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在于萬一今年填報附中的學生變多,分數線也會比現在預測的更高,保險選擇當然是市三中,就算不用子弟的名額,她也能考進去。
“還是沖刺一下附中吧,預測的分數線萬一還更低呢。”祝老師鼓勵道。
盛柏點了點頭:“我的分數比市三中預測的錄取線要高不少,就算沒有考上附中,也肯定能進市三中。”
盛柏覺得填報志願這件事就是博弈論,尤其對于分數中等的普通學生來說更是如此,她現在稍微有一點選擇的資本了。
祝老師考慮周全:“不過第二批次也要好好填一下,不然出現滑檔情況就更沒有好一點的學校可以選擇了。”
總之在一番讨論中,第二天可以登錄填報志願的網站,盛柏刷新了半天,網站終于不再卡頓,她很快就填完了。
盛柏這幾天沒什麼事,和遠在北京的梁月發着消息。
梁月在集合那天聽帶隊老師點名,聽到姜玚的名字,一個男生應答,她當時都驚呆了,盛柏和她說過這是個男生嗎?
老師點完名後,梁月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和姜玚打個招呼,他反倒找了過來。
“梁月,是吧?我是姜玚,盛柏和你說過了吧?”姜玚背着一個大雙肩包,行李都在裡面,輕裝上陣。
梁月點點頭,她不太願意和外形出色的姜玚說太多話,她前兩年在鎮子上念書時,班裡有個長相還不錯的男生和幾個女生關系很近,其中一個女生因為懷孕休學了,另外幾個女生也因為成績滑落都辍學了。
梁月深知她走到這裡非常不容易,父親和她相依為命,農村到處都有人催父親再婚生兒子,父親就帶她在鎮子上生活,努力供她念書,她每個學期都會帶回來一堆獎狀,父親把它們都貼到牆上,一整面牆都貼滿了,附中來縣城和鄉鎮招優秀學生的消息傳出來,老師就把她報了上去,她才有機會來到省會,現在更是能去北京旅遊。
她沒有松懈的資本。
姜玚是不得不主動和梁月講話,畢竟都答應了盛柏。
“加個聯系方式吧,萬一出現一些狀況,比如說迷路啊,落東西了啊,你就打電話找我,畢竟是在外地。”姜玚說道。
梁月也不好拒絕,把他的手機号添加到通訊錄後,想了想:“北京那邊有什麼适合給我爸爸帶的特産嗎?”
她這次出發前,父親還給她塞了幾百塊錢,希望她能玩得盡興。
姜玚說道:“你爸爸喝酒嗎?特産的話就是二鍋頭,咱們坐高鐵,應該能帶,行程裡沒有購物這一項,我到時候陪你去商店看看。”
梁月一路都覺得很新奇,剛通不久的高鐵速度又快又穩,坐幾個小時就到了,中午出分時一邊吃着老師訂的午飯,一邊又是一番熱烈讨論,填報志願也不需要考慮什麼,她的注意力都在玩上面,時不時和盛柏發幾條消息。
行程最後一天的空隙時間,姜玚又過來找她:“說好要帶你去商店買東西,走吧。”
梁月和姜玚旁邊的女生打了個招呼,就跟着他出發了。
姜玚把她領到特産商店賣酒的櫃台,梁月也不想父親喝太多,就隻買了一瓶,又問櫃員哪裡有賣景泰藍的飾品。
櫃員指了路,梁月正要往過走,就看到和姜玚一起來的女生在哭。
梁月記得女生好像叫蔡馨萍,她關心地湊了上前:“怎麼了?”
蔡馨萍不願和她講,抹掉眼淚,眼睛通紅:“沒事。”
梁月看出來她在逞強,想了想是直接找老師,還是先找離得最近的姜玚。
姜玚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提着裝滿零食的購物籃很快繞了過來:“發生什麼了?”
梁月還沒來得及開口,蔡馨萍就沖着姜玚哭訴:“我的手機和錢包都不見了,之前還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