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席安靜了足足有三十秒,才有人反應過來決鬥結束了,幾個站在前排圍觀的人靈巧地繞開了站在決鬥場旁邊的赫敏和哈利,竄到決鬥場中近距離觀察被泰勒變形的決鬥場地面。
決鬥已經結束,決鬥場内也沒什麼危險,幾個管理人員便沒有攔着他們,任由他們參觀了好一會兒,才進場把他們喊出去,将決鬥場恢複原狀。
近距離參觀的幾人回去很快就把自己的觀察傳播開來,于是人群激動起來,從沒人見過變形術這樣的使用方式。有人湊上前向泰勒求證那幾人描述的真假,有人圍着特裡問發生了什麼,還有人和朋友大聲讨論着,一本正經地分析想要完成這樣大面積變形的難度系數有多高。
泰勒心中得意,一邊微笑着用跳不出錯的模糊話術打發了圍在身邊的叽叽喳喳的幾人,一邊留神聽着讨論難度的那幾人的分析,在心中悄悄為他們補充,“還要考慮完成變形花費的時間,瞬間變形可比緩慢變形難了不止一倍。”
“報名加入決鬥俱樂部的人很多,”赫敏走來,揮揮魔杖召喚來放在一旁桌子上的筆記本,攤開給泰勒展示,“但是我們卻人手,這麼多,沒一個報名裁判或者安全員的。”
泰勒探身去看,隻一眼就注意到好幾場預約在這周天的決鬥比賽,她吸口氣,驚訝道,“這麼多,我們周天不得忙死。”
“下周三也排了不少場,”赫敏回答,“娛樂賽那邊更多,他們也很缺人手。”
泰勒輕啧一聲,“這可不行,我去宣傳試試。”
她走到決鬥場前,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用魔杖對準喉嚨給自己施了一個聲音放大咒,“我們目前很缺人手,包括娛樂賽的安全員,決鬥競賽的裁判和教學部的教師,有意向加入我們的同學們不妨考慮一下這幾個職位,對社團的貢獻有機會在學年末轉化為學院分哦。而且,如果人手一直不夠的話,我們将不得不考慮減少活動的時間和次數。”
然而人們對給學院加分的興趣顯然不及對打架的興趣高,泰勒話音剛落,就有人高高舉手,她擡手示意那人講話,得到的卻是又一份決鬥邀請。
“我可以向你發起挑戰嗎?”
說話的是個拉文克勞的女生,有着濃濃的眉毛和及肩的黑發。泰勒驚訝地挑眉,擡手看一眼手表,七點零六,離七點二十的那場決鬥還有一會兒,她便點點頭,“我接受挑戰,你叫什麼?來這邊報名。”
那女生便脫下長袍交給自己的朋友,從人群中小跑過來,“我叫莎拉,拉文克勞四年級。”
薩拉在赫敏的指示下分别在登記表和确認書上簽了字,泰勒則再次脫掉穿上沒幾分鐘的長袍,手持魔杖和薩拉一同走進決鬥場。
在赫敏宣布決鬥開始後,薩拉迅速後退拉開了和泰勒的距離,然後擡起魔杖給自己加上一個盔甲護身。泰勒瞄準跑遠的薩拉釋放了一個繳械咒,紅色的咒語直奔薩拉而去,薩拉雖躲在盔甲咒後面,卻仍然本能地向旁邊一避,恰好躲過了擊破了盔甲咒繼續向前的繳械咒。
盡管盔甲咒被輕易擊破,薩拉卻并沒有被打亂節奏,她穩住身形,向泰勒發射一個昏迷咒,随後立刻從地面上召喚出一堵兩人寬的石牆,擋在她和泰勒之間。
這是個不錯的決定,一般來說,實物要比盔甲咒的咒語抗性高很多。
泰勒側身避過昏迷咒,也學着薩拉的樣子在自己面前變出一堵石牆,然後再給石牆加上一個幻身咒,将其變透明。
薩拉此時剛好從石牆後探出頭來,她錯過了泰勒召喚石牆的咒語,此刻看到泰勒身前空蕩蕩的,還以為沒有任何阻隔,便再次向泰勒發起攻擊。泰勒并不閃躲,任咒語打在石牆上,自己則瞄準薩拉的石牆根部,使用了一個四分五裂。
石牆轟然倒下,薩拉來不及思考為什麼自己的咒語看起來擊中了泰勒卻毫無效果,慌張地跳向一旁躲避。泰勒抓住這個機會,繞過自己面前的透明牆,對準薩拉使用了一個無聲的繳械咒。薩拉看到咒語的閃光,反應極快地使用盔甲咒抵擋,但是泰勒的繳械咒再次輕松擊穿薩拉的盔甲咒,打中了薩拉,雖然咒語威力被盔甲咒抵消了不少,但仍然成功将薩拉的魔杖打飛。
第二場決鬥就這樣極快地結束了,泰勒使用飛來咒将薩拉的魔咒召喚過來,在赫敏宣布了決鬥結果後将它還給薩拉。
“反應很迅速。”泰勒對薩拉微笑道,“有興趣加入我們嗎?”
