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時分,趕集的人們已經起床吃飯準備新一天工作,而單府的早晨,單于月姐弟兩個扛上了,還是因為徐錦雲事情,單于夜壓根沒有歇息多久便回到徐錦雲處守着,這可把他阿姐氣的。
單于月看着默認了的單于夜她有股子氣悶在胸口出不來,她恨鐵不成鋼看着他,還想要說什麼,有個小厮忽然來報,“報,大爺,二爺,門外有一個年輕人自稱是徐老闆的家裡人,他聽說徐老闆被二爺帶回來,他說要來接她回家。”
徐錦雲家裡有男人?單于月不知道徐錦雲撿了個快要死的男人,單于夜卻是知道,他面色微愠,目光銳利,盯得小厮不該擡頭看,他問道:“是不是長得小白臉模樣的。”
小厮回答道:“來人長得很英俊,而且看上去不大好惹。”他不敢說看上去很有貴氣,怕二爺撕了他,看樣子二爺是認識外面那位。
“叫什麼名字?”這次是單于月問的,從弟弟的表現她大概可以肯定。
“來人說他叫小黑。”
昨晚上蕭靖遠給寒秋講解了書本上知識,并引經論典的說了些古人的見解,最後問寒秋讀了之後有何見解,寒秋看着書本上的文章,一個字一個字堆成一篇文章,沒想到裡面學文這麼大,一時間想不出比古人更好的言論,他低着頭思考起來。
蕭靖遠知道他讀的這篇文章内容大,含義廣,便道:“明兒想出來告訴我,讓你大姐也聽聽你的高見。”
聽到蕭靖遠談到大姐,寒秋擡起頭來黑白分明眼睛注視着蕭靖遠問道:“大姐?大姐,回來沒有?”
蕭靖遠算了下時辰,已經是子夜時分,以前沒見過徐錦雲夜不歸宿,便是不回來也得給他們說一聲,他問寒秋:“你大姐以前經常晚上不回家?”
寒秋坐直身子,老氣橫秋擺手道:“我大姐不是随便的人,她不會在外面過夜,要是過夜,她定會派人托信回來知會一聲,免得我們幹等她,小黑哥,怎麼了?大姐跟你說她今晚不回來對吧。”後面那句他試探問道,眼睛看着小黑。
聽得寒秋這番說辭,蕭靖遠心裡咯噔一下,難道錦雲出什麼事情,她說要去看房子而已,按理應該比自己早回來。
寒秋不懂,“小黑哥,你怎麼了?”
寒秋的聲音把蕭靖遠的從思緒中拉回來,他站起身道:“你先歇息下,我出去看看。錦雲應該在等我呢。”
蕭靖遠想要出去尋找徐錦雲,自從見徐錦雲沒有回來,他的心就沒有落到原處,他出門時候剛好遇見起夜的繡雨,“小黑,你幹嘛去?大晚上?”
“錦雲沒有回來,我找她去。”蕭靖遠邊去棚子裡拉驢闆車邊回答。他神情嚴肅,可惜天太黑看不清楚。
繡雨道:“哦,那可能是什麼事情絆住了,她是個有主意,你現在怎麼找呀,等天亮再說。”
“她還沒有回來呢。”
“都說事情拌着了嘛,可能在外面随便找家旅館歇下呢,小黑,我覺得你瞎忙活,興許她天不亮就回來呢。”繡雨想法很簡單,大姐本事大,自然是有事情忙了,晚回來一點不算什麼,況且她身手那麼好,被人打劫事情根本不可能存在,所以她是相當放心她這個本事大的大姐。
在繡雨的勸說下,蕭靖雲将信将疑回到自己房間歇下,他躺在稻草床上是輾轉反側,冬日的寒冷亦是不能使他焦熱的心冷靜下來,他總是想着錦雲怎麼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事。
于是,天沒大亮,他實在躺不下去,趕着驢闆車往鹵水鎮去。
要說找人也好找,錦雲在鎮子上認識的人不多,她昨兒說要找房子定是要去找藥鋪小趙幫忙,他匆匆趕到仁愛藥店,小趙在一連串的咚咚咚敲門聲中,懶着身子揉着半睜開的眼睛挪開了門,見是小黑,他道:“你找這兒幹嘛?天才剛亮呢?徐大姑娘有事情?”
“我找錦雲,她昨晚上沒有回來,我想她可能遇到什麼事情。你知道她去那兒嗎?”蕭靖遠心中着急,面上還得保持從容鎮定。
小趙睜了睜眼睛,眼角有眼屎,他道:“昨兒單二爺來過,把徐大姑娘找了去,如果沒回去,應該在單府吧。”這話他也就是猜測着說,其實哪有未出閣女子在别的男人家裡過夜,不像話。
蕭靖遠抱着試一試的心态來到單府,他自報姓名,他想單于夜是認識他的,應該會讓他進去。
蕭靖遠在客廳是幹坐着,心裡頭想着要是錦雲不在這兒,那她真得如繡雨說的在哪家客棧裡歇下。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就放心了。
“你就是錦雲的手下,小黑。”蕭靖遠見到一個着烈焰火紅勁身服做男兒打扮的英氣女子出現,她走過來在上面的主座上坐下。
“是,聽說錦雲在貴府叨擾,所以想要來接她回去。”蕭靖遠開門見山說此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