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嬉鬧着黏在一起,玩得不亦樂乎,兩人趕緊起身給對方整理整理衣裳而後攜手直奔龍行宮。
他們到時候,皇帝已經将最後一本的奏章的批閱完了,見這兩人小兩口恩愛跑來,心裡琢磨一番。
“兒臣參見父皇。”
“民女參見皇上,願皇上萬安。”
“起來吧。”上面傳來皇帝低沉威嚴的聲音。蕭靖遠率先起身,扶着徐錦雲起來,徐錦雲偷偷擰了他胳膊一下,當着父皇面,蕭靖遠還不能欺負回去,隻能用眼神瞪她。
皇帝将一切收在眼底,淡淡問道:“錦雲,你這次立了大功,要什麼賞賜。”
徐錦雲和蕭靖遠對視一眼,跪下挺直身子目視皇帝道:“民女請求皇上為我父親徐忠翻案,我…我父親與太子謀逆一案件并無關聯,請皇帝還我徐家一個清白。”她本想說太子是被冤枉的,但是從幾個皇子紛争中,徐錦雲依稀明白她不能把父親的案件牽扯進入,隻能牽出來。這樣皇帝可能會網開一面翻案。
皇帝端坐在太師椅子上,掃了眼低下的跪着女子,再看看自家兒子,蕭靖遠在一旁無聲助力,好一對恩愛良人。“你父親參與太子謀反案件已經是闆上釘釘事情,人證物證确鑿,錦雲,朕允許你讨要賞賜可不是讓你胡來的。”這句話有威壓。
徐錦雲心中一驚,繼續道:“皇上,我父親隻是朝廷上正常和太子交流,根本沒什麼。”
蕭靖遠附和道:“顯安候确實安分守己,沒有與太子同謀,望父皇明察。”
皇帝看這兩個一說一話挺登對,有點心煩,面上不顯,沒有理會一旁的蕭靖遠,直接對徐錦雲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顯安侯是被冤枉,再者你一介罪臣之女私自跑回上京已經是死罪,還妄圖想要巧言脫罪,錦雲,遠兒,你不要插嘴。”皇帝站起身繞過桌案站到徐錦雲面前,徐錦雲感覺頭頂的壓力有點大,她面前明晃晃的龍靴子。
頭頂上響起了聲音,“聽說遠兒喜歡你,想要娶你為王妃,錦雲,你不覺得你一介罪臣之女憑什麼能做得了王妃,朕沒有責怪你勾引六皇子事情,你倒是會讨好跑來替你父親翻案。一句話,顯安候參與太子謀逆,罪不可恕,若不是看在你外祖父靠山王面子上,你以為你能活着站在朕的面前,能勾引的朕的兒子,令他棄朝堂于不顧。”
這話說得相當難聽,就差沒直接指着她徐錦雲鼻子罵她□□勾引她兒子想要當王妃圖榮華富貴。
蕭靖遠聽不下去,忍不住出聲道:“父皇,我與錦雲是兩情相悅,她并沒有勾引我,是兒臣主動去追求她的,父皇您就算不願意替她父親翻案,也不該這樣折辱錦雲,這樣不僅折辱了她,更是侮辱我和她之間純真的愛情。”
“你說什麼?”皇帝的聲音嚴厲許多。
蕭靖遠扶起跪在地上的默不開口的徐錦雲硬剛他父皇道:“父皇,我愛錦雲,我要跟她結為百年之好。父皇,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沒用,兒臣心意已定。”
徐錦雲扯着蕭靖遠的胳膊,蕭靖遠将她護在自己懷裡,用手拍着她的後背,徐錦雲不出聲,她想知道蕭靖遠能為他做到什麼地步,為什麼皇帝不僅不願替她翻案還要羞辱于她,她不明白,也生氣。可她不能罵他,不是因為他是萬人之上的皇上,還是蕭靖遠的父親,她未來的公公。再氣也隻能受着,她就是心裡憋氣。
“身為蕭家子孫,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父皇您的意見對我來說沒用。兒臣說過兒臣的妻子要自己娶。”蕭靖遠毫不示弱。
安靜好一會兒。
深沉威嚴的聲音又響起來,“遠兒,朕已經為你安排一門門當戶對的婚姻,她是樂國的公主,現在人已經在别宮暫住下,則吉日你們便可以完婚,這是聖旨,是皇帝對臣子的下的旨意,不是父親對兒子,你想好抗旨的後果。”
徐錦雲是怎麼回到槐花宮,後來她聽露萍說是蕭靖遠把她抱回來的,她一直昏睡着,徐錦雲納悶自己怎麼就睡着,其實不是睡着,是被皇帝那番言論給氣暈過去,她想要沖起去據理力争,可是,人家動一動手指就能碾死自己,徐錦雲居然生生把自己氣暈了。
露萍端來了洗臉水送到她面前,“錦雲姐,皇上說你們什麼時候成婚?”
徐錦雲擰着面部擦拭着臉悶聲道:“成婚?誰跟你說了我們要成婚了。”皇帝要把那什麼國公主許給靖遠,還成什麼婚。蕭靖遠是什麼态度來着呢,他會答應嗎。他敢不答應嗎?皇上好像是下命令的,他能不答應嗎?
想到這兒徐錦雲苦笑,沒想到自己的情路這麼坎坷,以前看電視劇時候覺得男女主多經曆點磨難才好,才能顯出她們是真愛。到時候結婚了大家才更加歡喜。現在徐錦雲除了覺得苦還害怕,她不怕皇帝,怕的是蕭靖遠。
面對賜婚聖旨,他會怎麼做?抗旨可是死罪。雖然在皇子這兒不知道會不會判輕點。
徐錦雲将擦拭好的面巾還給露萍,露萍接過後道:“趙郎說了,他參加完殿下和你的婚禮後在出發。錦雲姐,你臉色有點白。”歡喜着出去暈迷着回來,露萍着實擔心。
徐錦雲抹了下自己的連,嫩滑,“結婚事情以後再說,我們先出宮吧。”她心裡頭難受。在這兒更難受。
露萍睜着眼睛道:“那可不行,娘娘說你要是醒了去正殿找她。”
要走也要跟主人家告别下,去跟淮貴妃告辭下也好的,下床找鞋,“一起去。”一隻腳利落的伸進繡花鞋裡,另一隻鞋子也從床底勾出來,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