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前,陸軒的公司因為追求多元化,業務面鋪得太大,導緻資金鍊斷裂,陷入了破産危機,急需一個大項目來緩解。而此時,正好有一個政府采購的大項目。陸軒如餓極了的狼看到了大塊肥肉,猛撲上去,結果才發現原來朗月集團已經在傾盡全力準備了,很顯然是勢在必得。以陸軒當時的力量,根本扳不動朗月。于是他就委托了一個國際組織潛入朗月集團内部,竊取了他們的投标文件。然後陸軒專門針對這個文件,設計了自己的投标文件,并将僅有的資源都投入了進去。
最終,陸軒以四兩撥千斤赢得了這個項目,緻使朗月集團前期的巨大投入全軍覆沒。為了支撐這個項目,朗月花費了巨資、放棄了很多機會,破釜沉舟、孤注一擲,這是一場不會輸也不能輸的豪賭!
然而,正是因為陸軒的這個操作,使得朗月的所有努力不但全部歸零,而且都為陸軒做了嫁衣裳!陸軒公司非但借助那個項目活了過來,而且規模迅速擴大,業務涉足了幾乎所有領域!
明明是嚴重的商業犯罪,卻因為證據不足,沒能立案!
當時的朗月集團董事長喬正梁,也就是喬衛東的父親,怒極攻心活活氣死了。朗月集團陷入了史上最大的困境中。
喬衛東足足用了十年的時間,才讓公司起死回生,有了今日的規模。但他一直憋着報仇,如今機會終于來了,喬衛東當然要抓住。
“什麼機會?”女人問。
男人笑道:“陸軒後來因為别的原因被抓了,如今公司掌門人是他的海歸兒子。這孩子智商一般、情商也一般,關鍵是陸軒還沒來得及把人脈轉移給他。哈哈,你說這就不是天意嘛!”
女人道:“既然這樣,那喬衛東把陸軒公司一點一點打死,豈不是更有成就感?為啥非要讓别人一起分這個蛋糕呢?”
“你這話說的有道理!不錯,沉得住氣!看來跟着我的這些年,你也學了不少東西!”男人哈哈笑道,“不過隻要沒有十足把握,是不能像貓捉耗子那樣玩的。夜長必然夢多!打蛇不死,必有後患!這次是一局定生死!所以喬衛東甯可少收點利息,也要把陸軒一次性直接幹死!看這架勢,估計是要傾盡全力了,呵呵,還算有點血性,不枉我把他看的這麼高!”
男人想了想,繼續道:“我是不是應該搞點什麼呢?不然既對不起她,也對不起我。”
男人自言自語道,“喬總,我們開始吧。”
喬衛東的家裡,三人敲定好細節,宋子轶和遲鋼月便起身離開了。
喬衛東長舒一口氣,然後又咬了咬牙,低聲恨道:“這兩隻老狐狸!”
要不是為了報十四年前的那個仇,他是絕不會跟這兩人合作的。他喬衛東跟别人合做生意,向來都是他拿大頭,這回是三人平分,各拿三分之一。
憑啥?
這個主意是他想的,前期工作是他做的,準備投入的資金是朗月當年利潤的一大半,除了公司正常運營的之外,幾乎所剩無幾。
而這兩人雖然也是投入挺大的,但其它方面的少啊。竟也能跟他平分秋色!
可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陸軒吃幹抹淨,需要持續地投入,這就不是喬衛東一家公司能搞定的了。
所以,唉,被拿捏了啊!
不過,雖然宋子轶和遲鋼月比較貪,但是有他們加入,喬衛東就有十足的把握把陸軒的公司給肢解了。否則,憑借陸軒的狡詐,就算不能第一眼看出喬衛東的計劃,也能在關鍵時刻作出決策,丢車保帥,不至于讓公司徹底完蛋。
現在嘛,這個公司就像是喬衛東嘴邊的肥肉,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想到這裡,喬衛東嘿嘿笑了兩聲,走到落地窗前,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然暗了下來,花園的路燈也接連亮起。
喬衛東望着窗外花園中靜靜的花草,眼前又出現了那個女人的模樣。
這是自己第多少次想她了?
世上就是有這樣一個人,即使你明知道她不好,知道她居心不良,但仍然忍不住想她,而且想的都是她的好,并且越想越好。
她輕松地拿捏你的情緒,而你卻甘之如饴。一天看不到她,你的心就空落落的無處安放。
喬衛東想着,歎息一聲,眼角有些濕潤了。
如果時間重回,仍然遇到的是她,而她仍然要做這些事,我能否不再重蹈覆轍呢?
他點燃一支雪茄。
這時,保姆和喬太賀雲輕陸續回來了,她們顯然已經了解喬衛東的習慣,時間卡的剛剛好。一個小時後,保姆端着菜一個接一個地擺上了餐桌。
“小茵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她去找莫白,應該早就回來了啊!”賀雲輕撥打喬茵的手機,但無人接聽,于是又撥通了莫白的電話,得到的答複卻是,喬茵根本沒有去她家!
“再打一次如果還是這樣,我們就報警!”
賀雲輕正說着,喬茵回來了。她剛一進門就急匆匆地往樓上卧室跑去,好像有什麼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