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手緩緩下移,将她更緊地壓向自己,又挺了挺腰。
塔夫:“……”
塔夫:你可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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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兩人的馬車出發時間在午飯後不久。
否則塔夫難以想象這天會過成什麼樣子,從一早上開始情緒便大起大落,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誇張得簡直讓她以為自己真的有表演型人格。
雖然她是沒有,拉斐爾倒是很會裝可憐,捉準她吃軟不吃硬。
而且他其實還偏偏什麼都沒說,隻是眼睛濕漉漉地隐忍地看着她,反而讓她自己腦補出來更多憐憫,簡直和她誤會他父子關系的時候一模一樣!等真的做起來他卻又不留餘力,橫沖直撞,還無師自通地學會邊做邊表達感受了?!
唔,好吧,那應該是剛才跟她學的。
不過她隻是說過些含糊的舒服很棒什麼的。她可從來沒有從裡到外三百六十五度角地細緻描述形容!詞彙量大也不是這麼個使用法吧,有的時候她還得愣住想一想,但他又根本不給她時間。而且!關鍵時刻問她可不可以要不要繼續又是從哪裡學來的?!
唔,好吧,這個是他早就有的,不過升級了。
塔夫有氣無力地把幾件換洗衣服塞進背包。
還有最後一點,雖然事後回憶起來有些羞恥,但她當時其實覺得很興奮,每次都有回應,拉斐爾發現她喜歡,自然就說得更多了。
她也是共犯。
塔夫确認帶齊了所有東西,不敢再重新細看床上一片狼藉。
也還好隻有床上。拉斐爾在這點上倒意外地克制,兩人中場休息時用的杯盤也始終放在桌上,被他離開房間時帶了出去。
沒想到有男仆服務的貴族大少爺還能這麼順手地清理房間?
塔夫想起拉斐爾在農場的那段日子也的确如此,又記起他一直在貴族寄宿學校,大概很多事還是需要自己動手。
于是,塔夫一出房間便沒有任何罪惡感地把背包塞給拉斐爾:“我累了。”
他洗過澡刮過胡茬,皮膚光滑,頭發仍有些水汽,整個人看上去柔軟清爽,居然還有些羞答答的,甚至不敢擡眼看她。
塔夫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
你現在害羞個鬼啊!?
還是在忏悔?那你的确應該忏悔啊!
她腿都有些發抖,遞出背包後就扶上牆壁。
“你的胳膊。”拉斐爾俯身勾着她腿彎将她橫抱起來。塔夫手搭在他肩膀,摸了摸他有些濕意的發尾,不由得心生懷念,又微笑起來:“我們第一次這樣還是剛認識不久的時候。”
拉斐爾腳下一頓:“?!”
“小心!”塔夫反應過來立刻無語,“你剛才胡思亂想到哪裡去了?”
拉斐爾始終牢牢抱着她,穩了穩這才開始下樓梯,一口氣到一樓才說:“沒有。”然而他耳朵有點發紅。
塔夫倒生出些樂趣來,逗他:“那天我們全身上下都是濕漉漉的,居然還能專心吵一路,可見你那時有多氣人。你回去之後是不是夢到什麼不可描述了?”
“沒有。”拉斐爾正氣淩然地再次說。
“那你夢到過我什麼?”塔夫狐疑,同拉斐爾一起坐上馬車,“上次夢中夢那個不算。你肯定還夢到我過别的。”
拉斐爾瞧她一眼,又移開視線。
塔夫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慢慢彎起唇:“哈。果然有。”
拉斐爾重新看向她,也笑起來:“你就是這樣瞪着我,不允許我靠近。而我不過是想要摸摸你的眼睛,還是在我的夢裡。”
塔夫為自己的想法一下子漲紅臉,又後知後覺地惱羞成怒:“你現在倒是裝起純情來!也不看看你剛才都做了什麼。”
拉斐爾環住她:“噓,我們還在馬車裡。”
“膽小鬼。敢做不敢說?”
“我當然敢,不過現在在這裡可不行。”拉斐爾壓低聲音,“如果你等不及,我可以請車夫停下。”
“?!”
拉斐爾笑着在塔夫耳邊吻了下,握住她推在自己肩膀的手,又親了親她的手指:“謝謝你,塔夫。我……很喜歡你。”
塔夫慢慢抿了抿唇。
她今天是怎麼了,眼淚失禁了嗎。
拉斐爾沒有聽到她的回答,像是不安地重新吻起她的手。塔夫抽回手擁抱他:“我也很喜歡你,拉斐爾。我才是要謝謝你,這次旅行真的棒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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