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在她身後笑起來:“坐好!”他手臂忽然在她身側收緊。獅鹫向地面一個俯沖。
風呼嘯而過,突然的失重感讓塔夫幾乎飛離座椅,她猛地收回手,死死抓住拉斐爾胳膊,聲音也一下拔高:“哇啊啊——!”而不等她尖叫結束,獅鹫已經重新爬升,平穩飛了起來。
塔夫大口呼吸,心髒很快從喉嚨落回原位,胃部也停止收縮翻騰。她的膝蓋仍在微微發抖,卻已經忍不住大聲笑起來,興奮地拍着拉斐爾:“剛才真的好刺激!太爽了!我們再來一次!”
“想試試翻轉和急轉嗎?”拉斐爾大笑着問。
“先來一次俯沖!”塔夫重新張開手臂。
俯沖。急轉。翻轉。
最後格列芬先暈起來,不得不停下休息,鷹喙在拉斐爾肩膀上輕啄,又靠在他身前聞大塊嗅鹽,撒嬌抱怨了好一會才重新上路。
……
傍晚抵達一座中等大小的繁華城市,二人在旅店下榻。塔夫坐在床邊擦頭發時仍念念不忘:“這簡直是最棒最難忘的一天!”
“我們還可以讓它變得更加難忘。”拉斐爾慢慢靠向塔夫身前,手撐在她腿側俯身把她攏在懷裡,嘴唇貼在她耳邊呼氣,溫度已經變得炙熱。
“可是你胳膊好像有些打顫呢。”塔夫笑着往後退了退,又摸上拉斐爾緊繃的肩膀,替他按摩幾下,“今天飛了一天肯定很累了吧。我們明天沒有任何安排。”
拉斐爾抓着塔夫腿彎把她重新拉近,封住她的嘴唇。
親吻激烈而綿長,當塔夫終于可以重新說話時,又氣喘籲籲地向拉斐爾提議那就還是用騎獅鹫的方式,這樣也可以讓他能夠省些力氣,卻被直接牢牢壓在身下。拉斐爾近乎咬牙切齒:“你到底對我的體力有什麼誤解?”
塔夫忍不住笑起來,雙腿纏上他後背,腳跟踢了踢他結實挺翹的屁股,仰頭吻住這位驕傲的魔鬼。
……
而且最後,她還是成功翻身到拉斐爾上面了呢。
真是可喜可賀。
至于她又得意忘形起來,打趣着拉踩拉斐爾好幾句,結果他終于再次忍無可忍,必須要向她證明什麼似的握住她的腰,又按住她的腿……
塔夫從拉斐爾身上癱落回床上,一動也不想動,由着他幫自己清理。
“你體力很好。”當她感到拉斐爾舌頭慢慢打着轉又深深淺淺探進來、很快還加上手指時,隻能有氣無力地在他頭發上抓了一把,服輸道,“是我體力不行。
拉斐爾挺直的鼻骨緊緊抵着她,呼吸仍然粗重滾燙,聲音也含混低沉:“你的體力比你想象中更好,塔夫。”
塔夫很想把拉斐爾之前那句話扔回他臉上:你到底對我的體力有什麼誤解?!
可惜她已經再次說不出話來。
……
第二天一早塔夫醒來時,發現自己還窩在拉斐爾懷裡。
他仍合着眼,頭發亂糟糟的,胸膛随呼吸微微起伏,顯然睡得正沉。這讓她不禁有些得意:自己體力果然更好!她數了會拉斐爾的睫毛,微笑着重新閉上眼睛,居然很快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拉斐爾已經起身,笑着問她:“想在床上吃早餐嗎?或者,已經是午餐了。”
塔夫忍不住嘟囔一句:“我醒得其實比你早。”
拉斐爾很快反應過來,笑容變得意味深長:“原來是這樣嗎?”
塔夫連忙回到最初的問題:“我要在床上吃!”
拉斐爾替她端來盤子,慢悠悠說:“補充一下體力,我們一會才能繼續。”
“噗!”塔夫悲憤欲絕,這“繼續”是從哪裡來的?昨晚明明已經結束了!
好在拉斐爾隻是口頭吓唬吓唬她,或者隻是看到她的反應便足夠滿意,總之他改變了(塔夫所認為的)最開始的主意,上船前,二人下午一起在附近轉了轉。
雖然乘獅鹫行程不足一天,但因為一片巨大沼澤阻隔,塔夫從來沒有來過這座城鎮。拉斐爾為她介紹起這棟建築的風格,或者那條街道的曆史。塔夫饒有興趣地聽着,和他拐過街角,遠遠望見一處賽馬場。待她看清其上的名字和黑手徽記時,怔愣住好一會。
“怎麼了?”拉斐爾問。
塔夫轉過頭朝拉斐爾笑了笑。
兩人聊天時,拉斐爾對她的觀察一向細緻入微,甚至能區分不同的沉默是傾聽還是沒有說出口的話。與她一樣,他想要無話不談,這種程度的沉默就已經足夠打斷二人的交流。
“原來這座賽馬場在這裡。”她仍好奇地望着拉斐爾,但不知道自己臉上的表情是驚喜還是驚吓。
拉斐爾握緊她的手,沒有追問,繼續介紹起來:
比起其他建築,這座賽馬場的曆史要短得多,卻也是令這座古老城市煥發生機、得以重新發展到如此規模的主要原因。
而修建和經營這座馬場的人野心勃勃,曾為卡尼亞家族效力,後來又與埃弗納斯大公紮瑞爾合作,也是如今炙手可熱的新貴……
“戈塔什。”塔夫在拉斐爾之前說出那人的名字,“拍賣會上神秘的21号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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