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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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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玉棠去府衙報名縣試當天,陳文祖的案子也審完了。

公告貼出來共有六名學子,皆是青山書院的的學生,經買假考題一案宣判,剝奪縣試資格,終生不得再參加科考,且各杖二十大闆。

陳文祖被擡着出府衙時,與崔玉棠錯身而過,二人視線對撞,崔玉棠輕勾嘴角,朝他露出一抹充滿諷刺的笑,而後大步流星踏入府衙,去拿他的縣試名帖。

青山書院将涉事的學生除名後,以這六名學子為例,讓各課室應考的學生寫一篇文論,并以此為戒,警醒自身。

夜裡崔玉棠将自己的文章寫完,在随身手劄上落筆:先君子,後文人。

三日後,縣試開考。

上千學子奔赴于前途之始,正式踏上漫長的科考道途。

餘小器清點完筆墨、吃食、和被褥等物品,再交到餘晚桃手上,讓她過一遍确認沒有遺漏的了,才給崔玉棠一一收進書箱裡。

崔玉棠今日穿着統一的渚清學子服,墨發半束,比起其他學子們嚴陣以待的緊張,他似完全不受影響,神情輕松,甚至愉悅。

“祝公子一舉中第,一鳴從此始,相望青雲端。”,餘小器拱手,言辭真摯地對着人拜了一拜。注:《送韋秀才道沖赴制舉》唐,劉禹錫。

總算有點書童的自覺了。

崔玉棠欣然應道:“承你吉言。”

餘小器仰起臉,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容。

“好了,那頭都開始排隊了,快進去吧。”,餘晚桃望着他,道:“三日後,我還在這接你回家。”

“好。”,崔玉棠聲音溫柔,往考場那邊走了幾步,回頭來看着她,風拂過他側臉,在明媚的陽光下宛若浸着一層金色的光暈,彎眸淺笑,自信從容。

餘晚桃對他搖搖手,等人順利進了考場,才帶着餘小器回鋪子。

今兒将書生送進了考場裡,餘晚桃到鋪面上尋了一圈,見一切都正常着,這才套了馬車,回村去。

有些時日沒回村,村裡屋舍在小細柳的打理下還是同從前一樣,幹淨整潔,充滿了煙火氣息。

到家時小細柳正好從桑園裡撿雞蛋回來,挎着的竹籃裡滿滿一籃子雞蛋,見餘晚桃回來了,登時眉開眼笑道:“回來啦?吃東西了沒?二郎怎麼沒跟着一道回來。”

餘晚桃笑着應:“吃了,二郎參加縣試去了,我這次回來主要是想将桑園裡的事弄一弄,再請些人手把養蠶大棚蓋起來,不然等到五月份蠶種回來就太晚了。”

“桑園那頭是得今晚處理,我每天去瞧着好些新芽尖已經冒出來老長了。”,小細柳從籃子裡拿了幾個雞蛋出來,說:“村裡好些人過來打聽培育桑苗的事呢。”

餘晚桃:“我晚些去找村長一趟,把這事解決了。”

“小娃,把馬車裡的禮品搬下來。”

餘小娃一邊應着聲,一邊把禮品搬下來,擱到檐角邊,詢問道:“要分成幾份?”

“三份。”

禮品分成三份,餘晚桃提了一份出來去隔壁丁嬸家。

丁嬸早聽聞聲兒知曉是她回來了,這會見人過來,還帶着禮,她上揚的嘴角一下抿緊:“還沒聽說過到隔壁串門子還要帶禮的。”

餘晚桃眉眼帶笑,忙過去挽着她的胳膊解釋道:“我這可不是串門子,是有事想同慶叔商量呢。”

“什麼事找我啊?”,餘天慶從後院抱着一捆柴過來,肩膀上還坐着個小姑娘,他鼓起手臂肌肉,輕松将女兒放下地,自個抱着柴去竈房堆好。

柔妹啪嗒啪嗒跑過去,圍着餘晚桃轉:“桃子姐姐你有沒有給我帶甜甜的糕呀?”

“當然有啦~”,餘晚桃從帶來的禮品裡抽出一包油紙裹着的糕點,遞過去時多叮囑了一句:“别一次吃完啊,小心蛀牙。”

柔妹抱着糕點,高興點頭:“知道的!”

