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看我這疤,就是發作的時候自殺留的。”柳花郎給我展示他腕子上的刀疤。
“哇哦,有風骨啊大哥,啊哈哈哈,催,情,藥都用上了都沒得逞,花鐵鐵,我笑你一輩子。”我開懷大笑,“好兄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好大哥,哦不行,萬一你和花鐵鐵好了,我還得管她叫嫂子。”
“絕無此種可能。”
“哎,以防萬一嘛,嗯,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好弟弟,平安就是你的親妹子,平安家隔壁的院子我悄悄買下來了,一直空着,送給你了,你且安心住在長安,再給你一百兩黃金,明日送過去,你随便花,不夠再來管我要,就一點,平時好好照看咱妹子。”說完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懂了!多謝!”柳花郎會意點點頭和我保證。
“來弟弟,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餘生好好相處。”
“好!”
韓燕熙一臉不可置信,“你說你妹妹給人三句話拿下,我看怎麼你也給拿下了?”
“滾!”我有些心虛,這個滾字并不如之前那麼強硬。
我們盤腿對坐,旁若無人,“你那一屁股的風流債怎麼回事,我覺得可能和花鐵鐵那個大傻子信裡說的,得有很大出入。”
“哎,她沒什麼學問,人品也極其惡劣,信上都是胡說的,我根本就沒有什麼風流債,我在南唐雖小有名氣……”
“哦不必自謙,你名氣大的很。”
柳花郎搖搖頭擺擺手,“不不不,那個就不提了,那一年我滿二十歲加冠成年,我爹娘忽然重病相繼去世,我除了酷愛音律,也沒什麼一技之長,本來想進宮做個宮廷樂師安身立命,但南唐宮中一應事務全由攝政王把持,就連選樂師這種事也要在攝政王府走流程,我不幸被攝政王妹妹看上了,她根本不愛我,隻是圖身子,我甯死不屈,便被她囚禁,後來我……”
“從啦?!”我有些失望。
“我那時權宜之計。”柳花郎臉紅得不行。
“那還是從了呀。那跟花鐵鐵怎麼回事?”
“後來郡主對我疏于防範,我終于找到機會逃出王府,攝政王就對我下了江湖追殺令,我被花鐵鐵給救了。”
“那這是救命之恩啊。以身相許不是不可以啊……哦你繼續說吧。”我見柳花郎臉色不好趕緊閉嘴。
“她救我就是居心不良,别有用心,我問她我身無分文,她為什麼要與權傾朝野的攝政王為敵,拼死救我,她說……”柳花郎哽住,似乎難以啟齒。
“她說什麼?”我追問道。
“她說圖我身子。簡直奇恥大辱。”柳花郎一臉羞憤。
我一臉難以置信,“嗯……攝政……啊那個我不是覺得你胡編,我就是有點疑惑,你說攝政王妹妹圖你身子,花鐵鐵也圖你身子,是南唐沒有男人了嗎?就你這瘦弱幹巴的小白條,圖……”我還沒說完,柳花郎就将上身衣服扯開,唰的一下,一身幹練結實的肌肉出現在我眼前,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緊幫他合上,卻直接将衣服扯壞了,穿不回去了,我隻能尴尬坐正,一手扶着額頭,擋住視線,一系列動作電光火石間,嘴巴也是沒停,“你身啊快穿上吧确實可以圖一下,也不用脫啊,衣服都撕壞了,哎呀……”人在尴尬的時候總是顯得很忙,眼睛是,嘴巴也是。
“沒關系,快意江湖。”柳花郎并不在意。
我不禁感歎道:“嗯嗯嗯,快意江湖,我覺得我原先就挺快意的了,哎呀,江湖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快啊。”
這時平安醒過來,蹙着眉頭,趕緊從韓燕熙懷裡爬出來。端詳了一下柳花郎,生氣地問我:“長安,你又給他毒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