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雲松開的劉廣糧的手,臉上挂着不容冒犯的笑容道:“是啊,今晚大家都是出來玩,不拘這些個小遊戲。”
她應付了趙德深後轉身盯着劉廣糧道,“劉老闆,怎麼這麼不小心,一點點小遊戲疼,不,這叫法多不體面。要真是傷着了我徐某人可是心裡過意不去呀,這樣吧,改日我單請劉老闆出來吃一頓,權當小輩不知情,你們這些作長輩可得多見諒呀。”
既給了劉廣糧台階下又說要賠罪,劉廣糧這時指斷了小手指正是咬牙過不去那裡肯呀,但見徐錦雲方才那副身手又覺得後怕。嗯嗯的含糊應下。
蕭靖遠知道自己現在是護衛的身份沒有資格張口,但他覺得沒必要,徐錦雲人手指掰斷陪酒什麼不管用,他開口要說什麼,門口一陣騷動,接着有小厮大聲傳報,“單大爺到。”聲音很響亮,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不敬畏單大爺。
畢竟做生意還要靠他們單家航運呢。紛紛迎了出去。
謝賈深陪着笑容對着着烈焰紅勁裝的做男兒打扮的單于月笑道:“今兒是什麼風,把單大爺給吹來了,平日裡可是難見您老人家一面。”
單于月在人群裡掃描了下,道:“要說什麼風,順風。謝老闆近來生意可好。”
“好好好,托單大爺福。裡面請。”單于月一來成了謝賈深的座上賓。
蕭靖遠在徐錦雲旁邊咬耳朵低聲道:“好大排場,這個單大爺是你前陣子主顧?”
“回去再給你說。”徐錦雲見衆人簇擁着她向自己走過來。劉廣糧這時也是忍着疼痛陪笑着臉上前搭話。
單于月略略客套了幾句,走到徐錦雲面前,拍拍徐錦雲的手臂道:“錦雲,别來無恙呀,我這次可是專成為你而來,怎麼不見你出來歡迎。”
叫得多親切,都用名字了,在場人看出來這關系非一般。
徐錦雲笑道:“哪裡,我這不是在這兒等着單大爺嗎,這位是?”
徐錦雲見單于月身邊有個俊美青年,眉清目秀長得是副好相貌,穿着不一般,嘴角帶笑。難道是她郎君?
單于月道:“他叫春,是我的身邊人。錦雲,近些日子不見你看上去消瘦不少,”說着拉着徐錦雲走到主廳中央,對着在場衆人朗聲道:“錦雲是我的單某人的朋友,誰讓錦雲不痛快便是與我單某人過不去。”這話意思非常之明顯,她特意趕來給徐錦雲撐腰。
劉廣糧一下子傻眼,還想着事後報複呢,這現在人家徐老闆不計較他失禮算謝天謝地了。
單于月和徐錦雨說以後他們船舵需要用的桐油從她那兒買進來。徐錦雲道定不辱使命。
“錦雲,我早知道你是個本事人,其實我此番前來,不止是專程來看你,還有知會你一聲,我那邊有三個商人想要同你談生意,他們聽說徐家桐油後,托我給他們牽線搭橋。你看,什麼時候約個空閑,大家一起出來喝喝茶聊聊。”
徐錦雲心裡樂開了花,她正愁生意沒路子,沒想到單于月這麼快給她帶來,徐錦雲和單于月如此這般交談了會兒。謝賈深端着酒過來,“二位聊得真開心,我就說說嘛,徐老闆是個幹大事情人,你們是英雄惜英雄啊。來,賞臉喝上一杯,交個朋友。”
徐錦雲本來是來結識人,自然是願意,且不論真假,後面陸陸續續地有人來同她攀談交情起來,語氣客氣。
這次商業宴會徐錦雲認識了不少人,蕭靖遠攙扶着喝醉了徐錦雲要上馬車,這時一個小厮來,說是謝家老闆明兒單獨在涼茶鋪請徐老闆,希望能到。徐錦雲雖然喝醉了腦子還在轉動,她點點頭答應。
一路上徐錦雲要吐不吐躺在蕭靖遠懷中,時不時要翻起身來嘔吐一番,可又真沒有吐出什麼,已經是半夜時分,月亮偏西,月光灑在他們馬車行駛的石子小路上,為他們照明,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
蕭靖遠看着躺在他懷裡不安分的人兒因為醉酒熏紅的臉頰,看着她難受得皺眉,她閉着眼睛,眼睫毛長長彎彎翹起來,那弧度自然而舒适,她的鼻子是挺直,嘴巴是櫻紅色,看着像是誘人咬上一口的果子一般。蕭靖遠有那麼片刻心神蕩漾。
徐錦雲不知道有沒有睡着,蕭靖遠微微低下頭,想要做些什麼呢?他注視着這一張自帶點妝容的臉,摟緊了她身上的披風,天氣寒冷,免得着涼。将人摟在懷裡緊緊,感受着她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