“這丫頭,就惦記着這口了,慣得她。”,丁嬸笑罵她。

餘晚桃摸着柔妹軟軟的麻花辮,說:“家裡有條件,小姑娘愛吃甚就吃,不需得省那些銅子,若孩童時吃喝都緊着,沒得過多少好東西,見識差了,仔細長大了,那些個懶皮混子拿顆青皮糖就把人給拐跑了。”

都說姑娘家得富養,這是有道理的。

餘天慶從竈房裡頭走出來,認同道:“桃子說得對,姑娘家吃穿都不能短了,我自己姑娘還是養得起的。”

丁嬸平時節儉慣了,不過這話卻沒反駁。

她命裡福薄沒生得一個兒子,可萬幸嫁的漢子有擔當,縱是個膝下隻有個小妮子,也照樣寵着,沒起其他的歪心思。

“叔,你最近不進山了?”,平常這個時候,餘天慶應該都在山裡跑着的。

餘天慶搖頭:“春天是山裡動物繁衍的季節,當獵戶的有規矩,都不會這個季節進山的。”

“那豈不是時間空得很。”,餘晚桃适時道:“我鋪裡事忙,村子這邊還打算另辟一片養蠶大棚,叔要是感興趣,就幫我打理打理呗,山裡奔着的活計,總不是個穩定的。”

“每個月固定的工錢五兩,每批蠶繭結算之後再按量拿分成。”

每月五兩工錢,還有分成拿。

餘天慶當獵戶,見天的在山裡奔,收入都是不固定的,若運氣不好,連着幾天沒獵到獵物都是常有的事。

能得一份固定的活計,餘天慶自然是有想法的,不過,他遲疑道:“養養蠶而已,開恁高工錢,你不得虧着。你鋪子裡的生意剛起來,銀錢還是得緊着盤算。”

餘晚桃笑了下,肯定道:“我開這工錢是合理的,撇去我們關系這層,一個占地十多畝的養蠶大棚,您和丁嬸光是摘桑葉都得摘一天。我的想法是雇您當個工頭,以後桑園裡和養蠶大棚這邊人手雇傭、工錢結算等這些事都有您替我管着。”

“十幾畝的養蠶大棚?”,餘天慶心裡盤算了下這地有多大,驚訝道:“你這是打算繼續開荒,當養蠶大戶?”

餘晚桃:“我鋪子裡生意好,肯定是要開分鋪的,到時候需要的蠶絲多,若從别處買,那成本就太高了。再說,我們大桑村本來就盛産蠶繭,這個錢哪能讓别人賺了去。”

“你想得周全。”,餘天慶望着面前眸子明亮姑娘,心裡生一種想法——她未來會走到大桑村所有人都不敢想的位置去。

膽大心細,聰明且有想法,敢想敢做。

不像是大桑村裡能養出來的人,可她偏偏又是從這個村子裡走出去的。

“成!叔跟着你幹。”,餘天慶咬咬牙,點頭應了。

跟着有本事的人幹,将來日子也差不到哪去。

餘天慶這邊談好之後,餘晚桃心裡就定了大半,再去村長家也有了許多底氣,年前說好的要教蠶農們桑樹培育的法子,她便托村長在中間周全着,把名單統計出來。

名單收上來後,她把将蠶繭賣給千絲坊的那幾戶違約的人家劃了去,面對村長的欲言又止,隻當看不見。

“他們想必也知道錯了,這一個村裡隻将那幾戶劃出來,他們心裡該得怎麼想。”,村長為難道。

餘晚桃不以為意:“他們如何想,與我有何幹系?當初既然毀約了,就該承受一并而來後果。”

她并非聖人,做不到心無芥蒂吃這個虧。

從村長家出來,餘晚桃把最後一份禮拎去了陳家,原是想放下就走,卻正撞上從外面一瘸一拐回來的陳文祖。

陳文祖身上那股讀書人高人一等的傲氣蕩然無存,與從前的道貌岸然相比,此時的面相顯得十分陰郁。

他站在門口處,諷刺道:“你那好相公現在不應該正在縣試,怎麼不去考場外頭等着,反倒來這窮親戚家裡看笑話了。”

“原來表哥也知道自己是個笑話了呀。”,餘晚桃挑了下眉,語氣比他還要陰陽怪氣。

陳文祖冷笑:“我再怎麼是個笑話,也比你這抛頭露面出去做生意的下等賤籍強,真以為自己能當秀才夫人了?天底下沒有哪個秀才會心甘情願娶一個賤籍到後院裡擺着供人恥笑。”

“我倒要看看,等那時候,誰才更像一個笑話!”

他轉身回屋,将八仙桌上那堆東西全部抱起來扔出去,力道之大,好似要将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屈辱和嘲笑都随之抛走。

“陳文祖——你這個小畜生!”,李氏人未至聲先到,一邊嚷一邊扛着鋤頭回來,心疼地将門口的禮品拾起來,張口就罵:“桃子拿來的禮是孝敬我這個長輩的,有你這吃白食的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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