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那滋味必是甘甜無比,裴寒忱曾摘下過,他知道那股的滋味有多令人垂涎。
裴寒忱轉而輕蹭他臉頰,綢緞光滑,宛如沾水的肌膚,繡着花紋的被褥一路延伸到床頭,暗格上的把手在燈火下泛着光澤,裴寒忱沒空去管那雕飾如何精緻,徑直拉開床頭暗格,摸出白瓷瓶。
荒廢的土地總是需要細細耕耘才能播種,直到僵硬的土壤翻新一變,待雨水澆灌變得濕潤。
裴寒忱額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俯視着身下的人,低頭在他耳邊啞聲道了一句“别怕。”
迫不及待,卻又加了幾分克制。
開始總歸是有些難受,可那人是裴寒忱,又怎麼舍得推開?
裴寒忱沒有失言,拖着陌扶輕與他共赴雲雨。
床幔圍繞的空間狹小,隐隐約約看着像是叢林中隐秘在樹幹下的洞穴,兩隻軟乎乎的小動物依偎在一起,彼此氣息傳遞,在小小的天地隻剩下他們兩人。
陌扶輕躺在床榻上,覆在被褥上的手隐隐透着青筋,暗色的花紋被手拂亂,聲音被輕紗隔絕。
那帶着哭腔的聲音拂亂了裴寒忱的心尖,他殘存的理智即将被吞噬,陌扶輕于他而言是怎麼也不夠的存在,一向冷靜自持的心境被嫩柳彈探出的枝桠碰出了漣漪,他将陌扶輕翻了個身,鼻尖碰了碰他的後頸,龍井香氣混着被褥間的冷香,好聞極了。
……
……
月上樹梢。
屋内氣息交錯,隐隐約約的人影朦胧在燭火間。
“寒忱……”陌扶輕淚眼朦胧,眼角淚花滑過一片春光:“寒忱,你先停下……不是說好隻兩次……”
“對啊,”裴寒忱居高臨下盯着他,認真解釋:“剛剛才一次啊。”
陌扶輕:“……”
在這之前他也沒說裴寒忱的一次能……這麼折騰。
上一次自己被他弄的筋疲力盡,沒有心思想這件事,如今一看,竟是中了裴寒忱的圈套。
“你下去,我累了,明日還要回陌府……”
裴寒忱朝他笑了笑,低頭在他耳廓邊說了什麼,讓原本臉色绯紅的陌扶輕又紅了一個度。
“叫一聲我聽聽,聽舒服了我便停下。”
陌扶輕有些難堪的别過頭,若是往常叫了便叫了,可是如今的情況下……怎麼感覺那麼不正經。
“你叫一聲嘛……”裴寒忱不滿他的态度,低聲引誘。
“呃……”陌扶輕像是被接連被抛上岸邊的魚,蹦哒着要回深海。
“輕,輕點……我叫就是!你輕點!”
裴寒忱滿意看着他,依言停下,滿眼都是期待,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在那殷切的目光中,陌扶輕所有的拒絕都無所遁形,低聲喊了一句:“哥哥。”
裴寒忱:“……”
腦海五光十色,烈火轉瞬漫了天,映射出晚霞的模樣。
“停停停!哥哥!哥哥!停下!唔……”陌扶輕險些被逼瘋,哭着喊着裴寒忱哥哥,直到結束。
裴寒忱心滿意足叫人送了水,帶着陌扶輕清洗幹淨,收拾檢查一番,見他沒有受傷,才放心攬着他入睡。
陌扶輕累的睜不開眼睛,入睡前撐着力氣不輕不重給了裴寒忱一巴掌才睡去。裴寒忱也不惱,隻覺得那一巴掌像是貓兒的肉墊印在心口,讓人心癢。
他拉過陌扶輕的手,低頭吻了吻指尖,滿意地看着指尖微顫,低聲哄了好一番才閉上眼睛。
凜王第二日又告了假,聖上看着他告假的折子沉默了好久,這三天兩頭的告假是為那般?若非知道他身體好,怕是早就派太醫去凜王府好好探查一下了。
陌扶輕醒的晚,睜眼時已是巳時,外面依稀能聽到腳步聲,來來回回,忙碌的很。
他撐起身思緒放空了一會才慢慢回神,昨日瘋狂如驟雨疾淋,除卻腰身酸痛外,其餘倒好像沒那麼難受了。
還真是進步神速呢。
看來這小王爺果真是去偷師了吧。
陌扶輕搓了搓臉清醒一瞬又突然想到,這王府雖家大業大,可真成親的也沒幾個,他到底是像誰學的?
莫不是去什麼糟亂的地方了?
想到這,陌扶輕一把掀開被子,穿着木屐直奔門口:“來人。”
十七一直守在門口,聽到屋子裡的聲音推開了門。
“王妃醒了?可是要用膳?”
陌扶輕搖搖頭:“王爺呢?”
“去後院練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