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翻身上馬,秋楓從後院走出來,料想到劉武要走,已經收拾好了包裹遞給他,他道謝接過包裹,摸到裡面鼓鼓囊囊的銀錢,“這......”
秋楓擦了擦眼角的淚:“小姐說了先給了預支三個月的工錢,事情辦完了記得回來。”
劉武聽了眼眶紅了,隻得别過頭去。
明明幾日前才匆匆而來,現在又匆忙離去,隻是比來時多來了壇骨灰,他輕輕摸着包裹裡的骨灰壇:“元娘,我們回家了。”
說完朝着她們揮揮手,馬鞭一揚歸鄉。
接連三日,宋亦慈都在想呂夫人和李師師的關系。
到底是同一人?還是長得相似?
還有謝夫人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
她搬了把太師椅坐在廊下吹風,累極了癱坐着,坐像沒規矩,來到這個世界,事情緊鑼密鼓讓她得不到絲毫喘息。
自從宋青山死後,這妙手齋便關店停業,前幾日開始便隐約有了動靜,今日大早,小厮侍女早早的就到了妙手齋打掃。
秋楓見宋亦慈又在盯着妙手齋,端來小桌子放着米糕放在她身邊。
“小姐,妙手齋有何異常?為何你一直盯着它?難道宋二爺又要打壓我們?”
宋亦慈自嘲笑笑,這宋仲泉有何可怕,可怕的是宋仲泉背後之人,她強行讓宋仲泉乖乖接受宋青山的死。
宋亦慈捏着塊松軟的桂花米糕放在嘴裡,嚼了嚼微微發甜。
宋如兒穿着華麗鵝黃上衫翠綠長裙,發間點綴珠翠,提着裙擺趾高氣揚地走進回春堂。
“宋亦慈,我看你還能得意幾日,當日我下跪求你你都不放過我家,現在我要看你日後怎麼求我。”
宋亦慈上下打量宋如兒,将手裡剩下的米糕塞進嘴裡。
宋如兒冷笑看着宋亦慈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總有你哭着求我的時候。”
宋亦慈細細嚼了吞下,才把眼神對着她,慢條斯理開口:“還能怎麼求堂姐,真有那日我便當堂下跪求你。”
宋如兒見她嘲諷自己氣得跺腳,語氣發抖:“我看你還能張狂幾日。”
宋亦慈眼神一撇滿不在乎:“能狂幾日算幾日,堂姐妙手齋在你背後,你走反了。”
宋如兒一跺腳扭頭就往妙手齋走了。
“小姐,你真不怕堂小姐背後算計你?”秋楓小心翼翼擔心宋如兒謀害她。
“她倒是不足為懼,我倒要看看這幕後之人究竟是誰?我要給局面添把火。”
妙手齋今日好生熱鬧,一輛輛華貴的馬車停在妙手齋,走下來一位位頭戴幕離的世家小姐。
宋如兒作為主人在妙手齋前迎客,兩位侍女在門口貼着妙手齋接收女病人的告示。
呂婷走到回春堂門外,看着妙手齋的一番操作氣憤不已:“宋姐姐,她學你。”
秋楓拉着呂婷,生怕這大小姐沖到妙手齋将它砸了。
宋亦慈倒是很淡定,她看了看來往馬車上的各家名号:“這是金陵城藥材生意相關的世家小姐都來了?”
呂婷雖然平日不關心這些,但是大緻的還是能認全的,越數越氣憤:“這宋仲泉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将這些人全請來了。”
宋亦慈拍拍吃完米糕手裡殘存的渣,輕松惬意的靠在太師椅上,那表情那隻慵懶的貓。
秋楓一看到這表情,便知道她家小姐又想好整人的招。
宋如兒站在一群世家小姐中,整整神色清清喉嚨開嗓:“從今日起我妙手齋也開始接收女病人,各位世家姐妹如果有需要盡可來我妙手齋。”
世家小姐上官婉和好友在那面面相觑,均回首看看回春堂宋亦慈,她們早就聽說了宋亦慈的事迹,但是家裡一直不放她們出來走動,也見不了傳言中的神醫。
但昨日家中突然放話,讓她來妙手齋,原本她是不想來的,但是她一想妙手齋就在回春堂對面,那她豈不是有機會能看看宋亦慈。
“我妙手齋可是正統國學傳下看病手法,比某些人自己看醫書亂學的不知要好多少,各位姐妹盡可放心。”宋如兒洋洋得意,自己終于比宋亦慈高上一頭,她炫耀地瞥了宋亦慈一眼,沒看見她低落的眼神,甚至她都沒朝這邊看一眼。
宋如兒咬牙,深呼吸幾下平複心情後繼續道:“妙手齋日後也會開展醫術常識講課,我們會單獨開一間寬敞明亮又幹淨的房間來講學,絕對不會和那些平民混在一起,各位姐妹可放心前來聽學。”
宋如兒自覺講得十分滿意睜眼一看,各位世家小姐竟然無一人聽她講,全部湧在妙手齋外,眼睛巴巴地看着回春堂。
她好不容易才從擠到最前面,隻見宋亦慈隻拿着個小碗,裡面裝着些白色面粉,往裡倒了些許清水,像和面似的攪和起來。
又拿出小碗,往裡面裡加東西,一樣比一樣新奇,然後她将活好的稀面塗在了呂婷的臉上。
衆人看得驚奇,宋亦慈這次又要玩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