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搖搖晃晃,仿佛随時都可能倒下。
“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諾。”沈确擡起頭,看着站在門外的人,嘴角微微揚起。
他的眼神很平靜,沒有一絲恐懼之色。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真是偉大啊!”周向聿走到沈确面前,輕蔑地笑道:“為了愛,可真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真令人害怕。”
“少廢話!”
周向聿輕笑了一聲,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表,扔給了沈确。
“這個手表有定位功能,你自己去找吧。”他冷冷地說,“恭喜你沈确,成為我們的一員,讓我們一起做更多的惡吧!”
沈确沒有廢話,拿起手表轉身就走。
他離開了那個昏暗的倉庫,騎着一輛機車,沿着崎岖的山路疾馳而去。
周圍一片漆黑,仿佛被無盡的黑暗吞噬,寂靜得隻能聽到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還有他略顯沉重的呼吸。
山路上沒有燈光,隻有他機車上的那一點點光亮在黑暗中孤獨地閃爍,指引着他的方向。
他感覺自己像是走在了一個惡夢之中,他不斷地走着,不斷地前進着。
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來,不能放棄。他的愛人,他的朋友,都在等待着他去拯救。
尹珍和秀蘭一起走出宅門,沿着街道四處尋找尹漾若的身影。
手中的燈籠在雪夜中搖搖晃晃,勉強照亮周圍,她們的腳步在厚厚的雪地裡留下深深的印記。
“要是我家小姐出了什麼岔子,我絕不原諒你。”秀蘭的語氣有些不滿,她緊緊地皺着眉頭,仿佛對尹漾若的安危感到十分擔憂。
“不用這麼大火氣吧!”尹珍無奈地笑了笑,說:“你也知道你家小姐整天抛頭露面的,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了也不足為奇吧。”
“可不能事事都扯到我頭上來。”
秀蘭撇了撇嘴,不服氣地說:“我家小姐可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是别人看她長得漂亮,故意中傷她的。”
“至于你,無非就是惦記尹家的家産,别以為我不知道。”
尹珍聽出了秀蘭的弦外之音,淡淡地笑了笑,沒有搭話。
“大小姐,難道你還想害小姐嗎?”秀蘭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尹珍,目光如炬:“十年前,是誰害得小姐落得如此境地,甚至還……”
秀蘭臉色大變,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住口。
“哦?”尹珍微微眯眼,說道:“甚至還怎樣?”
“還怎樣你還不清楚嗎?”秀蘭狠狠瞪了她一眼,“所以你最好祈禱我家小姐平安歸來!”
秀蘭說完便提着燈籠向着前面更幽深的巷子走去。
“那個女人,真是好命。”尹珍站在原地,擡頭看着天空,任憑冰冷的雪花打在她的臉上。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怨恨,仿佛要将那女人身上的幸福全部撕裂。
“你們從未做過什麼努力,就輕輕松松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她喃喃自語,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嫉妒。
雪越下越大,但尹珍沒有任何想要躲避的意思,仿佛這樣可以減輕她内心的痛苦。
“還真是不公平啊!”她仰天長歎,眼中閃爍着淚光。
一把傘撐在了她的頭頂,她愣了一下,緩慢回過頭。
竹恒眉毛微皺,眼睛中帶着幾分擔憂,他伸手将尹珍臉上的雪花擦掉。
“冷嗎?”他關切地問道。
尹珍眼眶微紅,點了點頭。
竹恒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然後溫柔地握住她的手,試圖用他的體溫驅散她的寒冷。
“别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竹恒的聲音充滿了安慰。
尹珍吸了吸鼻子,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
她知道竹恒是在真心關心她,但她的心裡還是有些混亂。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但是我們有機會去改變它。”竹恒看着尹珍的眼睛,認真地說。
“竹恒,沒想到到頭來,值得我真心托付的,也竟隻有你一人。”
她的話讓竹恒心裡猛然一跳,仿佛一塊石頭砸在他的心湖上,激起陣陣漣漪。
“珍兒……”竹恒想要安撫她,但話剛說出口就被打斷。
尹珍轉過頭,眼底閃過了一抹厭惡,“你叫誰珍兒呢?”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他連忙解釋。
尹珍冷笑一聲,将他的手推開,眼神中充滿了諷刺,“竹恒,你和我永遠不可能,而且,你不應該和我在一起。”
竹恒聞言,臉色變了又變,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他知道現在不是跟尹珍争吵的時候,所以隻好沉默。
“可查清楚了,究竟是誰綁架了尹漾若。”尹珍收斂了表情。
竹恒沉吟片刻,道:“不太清楚,那些人行事隐秘,而且手段極狠。”
尹珍冷哼一聲:“這樣再好不過了,我還擔心她還有命活着回來呢!”
她雙眸中迸射出冷厲的光芒,她握緊拳頭,咬牙說:“我一定要讓她死!這所有的一切本該就是我的。”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在深夜的甯靜中,這敲門聲顯得格外突兀。
季斯奕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穿上外套,打開房門。
深秋的晚風有些涼意,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承桑彥檸的臉色略顯蒼白,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她白色的長裙在風中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