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麥格教授的建議下,他們在古靈閣花了1000英鎊,兌換了200金加隆,并給泰勒開了一個小金庫,将其中100加隆存了進去。接着格蘭特夫婦提出想要親自查看下金庫,麥格教授則又對泰勒交代了幾句後便适時地離開了。
從隔絕了所有陽光的古靈閣出來,三人站在一旁小巷口的空地上沐浴着陽光,一路所見帶來的震撼化作各種情緒翻湧在胸腔中,久久不能平靜。
“挺好,我從高中畢業之後就再沒有坐過這麼刺激的娛樂項目了。”傑西卡點評的是古靈閣的過山車。
“或許,我們的課題方向從一開始就錯了,不,是就不應該存在。”塞缪爾神情恍惚,他有物理博士學位,五年前剛辭去一家公司的金融工程師一職,跳槽去倫敦一所大學做講師兼一個粒子物理項目的研究員,“傑西卡,我突然不記得了,家裡那隻山羊還在嗎?”
“早被那位麥格教授變回去了。”傑西卡回答,“可别想着拿那個去實驗室研究,你忘了嗎?我們作為泰勒的家屬有權知情,但是必須保密。”
塞缪爾點點頭,又低頭問泰勒,“你剛剛看見那條火龍了嗎?”
泰勒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塞缪爾搖搖頭,擡手由下至上抹了一把臉,露出令人歎息的發際線,“那真是,不可思議。”
……
一家人在原地休整片刻,并沒有忘記正事——給泰勒采購開學要用的物資。他們對着麥格教授臨走前給的地圖商讨半天,最後在泰勒的要求下最先來到了位于對角巷深處的奧利凡德魔杖店。畢竟有了魔杖,才是一名真正的巫師。
奧利凡德魔杖店内光線昏暗,大部分的照明光源來自被對面的建築物阻隔了大半的陽光。光線穿過玻璃門進入小店後被空氣中的粒子折射,在這個很有年代感的老舊店鋪中充分展現了丁達爾效應。魔杖店面積不大,除了正中間的一張櫃台外,和堆疊魔杖盒的架子外,再無其他家具。
突然,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不知從哪鑽了出來,站到了店鋪正中央,聲音蒼老沙啞,卻也給魔杖店添了幾分神秘色彩,“歡迎來到奧利凡德魔杖店。”他看看泰勒,“小姑娘應該是今年的新生吧,你叫什麼名字?習慣用哪隻手?”
“泰勒·格蘭特,右手。謝謝。”泰勒恭恭敬敬地回答,忍不住好奇地觀察有着銀白色眼睛的奧利凡德先生。
話音剛落,一個卷尺便飛了過來,它自己舒展開,貼着泰勒開始測量她的右臂長度,接着是手指長度,肩寬,以及奇奇怪怪的鼻孔間距。
“先生,請問這是在幹什麼?”傑西卡出聲問道。
“為了選出最适合她的魔杖。”不知正在哪裡的奧利凡德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終于測量完,卷尺把自己重新卷了起來,飛回櫃台後面。奧利凡德從他們背後冒了出來,吓了衆人一跳。他懷裡捧了一大堆魔杖盒,把那些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到櫃台上後,從最左邊拿起一個,打開,取出裡面的魔杖,欣賞地看了一遍後遞給泰勒,
“十一英寸半,冬青木,杖芯是獨角獸的毛發。拿起來試着揮兩下。”
泰勒接過它,試着揮了兩下,但一點反應也沒有。
“不不,不是這根,再試試這個,十英寸,橡木的,杖芯是龍的神經。”
泰勒接過去,微微一揮,杖尖立刻冒出一絲火花。但還不等她仔細查看,奧利凡德便一把奪走了魔杖,
“不行,這根太過強大了。”
他把魔杖放回原處,又匆匆地鑽進了一排排貨架中。
“試試這根,十三又七分之一英寸,少見的鳳梨木,獨角獸的毛發。”奧利凡德再次走出來時胸有成竹地拿着一個落了灰的盒子,一臉興奮地取出魔杖遞給泰勒。
泰勒剛剛握好魔杖,一股寒意便自她胸腔傳遍全身,她輕輕一揮,一些冰晶便順着那股寒流沖出杖尖,落到了地上。
“啊哈,完美的契合,又一位長壽的小巫師,”奧利凡德眼光閃爍地看着她,從她手中拿走魔杖,包了起來。
結了賬離開魔杖店,泰勒就飛快地把包好的魔杖取出來,仔細端詳着,愛不釋手。塞缪爾和傑西卡也湊過來好奇地盯着她的魔杖,不過怎麼看,這都隻是一個用材較好的普通木棍。
“你再揮一下試試。”塞缪爾建議道。
泰勒照做,不過無事發生。塞缪爾又拿過去自己試了試,感覺和揮舞小木棍沒任何區别,便塞給傑西卡,慫恿她也試一試。
傑西卡十分配合地舉起魔杖,接着便對準塞缪爾,在空中畫出一個神秘的符号,再念一串誰也聽不懂的咒語。這一舉動把父女倆都鎮住了,泰勒一瞬間幾乎以為傑西卡是個隐藏身份多年的女巫,塞缪爾則慌張地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多出來什麼又或是少了什麼。
傑西卡見了丈夫的窘狀大笑起來,她替泰勒魔杖包好收進包裡,毫不留情地嘲笑塞缪爾,“隻是一段胡言亂語,你不會真以為我會魔法吧?”
塞缪爾收了動作,尴尬地清清嗓子,一手攬過妻子,一手牽上女兒,假裝無事發生,問泰勒,“下一站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