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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啾!”
還沒躺多久玉就接二連三打了好幾個噴嚏:“誰在罵我?”
符水:“不是符水,符水剛剛在待機。”
“符水,是不是這裡太冷了,你撐不住了?”
“并不是,因為沒有任務,所以會選擇待機,”符水起身,又走到窗戶那用了個電磁能炮,“玉,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玉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她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心态好,所以說剛剛抓耳撓腮了一小會兒,但是現在躺在床上覺得這風平浪靜的日子也不錯——别說莫名其妙被困在這裡了,哪怕就是被抓到的牢房她也得先睡個大懶覺。
她掀開大紅被子下床,去茶幾上順了一個紅棗丢到嘴裡:“先睡一會兒嘛,又不是說不管了。”
符水:“玉,不要賣關子了。”
“行行行,我們先來理一理這事情的前因後果,”玉把棗核一吐,“他們家這老大老二都得病了,按照符水你給的現有線索和我之前在算命的那聽到的那些……有點複雜。”
符水走過來:“他們是先天身體不好嗎?”
“應該是的吧,反正自打我來這就聽說了,這兩個陳家的兒子半死不活的,”玉道,“那老闆娘可寶貝這兩個兒子了,沒少來我這開一些精油魔藥。”
話說到一半,“诶,什麼動靜?”
這房間的地闆剛剛震動了一下,符水連忙來到玉的身邊警覺地觀察附近:“玉,會不會是外面的人。”
玉也弄不清楚這到底在幹什麼,環繞了一下四周,除了剛才莫名的動靜——
“符水,”她忽然發現原來的窗戶那地方,在剛才的莫名其妙響動之後,變成了一道木門,“走,去看看。”
将門打開,又是一間屋子,玉探頭瞧了瞧:“這裡是?”
符水看着覺得十分眼熟:“是陳旭的房間。”
“啊?”玉三步兩步進來打量這布局,有些嫌棄這間房間太簡陋了,感覺說話都有回音,“不是,他家這麼有錢,這房間怎麼破破爛爛空空蕩蕩的,要什麼沒什麼。”
“玉,你看——”符水拉了一把她,讓她看看那角落邊。
這正是陳家那小哥兒陳旭,他不知道為什麼也出現在這,正坐在那伛偻着身子,筒着手,穿着一件寬大的南棉布袍褂,臉蒼白如紙身形像縮小了不少,一動不動如同雕像,兩腳從太高的椅子上挂下來。
“嘿,孩子?”玉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姐姐?”陳旭擡頭,倒是把玉吓了一跳,這哪還是個人的樣子?
眼窩深陷、嘴唇發紫、面如死灰,說話的時候顫着,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氣,再往下看,他那身上時不時冒出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與上次那個暴血身亡的小姑娘差不多——看來也是被附身了。
“玉,”符水觀察他身體内部狀況變化後,輕輕地将他的胳膊擡起,瞧着他手臂暗紫紅色的斑塊,“他身上有屍斑。”
玉連忙湊近一看,這個樣式是跟屍斑差不多,而且還有些瘀點性出血的現象,再近點瞧瞧陳旭的臉,面部淤血發绀腫脹,可卻依舊能睜着眼,淚巴巴與玉對視:“姐姐?”
“姐姐……姐姐……姐姐。”
他像被混凝土鑄住了,慘慘地死盯着地面,如同木偶一般。可即使這般活死人的樣子,嘴裡卻依舊含糊地念着“姐姐”,淚水在眼窩裡盈含,卻始終沒有掉下來。
“我在,”玉看着心酸,半蹲着抱住他,輕輕地回應着,“我在呢,姐姐在,别害怕,咱們馬上就能出去了。”
觀察完陳旭後,符水替身又開始掃描這個空間流動的數據:“玉,符水發現這裡與陳旭精神圖景有關系,這個空間通過記憶提示、象征疏導或直覺指引等方式,引導陳旭注意力遠離,産生其他過分焦慮情緒,并且已經給他産生了負面影響。”
玉一邊小心翼翼輕輕安撫着這陳家小哥:“那能不能夠确定現在坐着的這個是真的陳旭?”
為了保證不出現數據纰漏,符水又重新掃描了一下陳旭,然後确認點頭:“應該就是本人。”
“有點不對勁……玉!”
猝不及防,房間各處忽然伸出了粗壯的藤蔓,符水厲聲喚她,自己馬上進入備戰狀态,準備發動進攻的時候,忽然那綠得掉油的藤蔓上生了出一個個女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