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澤可愛死了!”
南丁格爾把央金蘭澤的臉當面團揉,無論什麼物種都是幼崽才可愛,天真無邪的孩子讓人心軟軟。
“給姐姐看看你的囊袋。”
“這個不行啦,要到手術室裡,”央金蘭澤捂着臉鑽進水裡不肯出來,水面上“咕噜咕噜”冒泡泡。
“等顧問回來你給不給看?”
央金蘭澤遊到池邊眼神閃閃發亮,“顧問先生也參與嗎?”
“顧問先生是姐姐的新學生哦,當然要觀摩喽。”南丁格爾捏着央金蘭澤兩頰的肉肉,軟乎乎的,沒有硬化長鰓的迹象。
“那我要等顧問先生回來。”族規刻在央金蘭澤心裡,如果第一次是給心上人看也算嫁過了。上學讀書是比嫁人還好的生活,嫁給顧問先生好幸福。
“呦,臉紅啦”,南丁格爾故意拆穿,看着央金蘭澤再一次鑽進水裡自閉站在水池邊一直笑。
林秋深辦公室裡,1941教院院長薇薇安的投射影像圍着李暮裡走來走去,她穿着魚骨束腰胸衣拖着镂空裙撐随手抓取漂浮在空中的尺子、鐮刀和布料。
薇薇安手一揚,李暮裡□□。
李暮裡下意識捂住身下,好流氓的權限,現實中身上的衣物都還在,視覺上看到的是赤條條的身體。
「手擡起來」,薇薇安拿尺子量胸圍。
“顧問先生,配合一下”,林秋深望着他笑。
說什麼工作需要,要做一身熱帶海邊執勤的制服。李暮裡歎口氣把手臂張開,“梁海山為什麼要我的制服?”
“他覺得好看。”
“好粗糙的理由。”
“神的腦回路都有點清奇”,林秋深一邊翻看案件一邊内涵。
薇薇安交出設計圖,林秋深把胸鍊元素去除,腰環元素去除,短褲改成紗布收腳長褲:“過多裝飾行動不便,海邊蚊子多盡量不要露膚,配飾要求簡潔大方。”
薇薇安按照林秋深的要求重新改版,設計圖紙和李暮裡融為一體,藍白配色開襟披肩,輕紗燈籠袖,雪紡半接輕紗收腳褲。披肩有一圈輕薄的銀片流蘇,腰間佩戴一條褡裢,褡裢可裝上一片紮染教院徽章紋路的方口袋方便收納。
「輕薄透氣、美觀便攜。」
薇薇安院長收回圖紙拷貝一份給林秋深,随即消失。
“薇薇安院長的設計風格一如既往,教院的制服能穿上大街也不容易。”李暮裡癱在沙發上,思考林秋深“無所不能”的原因可能是環境所迫。
“時尚是薇薇安院長的追求,執勤制服不是好的秀場。”林秋深和薇薇安的磨合期從他某天幫薇薇安試衣服開始,到林秋深熟練改服裝設計結束。
“你身上的香味淡了好多。”驚蟄之後李暮裡隻能聞到若有若無的香味。
“驚蟄以後信息素沒用了吧。”暫時查不到别的信息,連信息素也是推測出來的可能。阮铨重生影響了太多事。
李暮裡靠着背景牆凝視忙碌的林秋深:“林秋深,你會一直做自己該做的吧。”
“說具體點,我受得了。”林秋深将所有投射屏推到一邊,他準備好聽李暮裡想闖什麼禍了。
李暮裡坐起來攤手搖頭,“沒有。我隻是想,萬一我不在了……”
“我就把你做成标本放進玻璃花房”,林秋深接着他的話說下去。
“好變态”,李暮裡忍不住吐槽。
“你最好一直活着,”蜜色眼眸中威脅的意味不明覺厲,似乎在說——我可不保證你死了我會對你做什麼。
“玻璃花房是我的私人領地,沒有别人能進去。李暮裡,你活着還能逃跑,要是死了就一直陪着我。想想,我和你的屍體幾百年都在一起,我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發現。”
李暮裡身上的汗毛根根豎起,林秋深除了吐槽還有陰暗批屬性,怪不得能教出來南丁格爾這朵食人花。
“我不是那個意思”,李暮裡隻是覺得白澤一直想讓他進入登陸城。為了小桃花,他一定會去。進入登陸城之後會遭遇李暮裡什麼心裡沒底,之前都是在系統中與諸神擦肩,這次直接在現實中與主神的愛人見面。
以廢土人類的見聞去接觸十幾個紀元以前的神,總感覺有什麼事要因此改變。每每思及此處,李暮裡都會被遮天蔽日地不安籠罩,那種無力感不是當今廢土上的任何力量可以抵抗。
梁海山說他是「人神」,站在廢土人類中間的神,享有充分的知情權。李暮裡怕自己用了那份知情權後,真的站到神的隊伍裡。而唯一能充分使用這份知情權的地方就是那座登陸城,能回答一切謎題的人就是白澤。
神的世界大門敞開,李暮裡怕去了再也回不來。
“林秋深,主神對你來說是什麼呢?”
“董事長。”主神,隻做決策不參與執行的幕後老闆,林秋深是那個倒黴的打工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