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你娘個頭。”單于夜明顯處于劣勢,而在坐在床沿上的姐姐單于月是抱胸看好戲似完全沒有上去幫忙意思。
單于夜雙目赤紅,跟要吃人似的,死死盯着蕭靖遠,蕭靖遠腳上一用力,單于夜胸膛吃痛可是死不服要起身跟他拼命,蕭靖遠清聲道:“錦雲,隻是把你當作好朋友,你别幻想了…”蕭靖遠話沒說玩整個人翻了下倒下。
單于夜趁機拽着他小腿猛地一拽,蕭靖遠下盤不穩,直接摔倒,單于夜現在殺了他的心都有了,一邊騎在他身上往他臉上快砸拳,一邊近乎瘋狂吼叫道:“錦雲是我的,是我的,你胡說,你胡說。”
蕭靖遠本可以後給他後腦勺來個後腿踢着,但那樣殺傷力太大了,他不想真得傷者單于夜這個傻逼,于是雙手擋在臉上有着他,趁機找機會翻身。
“我自願的。”徐錦雲看不下去了,終于不顧單于月的阻攔跌跌撞撞從床上爬下去,攔在單于夜身邊,她雙腿無力站不住,直接跪着爬過去用身子護着蕭靖遠,擡頭直視單于夜:“于夜,我喜歡的人是他。”
單于夜頭腦發熱,臉頰通紅,不可置信盯着護着小白臉的徐錦雲自言自語瘋了似的道:“錦雲,你騙我。是他,是他勾引你對吧。”
單于月簡直沒法再看自己這個自作多情弟弟再丢人現眼下去,撫額。爹娘怎麼給她生了這麼個弟弟。
徐錦雲沒有立刻回答,單于夜繼續自我替徐錦雲解脫指着地上的被徐錦雲扶坐起來的蕭靖遠道:“我知道你生我氣,你受到危險時候,我人在外地,我該死,我保證以後不再離開你半步了。”說着跪在徐錦雲面前,幾乎是哀求着。
徐錦雲心中歎了口氣,目光凝視單于夜,單于夜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拉滿了血絲,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你錯了,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
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單于夜聽得懂這句話意思,怎麼從徐錦雲嘴裡出來他就是沒法懂。
他咧咧跄跄站起來,搖搖頭低頭看着維護蕭靖遠的徐錦雲自言自語道:“你騙我,不可能,你騙我。”
“你愛信不信,總之我喜歡的人是他,想過一輩子人是他。”徐錦雲攙扶着蕭靖遠站起來,準确說是她依靠着蕭靖遠站起來。經過單于夜的吵鬧,她沒有力氣了。
單于夜看着蕭靖遠同情看了自己一眼,随後扶着徐錦雲回到床上,仿佛他們是生活了許多年的夫妻,自己是個傻瓜,笨蛋,外來者。
他瘋子一般跑出去了。
“你不去找找他嗎。”徐錦雲看到如此從容鎮定的姐姐單于月,要不是知道他們是親姐弟,以為他們之間隻是陌生人。
單于月找了張椅子坐下來,“他一向這樣的,讓他出去跑跑也好。黃大人你沒事吧。”
蕭靖遠剛想說自己沒事,一直在門外觀戰的周柳姨娘邁着小碎步快速進來,看着蕭靖遠腫成豬八戒的臉,那個心疼呦,“哎呦呦,黃大人,你可疼了吧,跟我廚房我拿些冰給你敷敷。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怎麼…呦對不住單大爺啊,吃茶不,我給你沏去。”不能當着人家姐姐的面講人家弟弟壞話,況且單于夜一直是她心裡頭的女婿人選。這叫什麼事情,兩個都喜歡錦雲,那繡雨怎麼辦,她不由為自己的親生女兒的憂心,說到底還是親疏有别。
“你跟姨娘出去敷下冰,我和單大爺說些女兒家的話。”徐錦雲主要覺得周柳姨娘在單大爺面前聒噪不大好。而且單大爺是大忙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一定是要要緊話說的。
不用說話一個眼神功夫,蕭靖遠已經明白了徐錦雲用心,接着敷冰的功夫同周柳姨娘出去了。
“單大爺,令弟事情真是對不住啊。”徐錦雲轉過身子做好,臉上有些歉意,畢竟是因為她于夜才那麼發狂的。她後面得有靠墊,要不然她坐着累。
單于月笑笑道:“你真是,真是太客氣了,感情這事情本來勉強不了,你不喜歡他我們能強你不成。說正事吧。我要去一趟景州。”
徐錦雲靜靜聽着。
“有人說看到念兒她爹在景州出現,還稍話過來要我過去。我會帶春眠不覺曉他們五個人去。其實林山回不回都不要緊,但他總歸是念兒他爹,他這幾年不聯系,難得來個口信叫我去見他,不說他是我曾經的夫君,但看在念兒份上,于情于理我都得去,船舵裡事情我會交給于夜,他要是處理不好,你在旁指點一二,别謙虛,我知道你是個能人,且有情意。要不然也不會為了黃立青跳懸崖。”
徐錦雲暗中驚歎她的神通廣大,面上不動聲色。
“何日啟程。”
“明早。”
“大概多久回來。”
“快則兩三月,慢則半年。”
“此去山水路遠,單大爺多多保重。于夜那兒我能幫一定幫的,單大爺放心,他怎麼着也是我的朋友。”
單大爺看了她一眼,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錦雲,你是個好姑娘。是我們單家沒有這個福分。”
單于夜在第二天下午來了,闆着張臉,不問徐錦雲身體好些沒有,顯然還在為昨日的事情生氣。直接把馬得意領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