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扶輕揉了揉酸痛的腰身,臉色不甚好看:“去請王爺,就說我有事找他。”
十七瞅着陌扶輕臉色不好,似是風雨欲來的前奏,撒丫子回頭馬不停蹄去請裴寒忱。
裴寒忱聽完十七的禀告當即就扔下長劍一路小跑去往峰臨院,邊跑邊緊張向十七打聽發生了什麼事,扶輕狀态如何……分析一番好像也沒發生什麼啊,兩人一頭霧水,裴寒忱思索一會隻當自己是昨晚有些過分了。
臨到屋裡,陌扶輕正坐在桌旁看着剛進門的裴寒忱,原本溫潤的眸子裡少有的帶了些犀利。
“扶,扶輕……”裴寒忱在門口站定,略微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聽十七說你找我?”
陌扶輕默默看了一眼十七。
十七了然,急忙關上了屋門,留給他們獨處的空間。
今日天氣暖和,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室内,陌扶輕一半沐浴在陽光下,一半沉寂在陰影中。
縱然凜王殺伐果斷,可看陌扶輕現在的樣子卻莫名有些打怵。
“扶輕……我知道我昨晚有些過分了,但你好歹也可憐我……我們都好幾個月沒有……”
“我不是說這個。”陌扶輕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你過來。”
“哦。”裴寒忱乖巧落座。
早上練劍,又跟十五十六切磋了一番,裴寒忱額角上還殘留着汗珠,陌扶輕見此,暫時壓下疑問,拿起帕子幫他拭去汗水以免他着涼。
“扶輕,我哪裡惹到你生氣了?是不是腰還疼着?”裴寒忱雙手撐在膝蓋上,将腦袋湊過去任他幫自己擦汗。
陌扶輕歎口氣:“我不想自己瞎想,寒忱,你老實告訴我,你昨晚……那些是跟誰學的?”
裴寒忱一愣:“那些?哪些啊?”
陌扶輕臉色有些紅。
“就是……榻上那些……”
裴寒忱眨巴着眼睛,忽然明白了。
他薅着凳子湊過去,低頭在陌扶輕耳畔呢喃道:“你說的可是那些讓你舒服的事?”
陌扶輕:“……”
裴寒忱伸手攬住陌扶輕腰身,一臉神秘:“之前讓你讀話本的時候,話本裡不都寫了嗎?步驟如此詳細……我就是照着話本來的啊。”
陌扶輕一臉震驚:“……你就……跟着話本來的?”
“對啊。”裴寒忱驕傲地揚起下巴:“本王天資聰穎,看一遍就記住了。”末了,他盯着陌扶輕紅透的耳尖問道:“你在瞎想什麼?”
陌扶輕紅着臉咳嗽一聲,朝他擺擺手:“沒什麼,是我想多了,我以為王爺是跟着什麼人特地學了……”
“學?本王還用學?”裴寒忱拔高了聲音,伸手攬着他腰身将他按在自己腿上:“本王不需要特地去學,此事舉一反三輕輕松松。”
陌扶輕松了一口氣,生怕裴寒忱被人帶壞了,萬一傳出去,有損他名望。
“是是是,王爺最是厲害了。”陌扶輕開始順毛。
“你敷衍本王。”裴寒忱握着他腰身,熟練找到他敏感的腰眼,張口含住紅透的耳垂:“那扶輕昨晚可是舒服了?”
陌扶輕瞪了他一眼:“你正經一點。”
“看來是舒服了。”裴寒忱笑了笑,呼吸盡數噴灑在陌扶輕耳後,連帶着印出不規則的梅花。
“别鬧了。”陌扶輕推了推埋在自己側頸處的腦袋,“我還沒有問王爺今日為何沒去上朝。”
裴寒忱撒嬌似的在他側頸處拱了拱腦袋:“溫香豔玉,我怎麼舍得去上朝。”
陌扶輕:“……你又不正經。”
裴寒忱起身,揉了揉他的腰身:“今日要跟你去陌府,禮物我都找人備好了,賀叔跟谷伯聽說你要回去,一早上就開始收拾了。”
“你也要跟我回去?”陌扶輕不解。
“自然。”裴寒忱朝門口喊了一聲準備早膳,解釋道:“本王既看不上你,自然是要時時監督,此番跟你回去也怕你回去亂說壞了本王的事,所以此行在林枞他們眼中大抵有監視之意。”
下人魚貫而入,伺候陌扶輕洗漱穿衣,裴寒忱沐浴完畢,早早等在了早膳旁,貼心幫陌扶輕盛粥:“用完早膳我們就去陌府蹭午飯,嶽母大人的山藥糕做的甚好。”
陌扶輕:“……”
最後兩句恐怕才是你回去的真正目的吧。
用完早膳後消消食,兩人洗漱一番就帶着賀松跟谷伯一早備好的禮物去了陌府。
裴寒忱早一天就派人去陌府告知一聲,難得今日陌相也告了假,陌橋楓也有意在家,但大理寺周轉不開,蕭安旭拖着陌橋楓去查案,言說他要是敢告假,自己就帶着大理寺一衆老小吊死在陌府門口,陌橋楓被逼無奈,隻能去辦案。
馬車載着兩人去了陌府,陌相跟陌夫人一早就在前廳等待,聽到禀告兩人急忙到門口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