薩拉抿起唇,“謝謝,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做裁判或者安全員。”
“我和赫敏會教你的,很簡單。”泰勒說,“考慮一下,有興趣的話随時找我報名。”
薩拉點點頭,離開決鬥場後又跟着泰勒走到了報名的小桌子前,她看着泰勒重新穿上長袍,又猶豫一會兒,才開口,“泰勒,為什麼我的盔甲咒對你沒有用?”
泰勒整理好衣領,對她神秘一笑,“你對這個咒語不夠熟悉,多練,強度自然就有了。”
薩拉的表情明顯是不信的,她猶豫地點點頭,“好吧……我回去會多練習的。”
等泰勒再次清理了決鬥場地後,預約了七點二十分決鬥的兩人終于來了。不同于泰勒那兩場沒什麼觀賞性的速戰速決,這兩人打得有來有回的,使用的咒語也千奇百怪,什麼大笑咒,長毛咒都被他們用了出來,一股腦地往對方身上招呼。
“他們應該去娛樂賽。”裁判員泰勒側身和安全員赫敏咬耳朵。
“等回去,我們得在布告欄上加上競技決鬥和娛樂決鬥的區别。”赫敏小聲回答。
“寫不下,布告欄上屬于我們的位置就那麼一小塊。”泰勒說。
“和弗立維教授申請一下,在布告欄旁邊單獨立個決鬥俱樂部公告欄。”赫敏建議道,“還有各個部門的招人信息,都得放上去。”
決鬥場上則進入了痛苦的拉鋸戰,足有二十分鐘,這兩個人都誰也沒打中誰,但觀衆的興頭倒還是十足,每有一個咒語被躲過去,人群就會喝一聲倒彩。等到七點四十分的時候,這場漫長的決鬥才終于有了結束的迹象——左邊的人被右邊的大笑咒打中了。
中咒的人立刻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大笑,他将魔杖調轉過來對向自己,表情扭曲地掙紮着想要給自己解咒,奈何解咒的咒語總是被他控制不住的大笑聲打斷。他的對手抓住了這個機會,飛去一個繳械咒赢得了比賽。
就這樣,決鬥俱樂部的第一次決鬥活動在大笑中結束了。
和下午的宣講會一樣,管理組五人留下來收拾場地,其他人三三兩兩地在歡笑聲中離開。
此時天色将暗未暗,太陽在半小時前已經打卡下班,隻留幾朵晚霞仍在工位上為太陽折射着它的光輝。泰勒将報名用的筆記本塞進書包,打算将變形出來的木桌收回去之前向着逐漸遠去的人群的方向望了一眼,恰好捕捉到了一顆極其顯眼的金色腦袋。
原來他來了,她抿起唇,倒是第一次見這個小馬爾福這麼低調。
……
除了吸收到不少的新成員之外,決鬥俱樂部的第一次活動還帶給泰勒一個意想不到的禮物——許許多多的決鬥邀請信。她認真地研究了那些邀請信,然後得到一個結論——沒幾個人真心想和她比試,大部分人都是來湊熱鬧的。
比如一個格蘭芬多四年級的男生在他的決鬥邀請中寫到:
“你的變形術實在是太精彩了,你能在和我決鬥的時候也使用那樣的變形咒嗎?如果有更酷的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