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忱捏了捏下巴:“我家扶輕這般能幹,都顯得我這個王爺什麼也沒用了,剩下的,我會想辦法将這件事透露給南蠻,讓他們來一場狗咬狗,順便把裴永牽扯進去,叫他去撬牆角,我們等着看戲就好。”
“又在胡說。”陌扶輕責怪地看了他一眼:“這次還有一個意外之喜,散播謠言那人估計也沒想到,他會碰上凜王府的人,十七已經将那人抓住扔進了柴房,王爺要不要去審上一審?”
“不急……”
“嗯?”
裴寒忱擺擺手,十七聽話的關上窗戶。
“王妃這般厲害,本王插不上手,隻好服侍王妃就寝了。”
陌扶輕看着他亮晶晶帶着希冀的眸子,又轉頭看了看剛剛黑下來的院子,語氣有些防備:“你消停點吧,這日頭才剛剛落下山,你不餓的嗎!”
“不餓,王妃勞累了一天該好好休息了,本王來伺候,本不用王妃出力。”
陌扶輕額角跳了跳。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冠冕堂皇!上了榻還不是如狼似虎,吃幹抹淨!
他怎麼還有臉說出“伺候”兩字的。
陌扶輕冷笑一聲,毫不猶豫起身:“你自個玩去吧。”
剛走兩步,就被人自背後緊緊抱住了。
有些地方實在是不容忽視。
陌扶輕臉色一紅,回想他剛剛好想也沒做什麼啊,怎麼這小王爺這就有了反應。
“裴寒忱,你怎麼……”
“扶輕,你剛剛一步三算的樣子真迷人。”裴寒忱抱着他吻上他側頸:“勾的本王心火四起,你可得負責啊。”
來了,這熟悉的倒打一耙。
“你給我撒開!”
陌扶輕掙了掙胳膊:“那不是一步三算,我忙了一天,餓了,撒開!”
裴寒忱聽話的撒開手,臉上委屈巴巴,眸子裡好像還有水汽。
原本要發作的陌扶輕看他這個樣子瞬間啞了火。
“扶輕……”裴寒忱伸手拉着他衣袖輕輕扯了扯:“我難受,讓我一次吧,好不好?”
陌扶輕:“……”
臉上更熱了。
堂堂戰神,十足的撒嬌味誰能抵得住。
反正他是抵不住。
看來這小王爺果真熟讀兵書,為了求歡把美人計都使出來了。
陌扶輕歎口氣,朝着門口喊了一句:“十七,你帶着十五十六先去用膳吧,回頭讓谷伯備些宵夜。”
十七了然,飛快出了院子。
外面寂靜無聲,裴寒忱手指還捏着他衣袖。
陌扶輕轉身拉着他的手到内室,将他帶到床榻旁,一把将他推到床榻上,自己跪坐其上。
“小王爺,”陌扶輕捏着他下巴,低頭吐氣如蘭,嘴唇似有似無的碰着他的臉頰:“你是不是被奪舍了?我家戰神将軍平日裡威嚴肅立,可不是你這樣的,說說,是不是哪家精怪上身了?”
裴寒忱扶着他腰身,一手适當扯開自己衣衫,露出精裝的胸膛,牽着他的手順着自己脖頸下滑道:“是啊,我本是扶輕養在窗前那盆蘭花,每日都得扶輕精心照料,終有一日月下化形,特來以身相許。”
陌扶輕轉頭看了看窗戶邊那盆蘭花,又低頭看着身下英俊貴氣的人,挑了挑眉毛擡起身道:“那是不行的,我與王爺三媒六禮,婚書為證,不可再做此種偷歡行徑。”
說罷,就要起身下榻。
“這有何難?”裴寒忱阻止他下榻,慢條斯理解開自己的腰封,精壯的腰腹延伸兩條人魚線,隐沒在松垮的亵褲中。
“不叫你家夫君知道不就好了,我們悄悄的。”
說罷,他握着陌扶輕腰身稍微擡起,又重重落下。
“……”
兩人同時發出聲音。
再擡頭時,什麼算計步步為履都不在,有的隻是盛了滿池春色的人,蕩漾在清池中。
陌扶輕手撐在他胸膛上,一筆一劃用眼神描繪着裴寒忱的樣子,明明與他相處了那麼久,可再看總能品出幾分趣味,他在那灼灼目光中自己解了腰封,褪去衣衫。
層層衣衫落下,露出的肌膚泛着光澤,肩頸輪廓處帶着一層溫暖的燭火,發出淡淡的光。他伸手放下床幔,順便松了發帶,低頭對着他的蘭花妖一親芳澤。
裴寒忱被陌扶輕捆住雙手時還不可置信地掙了掙。
“扶輕……你這是……”
衣衫順着床榻滑落一地,陌扶輕看出他的疑惑,伸手點着他嘴唇,道:“怎麼,小王爺,隻許你捆我,還不許我捆你?”
裴寒忱喉嚨艱難一動,聲音低啞,一臉新奇:“怎麼會,隻是沒想到我家扶輕會這麼玩?”
陌扶輕嘴角抽了抽。
這還不都是跟你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