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死一隻失血休克的兔子,擊殺玩家經驗+100,體型生長到七個月。」
每層樓電梯處的地圖圖都能看出自己目前所處的位置,林秋深發現動物聯盟正在朝中央展示區集結,正是大屏所在處。
A,B兩級研究員都集中在那裡。
屏幕上,一頭公獅帶領食肉動物一路招攬。
“食肉動物加入我們,把研究員囚禁起來,一邊問一邊殺,讓他們也嘗嘗被困在鬥獸場的滋味!”
三頭母獅都是捕獵好手,包圍在公獅旁邊。
“陳枝說了,之前死的人都是真死,再不拼一把,我們就白送給負責人養蠱了!”
陳枝又在煽風點火,林秋深完全無法逃開這位長輩的手筆。
“那我們食草動物怎麼辦?”一隻盤羊站在族群前詢問。
“你們?”公獅居高臨下,“當然是,有武力的加入我們,沒武力的死在我們的爪下,增強我們的數值,讓我們來幫你們報仇。”
公獅的眼神掠過盤羊身後瑟縮的羊群。
“憑什麼,食肉動物和食草動物是系統随機分配,誰又能決定誰的命運!”
一隻麋鹿走到前面與公獅對峙,碩大的角昭示不俗的攻擊力。
“就是,别當我們吃素就好欺負,長了幾顆犬牙都不把自己當人是吧。”
高大的鴕鳥伸長脖子,雙腿肌肉不容小觑。人類的意識沒有把頭插進沙子的習慣,其雙足登力足以踹瞎獅子的雙眼。
公獅不甘示弱,喉嚨中發出示威的低吼:“我說了,有武力值的可以跟我們一起幹翻這個基地,隻有弱者才沒有資格!”
三隻母獅蓄勢待發,跟在公獅後面的食肉動物虎視眈眈。
一隻黑不溜秋的蜜獾嘴裡嚼着金蠍,上來就給公獅一巴掌:“吼什麼吼,打聽打聽誰是爹!”
“瞧不起吃素的,爹幹死你!”
四隻獅子一擁而上,“平頭哥”蜜獾身上滑不流球,一點傷沒受,給幾隻獅子臉上拍出幾道抓痕。
食肉動物與食草動物的混戰就此爆發。
林秋深看到孵化基地的無人機就在動物戰場上遊蕩,他默默退到安全樓道間。
負責人在養蠱,現在的混戰不過是把基地内的所有動物放在一個鬥獸場,是全員參與的對撞實驗。
她不着急,一點都不着急。
此刻她應該和A級人員一起站在大屏前,聚精會神地盯着這場混戰。
好鬥的人自己選擇了殺戮,風險無可避免。他們不在林秋深能救助的範圍。
最終公獅被水牛角戳破肚子,内髒流了一地。
幾隻成年體老虎分食他的屍體轉化成進食權限,抵消饑餓數值。
母獅們受了重傷,偃旗息鼓退到食肉動物後方舔舐傷口。
“我們談談,”幾隻平分公獅戰力的老虎和食草動物試圖合作,“我們都是人,現在最重要的是破解安全詞,破解安全詞的關鍵就在于負責人。我們合作把她抓起來,進入安全屋就能解除動物體态。”
“這些我們都知道,說說你們的誠意。我們不想因為合作就葬送夥伴。”麋鹿走上前。
老虎們往後退幾步,舔幹淨嘴上的血,“在達成目的之前,食肉動物絕不主動攻擊任何食草動物。否則我們老虎兄弟親自解決背刺者。”
盤羊走上前,“那目的達成之後呢!”
老虎舔唇,“進入安全屋我們都變回人,人肯定不會吃人的。”
食肉動物與食草動物達成盟約,繼續向中央展廳前進。
林秋深在硝煙散去後走進戰場,遠遠望去,幾隻吃了獅子肉的老虎頭頂出現新的詞條前綴:噬親者。
白虎的肉掌踩過瀕死動物的頭顱,碾碎最後一絲殘息。
體型增長後,饑餓值上限也在疊加。
系統模拟的饑餓感在引導他進食,血腥味鑽進鼻孔,肉塊刺激視覺,動物本能試圖動搖他的理性。
林秋深感到厭惡,頭也不回地向前。
「飽腹值過低,精神值受到影響,狂暴風險增加73%,急需進食」
林秋深揮散眼前的遊戲指引,一步一個血腳印朝中央展廳行進。
“002大人撿得一手好漏”,魏含蹲在李暮裡背上,兩人站在研究員裡盯着中央大屏。
李暮裡看的一清二楚,林秋深不想親手殺人,完全沒有被血肉激發獸性。
“魏含,如果讓你現在出去殺人,你願意嗎?”
魏含猶豫,“這是我們生存下來必須要做的嗎?”
“是。為了活下來,必須發育。我這幅身體離死隻差一口氣,002不會偏向我們,我們隻能靠自己。”
“我懂了!”
魏含手中浮現一根30cm的棍子,偷摸從人群後方繞開。
李暮裡發現動物混戰中沒有靈長類動物的參與,派出魏含,一部分為自保發育,一部分想利用猴子的社群性勾出其他靈長類。
負責人一直待在廣播室吹笛子,沙漠金蠍一直跟在動物們身後,始終保持一段距離。
負責人并不着急把動物送出基地,而是往中央展覽大廳驅趕。
“母親是要殺了所有動物?”
“小餅幹,你還不了解老大的風格?”
曲奇不好判斷自己是否真的了解母親,母親的算計永遠超過——所有人。
“小餅幹,負責人讓我們把你送回安全屋。”
眯眯眼的通訊員從廣播室出來傳達負責人的指令。
“麻煩轉告母親,我不會礙事,不會在這裡哭惹她心煩。讓我留下吧。”
眯眯眼通訊員搖搖頭,“老大說,她想在你的結業演出前解決完這些事情,這樣才能有時間參加。”
李暮裡對這個通訊員有印象,從負責人到明棠,他一直都在。原來他也是“母親的遺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