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麼山唱什麼歌,她對來人道∶“我會去的,你回去吧。”
待那人走後,蕭靖遠走進徐錦雲身邊見她眉目緊鎖似有所思直接問道:“不願意去?”
徐錦雲擡頭見蕭靖遠關心模樣,笑道:“我很樂意去,正好可以趁機多認識認識那些人。”這是商業信息交流會,也是當地商人在試探她這個外來的人,“聽說鹵水鎮有三大家族,趙,謝,劉。我想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老闆他們想要看看是何方人物,不去不行啊。”
單于夜聽說徐錦雲要受邀參加謝家舉辦的商業交流會。他丢下手中的草根,跳下土坡,拍拍手道:“那群老狐狸沒一個省心的主兒,你怕是應付不了。别去了。”
徐錦雲道:“不去的話不成道理,我要在這兒地方做生意呢,結識結識也是好的。況且他們耳目靈通應該是知道什麼,要不然不會突然在意起我這個新起之秀。”
“那我陪你去。”
“我帶人了。”
“是你撿到那個小白臉,他又沒什麼身手保護不了你。”單于夜是知道徐錦雲家裡撿了個差地死掉的男人,去她家時候見過幾次,單于夜給他的評價是中看不中用,還沒有她阿姐身邊的娈寵有用呢。
徐錦雲知道看他一副躍躍欲試樣子,“我又不是去打架,好了,你别說,我知道要怎麼做,我自有分寸。”趕在單于夜張口前先說了。
單于夜死磨硬磨死活非要跟着去,徐錦雲見到幼稚霸道還沒有寒秋省心,帶去隻會是麻煩,咬緊牙關不松口。無奈他隻好說∶“那你早點回來,我請你玩。”
單于夜這樣的公子哥總是玩玩玩,說句實話徐錦雲不怎麼喜歡這樣的,偏生他自以為自己很有本事,到那兒都有人怕他敬他,那是因為他是單家的二爺,她阿姐是單家船舵舵主,人們能不怕他敬他嗎。
“今晚你以我護衛的身份陪同我吧,跟在我身邊可以。”徐錦雲挑了件質地好體面點絲綢藍色衣裳穿上,對着銅鏡整理發髻,覺得衣冠得體,形象幹淨後,轉身看看蕭靖遠,查看他今晚裝束得如何。
蕭靖遠一身體面的黑色勁服,頭發整整齊齊用發簪簪好。看上去像那麼回事,徐錦雲看着他英俊潇灑模樣,繞着他轉了一圈,拍了下他後背,笑道:“行啊,沒看出來,打扮起來,不像個護衛,倒像是主人家。”
突然被拍了下,蕭靖遠心下有一瞬間的跳快,承朝民風開放,可男女接觸非親近之人不可。難道她把自己看成是她的親近之人,不像,她一直很想趕他走來着。他順着她的玩笑話說下去,“怎麼,我長得很英俊。”眼睛眨巴着亮光回頭看着徐錦雲。
徐錦雲那拍一下不過是随手的,她查看下請帖,看着上面大寫的謝字,看來商會會長應該是謝家,不是趙家人多嗎,“少說話,别給我丢人。”
她走到門口,又不放心回頭囑咐,“跟緊我。”轉身繼續走。
蕭靖遠很聽話點點頭,走出院子門口,徐錦雲去招馬車功夫,他聽得一陣不像樣的布谷布谷叫聲,簡直是裝得不像樣,虧得趙蓉聲音好聽,也挨不住怎麼掐着嗓子叫。
趁着徐錦雲離開功夫,蕭靖遠順着那嘔啞糟咂難為聽的布谷布谷聲音覓去。
他從草叢中個找到了鳥叫個不停的趙瑢,“要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我失蹤事情上京知道了?什麼反應?”
“啊,黃大人,我以為你死了。”見到活的蕭靖遠,趙瑢興奮得差點蹦起來抱住他。他跟其他黃袍子不一樣,他是蕭靖遠的陪讀,從宮裡頭帶出來的,也是蕭靖遠最信任的人之一。上次出現了刺殺事件,他也察覺到有人要除掉他們殿下,護隐府内有内鬼是一定,是誰一時間抓不出來。蕭靖遠中間消失那些天他可是急死了,怎麼都找不到,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他急得嘴角起了一了圈水泡。
“廢話少說。說。”蕭靖遠抓緊時間,同時掃視四周。
“殿下,事情目前沒有進展,您失蹤的事情已經報到上京,聽我爹說皇上很冷靜,說要派人來尋您。”
“我的幾個皇兄有什麼動靜。”
“殿下,他們也是一份十分吃驚關心作态。殿下,我們都避到這兒來了,不會威脅到他們了。”趙瑢素來知道六殿下不欲參與皇儲鬥争之事,自從先太子死後他更是明哲保身小心翼翼當個透明皇子,按理來說不應該對那些人存在什麼威脅。
蕭靖遠目光深遠,眼珠子漆黑亮澤,“樹欲靜而風不止。”
“那我們為什麼不…”趙瑢想勸他重返朝堂,參入儲君争奪,他也是皇子,他是有資格的。
蕭靖遠嚴肅道:“以後這話不要說,好了,你回去,用什麼事再來布谷布谷。”他見徐錦雲走回來他快步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