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聽到這話,眼眸微閃。他強裝鎮定,道:“沒這回事。”
“隻是不要是勾欄院裡的女子。”良夫人語帶哽咽。
四殿下霍然起身,心神俱顫。
“那裡的女子髒,不适合殿下。”良夫人咽下口水,忍下不争氣的眼淚,才又清晰明了說,“良兒以前在家鄉聽說過一個故事。一個書生愛上勾欄院的妓女,于是賣掉祖宅贖出妓女把人娶回家,不到一年書生就因得病死了,後來那妓女拿着書生的财産跑了。”
四殿下想拉良夫人的手,良夫人往回一縮,不給拉。似乎他是什麼髒東西一樣。
四殿下有苦難言,沉默立着。
“還有一個故事,一個六十多歲的員外,十分好色,在家已是妻妾成群,在外還養了幾房外室,其中有一個外室是他從勾欄院帶回來的,後來員外的女人病的病死的死,就連生下的孩子都是不健全的,員外臨終前才後悔萬分,但已然晚了。”
四殿下沒聽過故事,他知道髒,但不知道這麼髒,竟還會危及性命。但他此時沒想這個,隻是害怕良夫人會胡思亂想,更沉浸在良夫人嫌棄他的思緒裡。
四殿下聲音晦澀不明:“你怎麼知道?”
元良良聽他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良兒……”四殿下看着她,想解釋,又無從解釋。他本來就是去找女人的,有什麼可解釋的。
元良良捂着心口說:“良兒該說的都說完了。”她一福身,轉身離去。
四殿下站在門口,瞧着她纖秾合度的身影在光照下逐漸遠去,他有種這就要失去她的錯覺。
四殿下後悔了。
他大步向着那個背影走過去,距離三步遠的時候,良夫人軟倒下去,四殿下反應迅速從後攬住她的腰,下邊就是石階,這一頭下去非頭破血流不可,四殿下緊摟着良夫人後怕不已。
元良良醒來時,已在床上,正被殿下攬在懷裡。
她扭了扭,殿下輕撫她的發絲:“是二殿下強迫本殿去的。但并未發生你想的事,所以不會像書生和員外那樣。”
四殿下難得撒謊,好在良夫人在他懷裡,并未注視他。否則不擅長撒謊的他定會被捉個現行。
殿下再接再厲道:“本殿本就對那些女人沒興趣,本殿隻對良兒有興趣。”
這句話就是他的大實話了。要不是他的良夫人今日受了刺激,需要他安撫,這話他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元良良去扒拉他衣襟,發現他脫了外袍,裡衣也松松垮垮,于是伸出手指去戳他有彈性的胸脯。戳兩下摸一把。
四殿下被撫摸得心神蕩漾,突然回憶起下午在聞香閣,最後邊上來的妓子也這麼來撫摸他,那時候他怎麼就那般膈應?四殿下将人摟緊了些,嗓音沙啞道:“别停,繼續。”
真的是又軟又香又滑。除了他的良夫人能帶給他如此體會,還有誰。四殿下喟歎。
想想,就這麼着吧。反正一輩子很快就會過去,他又不當皇帝被人罵昏君,那歡喜寵愛一個女人又怎麼了呢?
再則,他想起了兩年前在大皇子府,大皇兄招待他吃酒,他的寵姬在一旁幫忙倒酒。四殿下發現大殿下的寵姬很陌生,于是問大殿下怎麼換了,他一直挂在嘴邊說着寵啊愛啊的那個呢?
大殿下毫不在意說:“四弟說的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眼前的才是本殿心尖寵。”
美人盈盈一笑,替大殿下又斟了一杯酒,親自服侍大殿下飲下。
四殿下好奇問:“大皇兄有多少寵姬?”如果換了此時,四殿下應該不會當着寵姬面問此話,奈何當年的他還不懂。
大殿下也不介意,估計也不怕寵姬介意,直言不諱道:“十幾二十個吧,有些還寵着,有些不寵了,記不清了。”
四殿下閑着也是閑着,就又問:“那大皇兄寵過最久的一次是多久?”
大殿下想了想,答:“三個月……呃,且算半年吧。就是你上回見過的那個,會讨本殿歡心。可惜啊,恃寵而驕,被本殿棄了。女人無非是聊以慰藉的,所以四弟以後你要記着,你可以寵一個女人,但萬不可給女人太多,不然哪那些女人就會蹬鼻子上臉。”大殿下捏捏身邊寵姬的下巴,把寵姬逗得咯咯笑。
半年。
四殿下回過神想,也許他心甘情願寵着也就隻有半年,半年後他大概也不會再對這個女人動心了吧。
畢竟他不止和大殿下是兄弟,他也和大殿下一樣是個男人,所謂男人的通病。瞧他父皇,瞧二皇子。好像男人都沒有區别。
四殿下親他的良夫人,親了一下又一下,直把累得睡過去的良夫人給親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