣實在是放心不下。”陌扶輕一臉平靜,可落在下人眼中實則是王妃已然心底不對王爺報有期待的模樣。
大概是死心了。
他們關系好像隻剩一卷明黃的聖旨撐着。
有些人背地裡默默有些可憐陌扶輕,即使是天之驕子,如今困于王府後院不得出,還三天兩頭被王爺處罰,實慘。
裴寒忱皺了皺眉頭:“本王若不讓你回去你怕是會去參本王一本。”
“臣不敢。”
“不敢?呵。”裴寒忱探身一把鉗制住陌扶輕的下巴,強迫他仰起頭看着自己:“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陌扶輕沒有回話,就那麼看着他。
“罷了,”裴寒忱松手:“本王允你回去一趟就是。”
“臣,多謝王爺。”
裴寒忱搓了搓手指,嫌棄地拿帕子擦了擦:“隻是有一點——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自己明白就好。”
陌扶輕低垂着眼睫:“臣明白。”
“呵。”裴寒忱起身,任身邊的人披好大氅:“你這一闆一眼的性子真是不讨喜,跟個木頭一樣無趣的很,若是不會,本王不介意找人教你一教。”
這話算得上是極具侮辱,下人隻看到凜王妃身體抖了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再擡頭時,門口早已沒了裴寒忱的身影。
晚間,陌扶輕叫人退下,床頭留了一盞燈,微弱的燭火恰好照明床榻那一方天地。
裴寒忱翻屋進來時,陌扶輕正半靠在床頭上看書。
“好冷啊。”裴寒忱搓了搓手,順着陌扶輕掀開的被窩鑽了進去。
陌扶輕合上書籍,在心裡默數,果然看到裴寒忱仰頭亮晶晶看着他,模樣可憐的緊:“扶輕,晚上說的話你莫要往心裡去。”
陌扶輕笑了笑:“臣知道的,王爺莫慌。”
每次他們在人前演戲,人後裴寒忱總要向他道歉,日子一久,竟也習慣了。
裴寒忱攬住他腰身:“你真的沒有生氣?”
“真的。”陌扶輕探身将書籍放到床旁桌上,作勢要去熄滅蠟燭。
“别熄。”裴寒忱拉住他胳膊。
“嗯?”
“本王……我……”裴寒忱耳根浮紅,小心翼翼看着他,大手順着他腰身試探着下滑,“距上次已經有些時日了,扶輕你那裡應該康複了吧。”
陌扶輕臉色蹭的紅了。
上一次裴寒忱将他折騰到筋疲力盡,一晚上暈過去兩次,在床上歇了好久才恢複,許是知道自己那一次要的太多太過分,裴寒忱往後都沒有再與他行過房事,陌扶輕也就慢慢放松下來。
“就兩次……”裴寒忱眼巴巴看着他,手不自覺攬緊他腰身,生怕他從自己手中溜走一樣:“扶輕,我保證,會讓你舒服,好不好?”
陌扶輕耳廓滴血,撇過頭不敢與裴寒忱對視,眼角绯紅清晰落在裴寒忱眼中。
裴寒忱眼神當即變了,一個翻身将陌扶輕壓在身下,借着床頭微弱的燭火看着躺在身下的人,珍珠一般的膚色流着暖光,細膩光滑,離近了還能看到遍布的绯紅。
裴寒忱喉嚨滑動,聲音低啞:“你不說,我便當你同意了。”
說完,便小心翼翼托起他的後腦勺,低頭輕吻。
一開始還算是溫柔,裴寒忱照顧着陌扶輕的感受,前面做的極細,含弄着耳廓,又順着薄汗涔涔的微光在側頸流連,而後慢慢下移。
陌扶輕緊張的拽緊身下的床褥,被子擋住了兩人交疊的身影,遠看如深淵,可隻有處在深淵的兩人才知道,此刻他們有多煎熬,多難耐,如即将噴發的火山。
衣物慢慢褪去,裴寒忱忍耐着幫陌扶輕宣洩,直到陌扶輕悶哼一聲,裴寒忱才放手。
擡頭見那人滿臉春光,像是夏日即将成熟的蜜桃,鮮嫩粉紅,眼角眉梢都是動情的模樣,引誘着讓人想摘下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