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良良心想,他這是威脅嗎?
她感覺頭更暈了,随即沒了意識。
再醒來時,就見春雨在床頭站着,見她睜眼,欣喜若狂。
沒一會兒,春雨手裡多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說是治療暈厥症的。
殿下今日下午特地去找了張院判,還找了禦醫院另兩位禦醫大人,共同斟酌開出的有效且不傷身體的藥方。
元良良想象殿下在禦醫院拉着幾個禦醫東問西問的樣子,她屬實覺得好笑。心裡也有些愧疚,她今日被抱回來時竟然怕他怕到暈過去了?
其實想想,殿下畢竟是高高在上的殿下,看似與謙和有禮翩翩公子一般無二,骨子裡的東西畢竟是自小養成的。他又生在如狼似虎的後宮,最忌諱别人的背叛,是以也不懂得原諒人的道理。
這樣想想,她的殿下還是個小可憐。
元良良接過湯藥,咕噜噜一口下肚,喝得是一滴不剩。“去把空碗拿給殿下瞧一眼。”
春雨一時糊塗,但還是照做。她将空碗交給幺平,幺平又呈上給殿下。殿下看到空空的藥碗,放了心。
想到白日良夫人在他懷裡竟暈過去,四殿下心裡有些堵,他有這麼吓人嗎?
那民間好多百姓還說他是個老實敦厚的皇子。朝上朝下也都隻會說大皇子和二皇子心狠手辣殺人不見血,還從沒有人說過他什麼。
四殿下覺得自己挺冤枉的,難道要讓自己的女人在自己身邊,這樣都不行嗎?
四殿下怕他的良夫人見到自己再暈倒,于是沒有正大光明去看,隻是等到了子時,爬牆到院中。
自從殿下偷偷爬過一次被發現後,元良良不論刮風下雨都會把那扇能瞅見院子的窗戶大開着,并養成了半夜起來喝水的習慣。果然這晚的半夜她又看到了站在月光下的殿下。
四殿下難以想象他竟然又被抓個正着。良夫人激動向他招手,他大步走進去。
元良良一上來就解釋:“殿下,良兒今日之所以暈倒,是因為生病還未痊愈,不是被殿下的話吓到。”
殿下覺得怎麼有種此地無銀的感覺。
聽到她又說:“今日份的藥良兒都喝光了,以後每天的藥良兒也都會全部喝光的。良兒知道殿下的心意,是以良兒會好好活着留在殿下身邊,而不是等死後。”
四殿下沒想到她會說這番話,一時感慨萬分,最終所有情緒隻用一個字代替:“嗯。”
元良良惆怅說:“如今都過子時了,沒兩個時辰殿下就要起來去上朝,這樣覺不夠,再健壯的身體也會吃不消的。”
四殿瞧着她半阖着水波潋滟的眸子,情動說:“無事。”
元良良問:“那接下來兩個時辰,殿下要睡會兒嗎?”
四殿喉嚨裡“嗯”了聲,接着就一口咬住了她的唇。
元良良下意識推他,殿下情動喘息着,勉強分散精力解釋:“今日沒去正妃那。”
元良良一呆,然後她又被咬住了,還沒回過神,就被剝了個光溜溜,丢進了被中。良夫人是想配合來着,奈何四殿下激動之餘,還能想到她病初愈受不得涼,一邊沖.撞,一邊用被子緊裹住她的上半身,不讓她動彈。
這怎麼還有種被迫行事的感覺?元良良自是不從,使出渾身的勁掙紮,四殿下見此,鳳眼冒綠光,情緒更激動,行事更前所未有的放浪形骸。
殿下情欲未褪的鳳眸凝視他的良夫人:“良兒所為,簡直大逆不道。”
元良良知道他說的何事,嘟着些許紅腫的唇,違心說:“良兒知錯了,以後會習慣的。”
殿下想起在張院判府中,她醒來後說的那番話,“因為太歡喜殿下,才忍不住要難過。”殿下不由想,習慣了不難過,是不是從此就不會歡喜他了?
殿下心中升起惆怅及一種不知名的不安。他起身獨自穿衣,踏出房門前,落下一句:“自良夫人入府,本殿再未與其他女子有過關系。”
良夫人聽到此話,震驚之餘忍不住唇角彎彎,喜上眉梢。
高興了好半天,她才想到另一件重要事,又把春雨叫進房。
既然不能讓調香回來,不如給她們幾個一些銀子稍作補償。
元良良銀子不多,首飾倒有一些。她幾乎拿出了所有家當,首飾都給了調香,銀子則分成四份,一人一份,讓春雨想辦法帶給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