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聽說裴寒忱重傷痊愈了?”
領隊點頭:“是的,已經于昨日上朝了。”
“呵呵,他是真的很難殺啊。”
薩仁圖雅說完,一身紫杉自屏風後現身。
“那人說皇帝陛下有心幫我辦及笄禮,順便卓選夫婿。”
“那聖女的意思是……”
“自然是裴寒忱了,他殺了我們那麼多将士,中原人都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就要進他的凜王府,找機會殺掉他為南蠻的将士們償命!到時候汴京必定内亂,南蠻趁機入侵,這片土地,都将是我們的天下,南蠻的光輝必定灑滿這片土地。”
領隊有些擔憂:“聖女,沒必要為此耽擱你的一生,我相信王要是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你是我們草原的光,是草原的希望,若是嫁給了裴寒忱,璞玉落地……”
“好了,達克,我已經決定了,别勸我了,走吧,那個公公該等急了。”
兩人推門現身時,德順冷不丁翻了個白眼,草原那群人果然很無禮,聖女換衣服,一個糙老爺們進去幹什麼,不懂的避嫌,也不怕污了清白!
德順在心裡腹诽,可面上依然春風和煦:“請吧聖女,跟咱家進宮吧。”
白日時間逐漸變長。
裴寒忱接到聖逾時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趕回王府将陌扶輕一塊接到了宮裡。
晚間,各個皇子及青年才俊相聚與皇宮,除卻不知情的,各個皇子都是人精,他們清楚那場宮宴是為了什麼。
聖上在高位如往常一般客套一番,環視一圈底下的青年才俊,嘴角微微一笑:“諸位是我汴國的精英,更是我汴國的未來,此番隻需吃好玩好,莫要拘束。”
衆人恭敬執杯:“多謝聖上。”
三杯兩盞淡酒下肚,原本拘束的氛圍一掃而空,聖上朝德順使了個眼色,德順了然,擡了擡手臂,下一刻,門外薄紗窈窕的舞女魚貫而入。
她們身姿婀娜,娉婷袅娜,衆人被吸引視線後,一女子薄紗遮面被其他人簇擁着進入了大廳。
薄紗下的肌膚泛着光澤,一雙眼睛美豔帶着強烈的侵略性,同時,原本緩和的奏樂突然急促起來,那女子一身紫杉,腰間挂着串串金飾鈴铛,在燭火照耀下隐約發着光芒,雙足瑩白如蔥,随着聲音點在中央。
一群人被吸引了視線,除卻當日春獵時跟随裴寒忱身邊的青年才俊。
他們一眼就認出中間那個舞女是誰,連帶着想起當日裴寒忱重傷的樣子,他們互相對視一眼,收斂笑意,隻管低頭喝酒不肯再看她一眼。
一舞終了,屋内安靜一瞬,被五皇子帶頭說了一句“好!”
緊接着掌聲傳來,看五皇子拍的那樣歡衆人也不好落了面子,隻有裴寒忱低頭給陌扶輕剝蝦,借着掌聲遮掩說了一句:“蠢貨。”
陌扶輕卻收斂神色,眼神少有的帶了狠厲。
那個女子跳舞期間不忘往他們的方向暗送秋波,想也知道是為了誰。
他的人,還不許别人這般惦記。
聖上微笑,也跟着拍了拍手,道:“早就聽聞聖女舞姿超群,今日一看果然如此,像是草原上自由飛舞的精靈,有道是南國有佳人,輕盈綠腰舞。華筵九秋暮,飛袂拂雲雨。。”
聖女笑了笑彎腰行禮:“皇帝陛下謬贊了。”
聖上點點頭:“入座吧,草原有意與我汴朝交好,更是命明珠前來,聖女又及笄迫在眼前,這場宴會就當是為聖女接風洗塵了。”
“薩仁圖雅謝過皇帝陛下。”
彎腰期間,薄紗自帶好處脫落 ,再擡頭時,露出聖女美豔張揚的面容 。
除卻五殿下,不少人都贊歎聖女的顔值可随之而來的卻是嫌惡 。
底下的人都清楚,這場宴會名義上是接風洗塵,可及笄禮一辦,便要着選夫婿,這就是場相親會而已。
若的春獵一事發生前,衆人還想争取一下,畢竟聖女地位高貴,又是南蠻使者,得之地位步步高升,可春獵一事已經私下流傳是南蠻為了取戰神凜王爺的性命所為,她就算再美,也抵不過戰神定下邊境太平的豐功偉績。
若真娶了他,怕是各家祠堂裡的老祖宗得掀開棺材闆來罵他們了。
他們可不敢。
所以,這場宴會,他們非但不想求娶聖女,反而帶了幾分嫌惡。
聖上沒有落下衆人眼中的嫌惡,他滿意地摩挲着杯子,開口道:“三天後是聖女的及笄禮,朕已派人禮部的人去準備,聖女是南蠻使者,更是南蠻的公主,在場諸位青年可要好好把握啊。”
聖女聽到這,沒有羞澀,反到大大方方行禮:“薩仁圖雅承蒙皇帝陛下的照顧,已經不勝感激,我南蠻向來臣服于強者,皇帝陛下已經是汴朝的強者,那薩仁圖雅也想嫁一個像皇帝陛下一樣的強者。”
說罷,她美豔的眸子精準落在正在扒蝦的裴寒忱身上。
大殿内瞬間寂靜無聲,衆人視線也跟着落在裴寒忱身上。
五皇子裴玉咬牙看着裴寒忱,可臉上依然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