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那南蠻的立場,可就要變了。
這可不行。
思及此處,裴永頓時着了急。
“父皇。”他上前一步躬身行禮:“如今宮宴人多耳雜,或許是……哪位情難自禁,不如讓兒臣帶人前去看看,父皇先帶衆位大人回宮宴……”
聖上瞥了他一眼。
裴寒忱隻想笑。
這裴永到底是怎麼拉攏朝臣站到他這邊的,他這般急切前去捉人,還不讓聖上跟着,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對勁吧。
何況……
裴寒忱看了一眼早就醒酒,已經躍躍欲試的諸位大人,心說這可攔不住啊。
大家都想去親自看看。
果然,聖上沒有回話。
跪在地上的小公公斟酌一會,又補充道:“啟禀聖上,奴才聽聲音,那邊的人,好似是南蠻聖女……”
“荒唐!”裴永趕在聖上之前先一步開了口。
哦豁,他急了。
裴寒忱揣着手心裡想到。
“你可知南蠻聖女乃是我朝貴客,空口白牙污蔑南蠻聖女可誅殺你九族!”
小公公急忙開脫:“聖上饒命啊,奴才說的都是實話,奴才親眼看到聖女進了那間廂房,再沒出來過。”
天子腳下,裴寒忱相信這小太監沒有說謊,隻是,這小太監好像不是他安排的人,那到底是哪方勢力呢?
裴寒忱有些好奇。
裴永手心離出了汗,這下人證已在,若是真的從那間廂房裡拖出别人……
辦事不利,南蠻那邊自己是徹底得不到了。
還有那個聖女……
本以為他能嘗到第一口鮮的。
畢竟就算她真的跟了裴寒忱,就兩人相看兩厭的程度,裴寒忱也不會碰她,到頭來還不是便宜了自己,但如今,怕是不一樣了。
裴永攥緊拳頭,剛要開口,就見言官擺正神色道:“啟禀聖上,三殿下說得對,事關聖女清白,不可獨信這内侍一人之言,還是需要證據。”
裴永心裡直跳腳:該死的,你這個時候出來幹什麼!我帶你來是為了讓你彈劾裴寒忱,好促成裴寒忱跟聖女的事!不是讓你來拆本殿下的台!
聖上點點頭:“那便一塊去看看,韓嚴,去,派人将屋子圍起來,等着朕親自去查。”
韓嚴:“是。”
一群人浩浩蕩蕩前往廂房,韓嚴調遣禦林軍的聲音不算大,可屋子裡的呻吟聲卻是沒停。
動靜之大,讓趕來的一群人不自覺紅了臉。
這确實是聖女的聲音。
可剩下的一人聽聲音好似是為長者。
這聖女口味這般奇特的嗎?
一群人黑了臉。
聖上擺擺手,韓嚴帶人揣開了屋門,屋子裡衣衫散落一地,床榻上交疊着人影,甚至連床幔都沒有放下,就那麼在衆目睽睽之下……
好歹放下床幔啊。
簡直傷風敗俗!
一群人頓時瞪大眼睛,反應過來瞬間背過身去。
裴寒忱很有眼色的沒有進去,站在門口靠着柱子把玩着陌扶輕親手給他帶上的玉佩。
大舅舅改良的藥,果然不錯。
隻是令一個人,到底是誰的手筆呢?
想不通。
這群人裡,有杜明傑,也是他第一個跑出屋子。
“荒唐!”聖上大吼一聲。
榻上的兩人這才清醒過來,等薩仁圖雅看清覆在自己身上馳騁的人樣貌時,又頓時陷入了尖叫。
無關其它,她身上的人正是看着她長大,被當做長輩的達克領隊。
“啊啊啊!”聖女急忙推開達克,扯過被子護住自己,又發現門口那邊一群人站在那裡……
“啊啊啊……!!!”
裴寒忱站在門口,蹙着眉捂了捂耳朵,覺得那一連串的尖叫聲實在是難聽的可以,他不耐煩地“啧”了一聲,下了階梯離的遠了些。
很快,一群人又魚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