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将我騙到這個地方來,想要置我于死地是嗎?”女人的眼神變得冷冽,她緊盯着覃苒的雙目,聲音低沉。
覃苒點點頭,臉上帶着瘋狂和狠毒,“沒錯,我就是要你死!”
承桑彥檸聽着覃苒的話,心中一陣悲涼。
“苒苒,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的姐妹情誼是真實的,是我一直以來的支撐和依靠。”承桑彥檸的語氣帶着無盡的遺憾和痛苦,“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對我。”
覃苒看着承桑彥檸,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随即被更深的恨意所淹沒。
她冷笑一聲,說:“姐妹情誼?那隻是你一個人的幻想罷了,憑什麼我就要接受你的施舍?”
“你生來就擁有一切,而我呢?我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你擁有我想要的一切,而我隻能在陰影中苟延殘喘!”
覃苒的憤怒如同狂風驟雨,無法平息。
她的話語像是一把尖銳的刀,深深地刺入承桑彥檸的心中。
“我的好姐姐,如果你能憑着你這一雙手從這廢墟中爬出去,我就放過你,如果不能,那就是你自個兒的命數!”
覃苒的聲音裡帶着一絲挑釁和瘋狂,她指着承桑彥檸身後那堆看似無法逾越的廢墟,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她說完這句話,便大步地離開了。
她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廢墟中回蕩,漸漸遠去,直到完全消失。
承桑彥檸的手指輕微地顫抖着,她想向前挪動身子,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沒有力氣了,血從手掌中流出,染紅了周圍的碎石和塵土。
她的目光緊緊盯着覃苒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覃苒!我要殺了你!
女人在心中呐喊,她死死地盯着那堆瓦礫和廢墟,恨不能把它們全部燒成灰燼。
“轟隆隆……”
又是一陣巨響傳來,承桑彥檸的身體不由得一顫,廢墟上方的石塊開始松動,仿佛有什麼重物正在緩緩靠近。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身體本能地想要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然而,她的身體已經疲憊不堪,連挪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石塊越來越近,越來越大,直至完全遮蓋住了她的視線。
尖銳的痛感傳來,頃刻間将承桑彥檸無情地拉回到了十年前那個令人心悸的畫面。
她沉在水裡,周圍是黑暗和寂靜,海風呼嘯着,波濤洶湧着,而她就如同一片無助的落葉,被命運的風暴肆意蹂躏。
那種絕望和無助的感覺,如同冰冷的鋼針,深深地刺入她的心髒。
她試圖掙紮,試圖反抗,但命運的力量卻如同巨浪一般,将她一次次推向深淵,那份無力感如同沉重的鉛塊壓在胸口,讓她無法呼吸。
女人試圖保持清醒,但意識卻如同被迷霧籠罩一般,變得越來越模糊,眼皮沉重得擡不起來,仿佛有千斤之重。
就在那一瞬間,她的腦海裡忽然閃過無數的畫面,如同幻燈片一般,快速而又淩亂地播放着。
最終,她的思維再也無法控制,陷入一片混沌的世界裡。
夕陽漸漸落下,天色也漸漸暗淡下來。
尹漾若和沈确并肩走在山林小道上,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走着。
落日餘晖灑在他們的身上,映照出他們長長的影子,仿佛是兩個孤獨的靈魂在相互陪伴。
尹漾若突然打破了沉默,她輕輕地說:“沈确,你覺得人生中最重要的是什麼?”
沈确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尹漾若,她的臉龐在夕陽的餘晖中顯得格外柔和。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對我來說,人生中最重要的,莫過于你,和我們的小永佑。”
尹漾若聽了,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輕輕地握住沈确的手,兩人的手指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種默契的認同。
他們繼續走着,山林小道兩旁的樹木越來越密集,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尹漾若又說:“沈确,我時常覺得人生充滿了不确定性,就像我們永遠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但是,隻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覺得一切都變得有了意義。”
沈确握緊尹漾若的手,笑着說:“我也是,隻要有你和小永佑,我就覺得一切都值得。”
“人生中的不确定性,也許就是它最吸引人的地方,我們永遠不知道未來會帶給我們什麼,但正是這種未知,讓我們更加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尹漾若點了點頭,她擡頭望向天空,那片漸漸暗淡的藍色,仿佛承載了所有未知的夢想和希望。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牽着手一直往前走,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隻有他們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
突然間,樹林裡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打破了這份甯靜。
還沒等女人反應過來,一把明晃晃的刀已經朝着尹漾若刺去。
沈确眼疾手快,立即擋到了尹漾若的面前。
那刀狠狠紮進了沈确的左胸膛,鮮血瞬間就染紅了他的衣服,整個人顫抖着向後退了幾步。
尹漾若愣住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沈确!”她驚呼一聲,急忙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他。
“你怎麼樣?沒事吧?”尹漾若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她焦急地看着沈确,手上的鮮血讓她感到一陣陣的暈眩。
沈确咬着牙,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看着尹漾若,眼中滿是溫柔和堅定:“别擔心,我沒事。”
女人有些惱怒地看向了聲音的來源,隻見幾個身影從樹叢中走了出來,他們的臉上帶着不善的笑容。
“段錦慶!你究竟還想怎麼樣?”尹漾若憤怒地吼道,她的聲音在樹林中回蕩,帶着無盡的憤怒和絕望。
段錦慶冷笑一聲,他走到尹漾若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你以為你們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今晚,注定成為你和他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