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有可是。小餅幹，聽她的話，回到亞當身邊。我們畢業典禮見。”

眯眯眼看向曲奇後方，他沒有睜開眼睛，卻讓人覺得他在看。

曲奇回過頭，涼果被金蠍群體逼到中央展廳。

成年體白虎慢慢向衆人靠近，淺色的眼睛裡寫滿食欲。

“老大說他全程沒有進食任何血肉，可以放心留給你。如果對撞試驗場缺少樣本，老大覺得他也可以不是廢物。”

是威脅，負責人恩威并施，對自己的女兒攻心。

林秋深舔曲奇的手，把她從震驚中喚醒：“涼果，我們走！”

影後打着哈欠和曲奇坐上同一輛車。

“小媽，嗚，母親她……嗚嗚”

影後把她摟進懷中，“我理解你。我們從初中就在一起，她就是這麼把我們逼着長大的。做她的女兒很難，我都知道。”

曲奇不能釋懷，影後讓司機改道把曲奇和涼果送到自己家。

“咕咕咕咕……”

林秋深卧在後備箱，餓得清醒。

“還有這麼個家夥呢，得讓你媽給我送點不帶血的肉過來。”

影後家是别墅，别墅裡有軍隊駐紮，林秋深在院子裡拓展地圖，看到最高的軍銜是營長。别墅裡最起碼有一個營的兵力。

負責人确實把與自己有關的人保護得很好。

兩個小孩跑進花園，一男一女，十歲左右，同樣沒有臉。林秋深判斷他們就是影後嘴裡的“兩個崽種”。

“哥，老虎的屁股真的不能摸嗎？”

“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真是好哥哥。

林秋深朝二人靠近，兩個小家夥立刻跑回别墅。

曲奇推着兩盆牛肉過來，看着涼果大快朵頤。

“餅幹姐，他的屁股能摸嗎？”

林秋深對上曲奇詢問的眼神，别吧。人固有一死，但不能是社死。

“應該能。”

林秋深：“……”

老虎歎氣。好吧好吧，要對人類表現出善意。

「成長值+10+15+10+15……」

和兩個小孩的互動成長值更高，林秋深又找到一條刷分途徑。

“餅幹姐，老虎的屁股能摸！”小女孩在林秋深屁股上拍了兩下。

曲奇笑笑，戴上手套分割肉塊遞到涼果嘴邊。

小男孩蹲下來給曲奇幫忙，“姐，我們能去參加你的畢業

典禮嗎？”

曲奇搖搖頭，“你們再被綁架，一個營的士兵要掉腦袋。”

“左右都是當質子，”男孩冷哼。

曲奇看到他把手伸進涼果嘴裡，涼果張着嘴不敢閉。

“元元，帶你妹妹小小回房間。”

元元望着曲奇冷下來的臉，惺惺把手收回，“對不起。”

“小小，我們回房間吧。”

小小看看老虎，看看曲奇，不情不願牽上哥哥回别墅。

“哥，你又惹餅幹姐！”

“小孩子懂什麼。”

小小很多時候總弄不明白哥哥在想什麼，他很像媽媽，人多的時候臉笑得像花，人少的時候總是陰沉沉的。哥哥總說她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但哥哥隻比她早出生了幾分鐘。

人們說雙生子有心靈感應，互通心意。小小卻隻能感受到哥哥的心裡有一堵黑沉沉的大門，打不開，進不去。

飽腹值拉滿，林秋深吃飽在别墅花園裡遛彎，别墅三層窗前始終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

那個叫元元的男孩，心智不像十幾歲的孩子。

他盯着自己，也盯着曲奇。

林秋深隐隐覺察出影後的家庭也沒有比負責人的更正常。

月亮入駐黑夜，冷調月輝将花園裡的一切描上銀邊。

同一個超級月亮之下，孵化基地海洋大區的潮水上湧，巨齒鲨越過玻璃缸吞吃小魚。

“記錄，巨齒鲨進化，體長突破40米，食欲激增，食量增加30%。”

“記錄，沙漠金蠍進化，蛻殼次數增加，間隔時間縮短一半，體長達到50cm，毒性增加10%。”

“記錄……”

無數分屏畫面中上演一場進化的狂潮，動物們在走廊上拼殺，勝者收服敗者，強者吞噬弱者，建立聯盟秩序。

天上地下，随時有刺殺奇襲。

狩獵本能、天敵克制、食物鍊壓制。他們滿臉是血，踩着對方的屍體仰天長嘯，昭告這是一場盛大的、光榮的進化。

此刻人性在他們身上是否還存在，李暮裡想不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