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顧蒹葭皺眉問道。
“你猜。”君爍似乎松了一口氣。
“姐姐,給我看看。”顧蒹葭松開冥世墨反而被他拉住手腕。顧蒹葭在他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愧疚,莫名心中一疼。
“我們去城主的議事廳,軍師,打擾了。”言炎向着君爍拱手作揖。
“無妨。”君爍回了一禮。
“你先幫他看下肩膀,我不急在這一時半刻。”顧蒹葭手指虛虛指向君爍的肩頭,有點心虛。
“我自己可以,晚點我去議事廳找你們。”
顧蒹葭跟在言炎他們身後離開,隻是忍不住還是回頭看了眼君爍。
“怎麼啦?”言炎注意到她的異常問道。
“隻是覺得這個軍師有點眼熟,說不上來,但是我不記得自己見過他。”
“姐姐,這個人是整個青城的主心骨,你想要成事萬不可得罪他。”冥世墨臉轉向顧蒹葭,搖頭示意。
“你們怎麼在這兒的?”顧蒹葭見四周無人問出心中疑惑。
“我們到處遊曆,途經此處,恰逢匪亂,小墨想要留下來救助傷患,軍師惜才,讓我們住在了城主府。”言炎解釋道。三言兩句難及其中辛酸。
“其實我們算是被扣下來的,是我連累了炎哥哥,憑他的本事他可以離開的。”冥世墨說着鼻尖就紅了。
“哎喲,有人疼愛就是不一樣。”顧蒹葭打趣道。
“姐姐,你怎麼如此欺負我?”冥世墨說完就低下頭擺弄自己的衣擺,脖頸紅了一片。
“這件事說來話長,先說說你,剛剛有外人在不便問,怎得跟妹夫決裂啦?我們遊曆途中聽說你出現在雲城,就趕了過來,隻是路過青城時被軍師騙了進來。”
“那軍師當真是識貨的。”顧蒹葭右手撐住左手肘,左手撐住一副思索的樣子說道。
“其實我跟阿錯不算決裂隻是選了不同的路而已,殊途同歸,隻是他出不得半點錯,而我破罐子破摔。”
“師妹啊,我跟小墨都看得出來你們感情很好,人生苦短,你們何苦為難自己。”言炎語重心長地說道。
“師兄,數月不見,你變化很大。”顧蒹葭停下腳步靠在了廊檐的柱子上,緩了緩繼續說道:“變得啰嗦了。”
言炎跟冥世墨皆回頭等她下文,結果卻等來這麼一句“變得啰嗦了”。冥世墨直接笑了起來。
言炎狠狠瞪向顧蒹葭。
“小墨,幫我看看。”顧蒹葭腦中一陣疼痛,索性蹲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太疼了,就這種狀态根本無法跟城主商讨正事。
言炎立馬調轉輪椅的方向,把冥世墨推了過來。
君爍包紮好傷口換好衣裳,遠遠瞧見冥世墨搭着顧蒹葭的脈搏,顧蒹葭一臉笑容,冥世墨滿臉愁容,不知顧蒹葭輕聲說了什麼,冥世墨陰雲密布的臉瞬間晴空萬裡。君爍索性換了條路去了議事廳。
“軍師,那不是顧姑娘嗎?”沈衡順着君爍的方向望過去,看到顧蒹葭面露喜色。
“你确定?”君爍停下腳步又往顧蒹葭的方向看過去。
“當然确定。當時顧姑娘是被一個自稱小川的人擄走的。”
“許是你認錯人了,她并不認識我。”
“怎麼會呢?前兩日我去雲城探聽消息見到了葛丹和狗子,他們跟着顧姑娘的。顧姑娘也是從雲城來的吧。”
“你确定?”君爍随口問道繼續往前走去,他現在心裡有點亂,壓根不知道自己随口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