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雲,無人懂你,我懂你;無人理解你,我理解你;無人知道你,我知道你。我永遠是最愛你那個人,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愛你,深深愛你,天塌地陷,海枯石爛,我是你錦雲永遠的愛人,永遠不變忠貞不渝的愛人。
除去小黑和單于夜兩個家夥相鬥鬧得不怎麼愉悅,徐錦雲今晚看戲的心情算是不錯。路過繡雨房間時候見她房間的燭火還亮着,知道她又在連夜刺繡,雖然不知道她是為了那般,她不喜歡做帳房先生,徐錦雲隻好再找一個來帳房先生,這個先生還真得是個教書的年輕先生。隻是後來教書靠着那點兒束修實在過不下去才來到此地。剛好叫錦雲聘請了去。
繡雨一手持繡花針一手拿着圓形繡架,望着窗外頭大姐和小黑的身影消失後,默默轉回去,放下繡花針和繡架,扯出上面剛剛繡好的鴛鴦戲水圖片,拿起剪刀三下五除二将那剛繡好的繡帕剪了個稀巴爛,帶她胸中那口郁悶中的氣随着帕子剪掉心裡舒坦許多後,方才出面燭火睡覺去。這已經是她剪掉的第五塊女子思春的繡帕。
徐錦雲在巴山的生意是愈做愈好,不少需要的客商聞名前來購買,有的甚至托了關系才跑到巴山這兒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徐錦雲不能說是日進鬥金,但日子比之前要好上許多不止止停留在一間小小四合院上。
徐錦雲沒有買下單家那座四合院,因為它不僅僅是單家的,而且還代表着單家姐弟的善意,她願意接續租住着,她給周柳姨娘雇了個當地的婦女在家裡幫着幹些雜活。至于丫鬟小厮什麼的,暫時不雇傭,一件從簡。
徐錦雲想要把生意擴張大了,最好像現代時候那樣有網絡一樣,她将這個想法告訴單家姐弟。
“錦雲,我知道我一向很支撐你的作法,可是怎麼把消息傳遞出去,總不能天天派人到外頭發放傳單,他們盡不盡心算一回兒,光是數額就夠你嗆的了。”單于夜在單家船舵裡幫忙處理些無關重要的小事物,說話多少在理些。
單于月對于弟弟能說出這番見解她很欣慰,她知道錦雲不會不計算過來找他們,定是有法子了,她道:“錦雲,可是有什麼想法,直說便是。”
徐錦雲想起自個計劃,難得頗為難開口,她道:“我知道單家在承朝光是大碼頭已經占據一百八十個,能不能在你們單家碼頭哪兒旁邊插個徐家桐油坊的旗幟,招攬生意,我們按照提成分成怎麼樣,多少你說,而且徐家桐油的日後的出入運費另外算,這是個雙利的合作,不知道單大爺意下如何。”說是雙利,其實徐錦雲到底是占了單家的便宜。畢竟單家人是幾代人才打造出了一條全國通用的航舵,她說好聽互利互惠合作,說難聽不是不是撿人家現成嘛。
單于夜剛想說這點小事沒問題,單于月按住了他的手示意把閉嘴,她沉吟一會兒道:“錦雲姑娘,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得寸進尺嗎?能在巴山立足已經很不錯,你想把生意開展到全國去,我們單于月幫你是看你是我的朋友,可你這要求貌似過了。我不與朋友做交易的。”
單于月這番不客氣的話一出來,徐錦雲羞赧沒說什麼,單于夜先坐不住,騰地站起身來轉身指責起自家阿姐單于月,“阿姐,錦雲,沒有壞心思,她就是想讓她家裡人過上好日子。”
“她家的日子已經過得算富裕。”
“她是我朋友。”
“你在船舵裡待了這麼久,連舵裡的規矩都不知道嗎,今兒我給錦雲行了方便,日後其人亦是可以過來攀談交情行方便,當我們單家船舵是什麼,我們的規矩是不允許外人參與。”
怎麼能是外人呢,錦雲可是我未來的媳婦,單于夜還想着反駁,徐錦雲站起身攔在他前面開口道:“不要說,錦雲知道了,是我不對,不該想着自己的交情把你們當成生意場上的人對待,對不住,單大爺。”說完她彎下腰作揖行禮。
單于夜見她道歉,他轉身對她道:“你不用這樣,我們……”
徐錦雲直起身子,注視着單于夜一字一句認真道:“單大爺說得對,我們應該純粹是朋友關系,當利益侵入時候,好時候大家都好,壞了大家心裡恐怕不好,單大爺是珍視和我徐家的友情才這麼說,你阿姐說得沒錯。”
單于月見徐錦雲這麼通透,也站起來走到她跟前拍拍她肩膀鼓勵道:“你很聰明,你要真想擴展生意,可以學單家航船沿途設立站點。我不介意你設在我們船舵旁邊。”
徐錦雲有些感動看着單于月,“單大爺,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單于夜不明白徐錦雲和阿姐這怎麼又好上了,看看徐錦雲看看阿姐,見她們好像心有所知似的,自己硬是擠不進去。
單于月将手放下背會身後,老氣橫秋道:“錦雲,你别怪我,我單家船舵有船舵的規矩,我有我的難處。”
徐錦雲趕忙道:“我從來沒想過怪單大爺。事情我會一步步做的。”确實她太急功急利了。而且她的要求确實是過分,人家沒怪罪算不錯了,她可是從來沒想過要怪單大爺。
“那留下來用午膳吧,正好繡雨也在,她在陪着念兒呢。”
“恭敬不如從命。”
單于夜忽然覺得女人思想很複雜,留戀花叢那麼就他居然摸不透,上一秒還差點不好呢下一秒和好如初,甚至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