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越冬沒法再入眠,她給麒麟包紮傷口,冷衣就出去看了看動靜,回來告訴越冬許逢予把那兩個人給挂了出去。
許逢予把另外那個暗衛給殺了,在明知道是皇帝暗衛的情況下還是把人給殺了。
他倒是真豁得出去。
不過他這一殺局勢瞬間調轉,許侯府隻是殺了兩個闖入府裡的死士,接下來就看皇帝的暗衛敢不敢明目張膽地認下。
認下了就要解釋為什麼闖入府邸。
不認,過不了幾天上京各戶人家就都會知道皇帝暗衛在許侯府有來無回,顔面盡失。
還是要解釋為什麼闖府。
是皇帝不信任許侯府了嗎?
現在的朝局可經不起大的動蕩,皇帝正用着許逢予呢,他隻是暫時得空回來一趟,回頭還得抓回去幹活。
許逢予等不來皇帝的暗衛上門,就派人去叫破了他們的存在。
“什麼人在那裡鬼鬼祟祟!”
暗衛統領硬着頭皮帶着人出來,暗衛變成明衛,他這暗衛統領算是坐到頭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們隻能出示了身份,報上名号,言明來意,還想要回那兩個還挂在側門上示衆的屍體。
許逢予勃然大怒:“皇帝的暗衛跑到安慶侯府來查案?這是什麼道理?你們查的又是什麼了不得的案子?是有證據了來府上查證,還是什麼都沒有全憑猜測就敢行暗夜闖府之事?誰叫你們來的?要不要我開了大門,你們進去好好搜一搜。”
暗衛統領滿嘴苦澀,隻能無力地分辨:“是為着府上大小姐遇襲一案。”
“好啊!我倒是頭一次見着查案查到苦主頭上來的事情,今日也算開了眼了。”許逢予冷笑,“難不成還是我們家自己刺殺自家大小姐,就圖個兩敗俱傷的結果不成?安慶侯府又不是那起子兄弟阋牆的人家,有必要為着一個既無權又無勢的姑娘家鬧這麼大的事情嗎?”
許逢予指了下那個統領:“我看你們是失心瘋了,連主次都分不清楚就敢肆意妄為,安慶侯府在上京什麼境況你心裡沒數嗎?就這樣也敢随意讓人闖入府邸之中,白白害死兩條性命。”
卻決口不提要返回屍體的事情。
“我也懶得與你多言,待得禦前見駕,再與你分辨。”許逢予甩了袖子怒氣沖沖地回府,安慶侯府地大門轟然閉合。
距離早朝的時間已所剩無幾,他們就算現在趕回去找皇帝也沒有用,許逢予已經把他們的底褲都給掀了,除非皇帝要動安慶侯府,否則被處罰的隻有他們。
許逢予罵完,許侯爺就收拾收拾出了門,到了宮門就開始哭,一聲聲哭訴陛下要棄了安慶侯府。
正是百官朝見的時候,皇帝暗衛夜闖安慶侯府的事情在衆臣之中引起軒然大波。
去安慶侯府的暗衛被拿下了,那麼會不會也有人去了他們府上,但是他們毫無所覺呢?
這可是件恐怖的事情,誰家裡還沒點辛密之事,再聯想到近幾日總有人悄無聲息的不見,問就是告假。
但是大理寺和刑部夜夜燈火通明無法隐藏,就安慶侯之女遇襲和小國舅失蹤的事情還不至于讓這兩大中央機構圍着轉,再想想許久不見的張庭舟和皇帝身邊新晉的賀蓮舟,事情逐漸變得恐怖起來。
有件震動朝野的大事已經發生。
而皇帝在這個時候讓暗衛監聽百官,這是什麼意思?
探聽别人可以,但是别來我家。
皇帝一早起來才見了暗衛首領,得知了暗衛夜探安慶侯府被發現,還被殺了兩個人的時候,氣得頭一陣陣發蒙,想也沒想就一腳踹了出去。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陛下。”被踹到的暗衛首領不敢爬起來,伏在地上跪着,“安慶侯府特殊,底下那個統領也曾說過,他出發前提醒過入府的人,若被發覺了就言明身份,此次派出去的都是暗衛裡一等一的好手,不至于連說出身份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斬殺。”
皇帝怒氣平複了些,他在生氣發火和冷靜之間的轉換上越來越娴熟。
“若是安慶侯府在明知是陛下暗衛的情況下,依舊出手殺人,這可是……”暗衛首領聲音低了半度:“暗衛們雖不見天光,但卻是直屬陛下,安慶侯府這樣的做法,何嘗不是沒有将陛下放在眼裡呢?”
暗衛首領才挑撥完了,就察覺道一坨重物朝他襲來,他不敢讓,因為擲出物品的正是他的皇帝陛下。
沉重的棋盒砸在他頭上,棋子落了一地,他頓時伏跪得更低,大氣都不敢出。
“憑你也敢挑撥朕和安慶侯府的關系?”皇帝冷笑了一聲,“你無端讓人去闖了安慶侯府,若是全身而退也便罷了,技不如人被斬殺了,也敢來朕面前叫屈。”
“朕養着你們,難道是養着一群廢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