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莎:“估計快來了,别着急!”
靈犀:“村裡會黑魔法的人應該不多吧?你能大概猜到是誰嗎?”
塔莎:“會黑魔法的人都隐藏得很好,我雖然猜不到那人是誰,但我想她應該不會傷害你。”
靈犀:“我倒也不是怕她傷害我...”
話音剛落,就看到遠處隐約出現一個女人的身影。
塔莎皺着眉,嘴唇小幅動了動,用極小的聲音說了一句話,靈犀沒有聽懂,但也沒敢問。
女人走到她們面前,慢慢擡起頭來。
塔莎用溫柔的聲音叫道:“瑪莎?”
靈犀在心裡念叨着:原來她叫瑪莎...
瑪莎抿了抿嘴,幾乎就要把頭埋進鎖骨裡了。
幾分鐘後,瑪莎終于開口:“塔莎...我...”
見瑪莎欲言又止的樣子,靈犀和塔莎趕緊把門口的桌子移了移,然後把瑪莎攙進了屋裡。
靈犀關門前還特意觀察了一下四周,确認沒有人尾随瑪莎後,才又回來把門緊緊關上。
進了屋子,靈犀把卷餅和牛奶遞給瑪莎,想讓她邊吃邊聊。
塔莎低頭看了一眼瑪莎的表情,随後說道:“瑪莎,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瑪莎拿着杯子的那隻手緊了緊,然後快速掃了一眼靈犀。
塔莎看出了她的顧慮,所以解釋說:“犀是我的好朋友,你不用擔心。”
瑪莎輕呼一口氣,張了張嘴,但想說的話還是梗在喉嚨,說不出口。
塔莎把聲音又放輕了一些:“昨天犀看到你在酋長家門口,你和酋長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瑪莎輕輕點頭。
塔莎繼續說道:“具體是什麼事情呢?值得你冒着這麼大的危險...”
瑪莎的眼眶裡開始掉落豆大的淚珠,她垂下頭,用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說道:
“大概...大概從三個月前開始,酋長就經常找些奇怪的理由來...來我家,他一待就是一下午,我...我也明示暗示過許多次,這樣不好。”
說到這裡,瑪莎又泣不成聲。
靈犀走上前去,摟了摟她的肩膀,又幫她擦了擦眼淚。
瑪莎用幾分鐘的時間平複平複心情,繼續說道:
“前天下午,他喝了酒,然後又跑來我家,說喜歡我,讓我和他在一起,我當時害怕極了,扭頭就想往外面跑,這個舉動可能激怒了他,他追過來就抓住了我,然後...然後...”
剩下的事情不需要再多言,靈犀和塔莎心裡都已經清楚後面發生了什麼。
她們一左一右站在瑪莎身邊,三人的心裡都燃起憤怒的烈火。
靈犀緊緊眉頭:“他做出這樣的事,隻是用黑魔法的話,可太便宜他了!”
瑪莎吸着鼻子說:“可他是酋長,我又能怎麼辦呢?”說完,她還用餘光看了看塔莎。
靈犀輕輕蹲下,用堅定的眼神盯着瑪莎:“相信我,有機會我一定會替你讨回公道,但在此之前,你不要再輕舉妄動,還好昨天隻是被我看到了,如果不小心被其他人見着,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瑪莎點頭。她在靈犀眼裡看到一種少見的韌勁,就在那一瞬間,她似乎真的感受到了那股韌勁背後的力量,這力量也好似真的強大到足以保護她不再受到任何傷害。
靈犀把那杯已經涼透的薄荷牛奶緩緩放到瑪莎嘴邊:“快吃點東西吧,吃飽了肚子才有力氣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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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灏然幾乎每半分鐘就要查看一次衛星平闆,一個早上過去了,始終沒有收到一條回信。
他不自覺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推演着最糟糕的情況。
靈犀會不會已經遇到危險了?昨天不是答應要随身帶着平闆嗎?她一定是遇見什麼麻煩了才不能發信息!
任灏然在房間裡坐立難安,全身難受。
最後實在是待不住了,于是拖着那隻傷腳,慢慢往伊萬家挪去。
他的腳傷雖然已經結痂,但傷口内部還沒愈合。
也就是因為實在着急上火,腎上腺素分泌得旺盛,路上絲毫沒感覺到痛。
直到他站定在伊萬家裡時,一陣又一陣的痛感從腳踝直直沖擊到他的太陽穴。
任灏然顧不上腳上的疼痛,迫不及待開口:“伊萬,靈犀已經一上午都沒有和我聯系了,我擔心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伊萬趕緊湊上前,扶着任灏然坐下:“塔莎陪着她呢,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任灏然伸手抓住伊萬的手臂,眼神裡全是擔心:“可她答應我今天上午會和我保持聯絡的,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薩庫村?”
伊萬連忙擺手:“你的腳還沒好,走不了山路,再等一等,如果中午她還沒聯系你,我就去薩庫村找她,行不行?”
任灏然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上午十一點,他的耐心最多隻能等到十一點半。
他在心裡和自己說,要是十一點半還沒收到靈犀的回信,即使傷口發炎,也要跟着伊萬一起去薩庫村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