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夫:“?”
威爾的意思是,但拉斐爾去年是主演,所以他也想要成為主演?
“塔夫說的是真的。”原來是拉斐爾回來了。
拉斐爾自然站到她身旁,和她手臂挨着手臂,對威爾一臉認真道:“你需要很努力去争取,而且還要小心别被塔夫的話搞得灰心喪氣。”
塔夫好笑地瞪他一眼:這說的真的是劇團排練嗎?
威爾笑了:“聽上去很嚴格。”
拉斐爾點頭:“比賽艇隊的訓練還要嚴格。”
塔夫無語:“謝謝你的幫倒忙。”
……
然而這樣輕松的時刻畢竟隻是少數,大部分聊天的主題仍是塔夫沒聽說過也并不了解的人。又一次聽到雷文伽德公爵的名字以及那副完整的紅龍骨架後,她提起與公爵有關的另一件事:
——過去這個夏天,削減焰拳經費的呼聲和影響。
“但我們并不在博德之門。”對方把對話輕輕放下了。
塔夫忽然湧上一陣自我懷疑。誠然,對方很可能隻是不願意談論這個有些敏感的話題,但她在那個瞬間聽到的回答卻是,既然她的思考和讨論不會産生任何影響,那她的好奇和興趣便沒有什麼意義。
那念頭很快就被塔夫自己嘲弄走,不過留下的一點是肯定的。這裡的大部分人,無論态度多麼熱情,其實對她是誰并不關心。也許他們會好奇她的背景、又是如何認識拉斐爾,但談論的語氣恐怕和說起那副紅龍骨架時沒有區别。
塔夫望向拉斐爾,感動于他對自己的珍視,卻同時體會到一種矛盾的甚至可以稱得上憎恨的反感情緒,哪怕她十分清楚拉斐爾并沒有這樣對待自己。
她不想成為一副骨架。
在農場時拉斐爾的話一點不錯,這些人的目光和好奇并不令人愉快。
她能應付得來,卻還是會感到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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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時已近午夜。
塔夫正打算把拉斐爾的外套脫下來還給他,就已經被連人帶衣服地一起摟在懷裡,襯衫下的身體很溫暖,塔夫忍不住貼得更近些,閉上眼睛。拉斐爾一隻手伸進外套,從腰側溫柔上移,撫在她赤裸的一小片後背上,一路熨帖得她很舒服。
“這條裙子很适合你。”
“我也很開心終于有機會重新穿上它。”
“你……想去我那裡嗎?”拉斐爾語氣帶着明顯的驚喜。
他的心跳也加快了,貼在她身前發出邀請。塔夫仍靠在拉斐爾懷裡,慢慢睜開眼睛。
她剛才話裡并沒有任何意有所指,但這條裙子對于二人的确充滿暧昧的暗示,最後一次還是她提起的。
拉斐爾聲音變得更有磁性:“明天是周日。”
“已經很晚了。”塔夫說,“你明天下午還有比賽,上午也需要準備。”她從拉斐爾懷裡退開些。
拉斐爾似乎仍想說什麼,塔夫脫下外套,踮起腳吻吻他:“而且我有點累了。我會去為你加油的,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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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夫回到房間,影心見到她露出些意外的神色。影心也剛結束兼職回來不久,詢問過她考試,兩人都很累,沒有多聊。
塔夫躺在床上,努力不去翻身,知道影心也始終沒有入睡。而影心給自己的那本薄薄的小冊子,被她小心藏在床邊,卻始終沒有再翻開,也沒有和拉斐爾說起。
這又是一件她感到無力甚至沮喪的事。
她和拉斐爾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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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是一個很好的情人,熱情、有耐心……偶爾聽過影心對其他男生“隻顧自己爽”的評價,塔夫深知自己很幸運,拉斐爾并沒有自以為是,而是真的關注她的感受。
因此哪怕她和拉斐爾都沒有經驗,但一起摸索對方的身體,熟悉陌生的反應,學習技巧從青澀變得自信,這讓她有種成為彼此一部分的感覺,反而更加親密。
盡管如此,過去四周她和拉斐爾又試過幾次,每次都草草收場。
這似乎和之前的評價相矛盾,但的确如此。
拉斐爾技巧越來越好,不需要分叉的舌頭便能令她滿足,上一次還多加了手指。他的嘴唇會緊緊含住花核,舌尖靈巧地擠壓,指尖卻像羽毛一樣試探着拂過濕潤的花瓣。但隻是最輕柔的觸碰,都會讓她感到一陣電流,彙入本就無比集中而又強烈的感官。
她幾乎想要呻吟着懇求他,恨不得朝他的手指挺蹭,卻望見他正在觀察她的反應和表情——以判斷他做得是否令她滿意。
拉斐爾喜歡看她享受他帶來的快樂,也會隻因為她的快樂就有所反應。然而哪怕他進入後,仍能幾乎冷靜地保持着這種觀察。她始終沒能習慣那種被撐開的不适感,這時候給出的反饋總是混亂而又模糊。他會溫柔地放慢速度:“剛才那裡你會感到更舒服一些嗎?”或者之後詢問,“剛才什麼時候你感覺最好?”
這讓她很難回答,她感覺都差不多,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不過她知道自己想聽到拉斐爾第一次時發出的幾乎帶着痛苦卻又滿足的歎息,也想看到他因為自己意亂情迷的樣子。
但拉斐爾總是會在一段時間後,在她剛開始有些承受不住的邊緣,克制着慢慢退出來。
她不介意這個時候按他的節奏來,也問過拉斐爾:“你這樣不會不舒服嗎?”
他微笑着回:“我沒問題。”
這不是她想要的回答,于是她上次直接提出她可以為他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