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月多未見,怕是短時間内見不到顧哥了,可裴寒忱很快就要去參加宮宴了,具體事宜确實還需要顧哥解答……
裴寒忱看出了他的疑慮,走過去坐在陌扶輕旁邊同他一起看着地圖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我想知道的顧哥差不多都打探到了,剩下的我自己可以推測,隻是看大舅舅跟顧哥感情這樣要好,着實讓人羨慕。”說完,拿腦袋蹭了蹭陌扶輕的肩膀。
陌扶輕一噎:“我們感情不好嗎?”
“當然好了!”裴寒忱立馬回答:“隻是……嗯……”
陌扶輕追問道:“隻是什麼?”
“三天……”裴寒忱擡頭不好意思地看了陌扶輕一眼:“有點羨慕……”
陌扶輕:“……”
三天!
他腰還要不要了,他可不是顧哥那種習武之人,若真被裴寒忱壓三天他怕是得休整一個月吧!
陌扶輕瞪了他一眼,合上地圖冷漠道:“你想都别想!”
“扶輕~”
“别鬧!你這是要把我折騰死嗎!”
裴寒忱聽他那麼說,便知道他這是上鈎了:“那不要三天了,三次好不好?”
陌扶輕:“……”
總覺得哪裡不對。
他們不是在看地圖嗎?怎麼就扯到這上面去了,再說,怎麼就開始讨價還價了?
裴寒忱看他不言不語,突然起身将他打橫抱起,大步流星走到内室将他扔到床榻上:“你不說,我就隻當你同意了。”
驟起驟落。
浮浮沉沉。
陌扶輕趴在床榻上,手掌死死抓住被褥。
他這是被生生弄醒的。
天知道在他暈過去的時候這小王爺又做了什麼,腰疼腿疼,全身酸軟無力。
後背上黏黏糊糊的,好似有股酒香。
陌扶輕艱難擡起頭,看向滾落到地上的酒壇,看了半天才看清那好像是曹老闆家的酒壇樣式。
裴寒忱看他清醒過來,探手自他身後扳起他下巴,道:“扶輕,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陌扶輕不舒服的動了動後背,兩塊肩胛骨欲飛。
“你拿曹老闆的酒做了什麼……”
裴寒忱窩在他耳邊輕輕一笑,半起身撈過旁邊那酒盞。
“自然是用來喝的。”
陌扶輕不信,他側頭看向身後的人,隻見那人拿着酒盞将剩下的酒自高處倒在了他後背上。
身體熱乎乎的,乍然碰上冷酒,驚起一片顫栗。
随後,那點冷意悉數被火熱代替。
他可算是知道他身上為何黏黏糊糊的了。
“裴寒忱……”
酒水慢慢卷進舌尖,盛滿春水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陌扶輕,帶點委屈,又帶了點滿足。
陌扶輕急喘一聲,枕着胳膊側頭艱難道:“你到底是從哪裡學的這些!”
這些折磨人卻不緻命,又讓他心癢難耐的手段。
裴寒忱沒有回話,他自然是不敢将疼他的陌夫人供出來,雖說當初陌扶輕給他的那些話本,估計是想讓陌扶輕在上的。
裴寒忱撓了撓臉頰,重新覆下去。
驚言果然沒再出現,聞人清華隻派十五将東西交給裴寒忱,言說驿站那邊的事情都辦妥了,剩下的就莫要再打擾他們,裴寒忱看着那托盤裡的東西,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不愧是大舅舅。
夏季燥熱,蟬鳴攪的人睡不着。
聖上體貼,宮宴特地安排在晚上,到底是涼爽些。
這次,裴寒忱沒有帶陌扶輕,連帶着整個陌家都沒有去。
前一天,裴寒忱特地去陌府通了氣,消息傳來時,陌相以要替陌橋楓下聘為理由,婉拒了宮宴。
柳家也是同樣婉拒,但柳州那天任職,不好推辭。
除卻被關緊閉的二皇子,其餘小輩或者高官貴人都去了宴會。
聖上下方坐的是甄妃與荷妃,因為年關那件事,冤枉了裴永,此番請甄妃到宮宴,算是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