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趙晖張着嘴瞪着眼,一臉呆滞的問:“你把零件藏在,藏在......藏在那地方?”因為太過震驚,他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侯三:“嗯。”
趙晖恍恍惚惚了半晌,終于冷靜了下來,他“啪”的又猛拍了一下桌子:“侯三,你老實給我交代,甭想耍花頭!”
他這是懷疑侯三說假話騙人呢。
侯三黑紅着臉,委屈巴巴的說:“我沒騙人啊,我就是把東西藏在谷道了啊,你,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帶我去廁所看的,我現在還藏着呢。”
現在還藏着呢......
這話如一道閃電一樣沖擊着在場衆人的心靈,趙晖下意識朝後仰了一下。
他不想看啊!
真的不想看啊!
可是,如果照侯三說的那樣,他那裡現在藏着的零件,也屬于是贓物,他們必須得取出來。
趙晖擰巴着五官,嫌棄,但不得不,他運了運氣,給自己做足了心裡建設,才開口:“你,你現在跟我去廁所,把零件都拿出來!”
秉承着不能自己一個人遭罪的想法,趙晖十分沒有同事情的把時嶽和孫國棟也給喊上了,三個人一起押着侯三進了廁所。
大家夥也是挺有意思的,剛聽到侯三說他把零件藏在那個地的時候,大家都是很嫌棄的,但是一聽趙晖說要讓侯三把零件拿出來,大家的好奇心又冒了上來。
那處真的能藏零件啊?能藏幾個零件啊?為啥他們感覺他們做不到啊?難不成侯三那處有什麼特殊的嗎?
又嫌棄又好奇!
大家夥眼神注視着侯三一行人進了廁所,有點想探頭進去看,又有點怕被惡心到,好奇心最最旺盛的姚大嘴撇着嘴探頭探腦。
這麼稀奇的事兒,她還真想進去看看,這樣回頭出去唠嗑的時候,她也有的說!
不過嘛,趙晖他們肯定是不可能同意姚大嘴進來的,不說她是女的這件事,就說她不是保衛科的人,她就不應該參與這麼多。
要不是看在她提供了關于小偷的線索,他們早就要把她趕出去了。
半晌過去,進到男廁所的幾個人終于在大家的期盼中走出來了,時嶽孫國棟和趙晖的表情是如出一轍的滄桑。
率先走出來的時嶽一邊走,一邊揉眼睛。
不開玩笑,他真的覺得他眼睛髒了啊!
媽呀,誰能想到,上個班,還要承受這麼多!
他感覺廠裡發的那點工資,根本不能抹平他受到的心裡傷害!
沒進去的這些人可不能理解時嶽的心情,他們一個個好奇的打探:“诶,時哥,他真把東西藏那地方了?”
時嶽生無可戀的點點頭:“嗯,真藏在那了,我們看着他掏出來的。”
“咦——”
大家齊刷刷的嫌棄,但依舊好奇。
“時哥,他藏了幾個進去啊?”
“時哥,他那處有啥跟咱們不一樣的嗎?”
“時哥,他掏出來的零件呢,在哪呢?”
“時哥......”
時嶽皺巴着臉,沒說話。
他能說侯三掏的時候,他都沒眼看嗎!
大家夥看時嶽這裡問不出什麼來,轉頭又去問後面的三個人去了,嗯,大家夥好奇起來,什麼也不顧,直接找侯三問起來了。
侯三臉紅紅的:“我,我一般藏不了幾個的,也就是......”
時嶽:......
不是,哥們兒,你臉紅啥玩意啊!
雖然真的很嫌棄,但是有些問題還是要問個清楚,就比如侯三是怎麼想到這個藏東西的辦法的。
回到辦公室,趙晖讓侯三把剛掏出來的零件放到一邊,嗯,對,因為趙晖時嶽和孫國棟三個人都比較嫌棄,所以逃出來的零件是侯三自己拿着的。
零件放好,審訊繼續,侯三痛痛快快的交代,原來他谷道藏零件的靈感是來源于他爺爺。
侯三爺爺祖上是在清朝負責看管銀庫的庫兵,那年頭的官府避免庫兵夾帶銀子出庫,庫兵進出的時候都要被脫了衣服檢查的。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就導緻當時的庫兵都練出一門絕技,就是谷道藏銀,又因為庫兵這個行當是父傳子,子傳孫的,所以當時的庫兵,以及庫兵的後代都從小就會練這手絕活。
當然,後來大清朝完了,侯三的爺爺也沒有讓侯三的爸爸學習這項技能,更不用說侯三了,隻是侯三的爺爺以前講古給侯三講過這件事,誰成想就讓侯三這個不成氣的記住了,還運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