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并不總是贊同塔夫的想法和做法。
尤其在這種長途旅行中。
剛開始,他們會為不少事情相互争辯,甚至吵起來幾次,不過總能在入睡前和好。這點讓他感到非常驕傲。
塔夫更随心,但尊重他略微緊湊的行程規劃——因為他想和她一起去很多地方。
在又一次小小的不愉快以及非常愉悅的和好後,兩人約定每到一處都劃出小半天,用于毫無目的地亂逛。他也跟着她嘗試了一些以往絕對不會看一眼的街頭特色小吃,其中炸蜥蜴爪子和烤野豬尾巴意外的還不錯。
對此塔夫沒有做太多評價,但把剩下的都推到了他身前。
她總是關心他的喜好,他和她相處的每一天都更加喜歡她。
旅行中,他還和塔夫經曆了很多第一次。
第一次一起浮潛。
——塔夫制止他帶走一片形狀非常完美的珊瑚給她留作紀念。
第一次一起高空自由墜落。
——并且比賽看誰使用輕羽術減速的時候更接近海面。
他毫無懸念地赢了。原因自然是他不需要依賴法術。他有翅膀。
塔夫又氣又笑地說他在鑽遊戲空子,不過這明明是兩人都知道的公開信息。所以他們後來又玩了一次,他不得不抱住塔夫一起使用輕羽術。塔夫說是她赢了,他認為這應該算平局。
第一次“請”蟒蛇蛻皮。
——這是塔夫從當地人那裡打聽到的祭祀活動,供奉的是費倫最古老的神明之一寰宇巨蛇。
當地人說,參透領悟這一過程便能夠得到永恒的幸福。不過他們沒有辦法在一處等上整整七天,離開時,那條被盤成“8”字形狀的蟒蛇甚至沒能磨破它的唇部表皮。
他依然堅信,如果他與塔夫在那條蛇面前接吻的話一定能夠刺激它更快蛻皮,還能因此得到神明的祝福。可惜塔夫和村民都認為這是“對神明的不敬!”
當然也遇到了些突發情況。
抵達安姆後,一場暴雨将兩人困在某處小鎮,他們不得不在一家旅店待了整整一天,卻成為他這次旅行最常回憶起來的一天。
房間狹小,但整潔溫馨(塔夫的形容),木闆床更是吱呀作響,但不令人讨厭(拉斐爾的評價)。正因為那床太響,他們才嘗試站着的姿勢。
那是塔夫的要求。
她始終令他着迷,之前就是,現在更是。
她更喜歡激烈些的,不過要背對着他。船上那次“不能想”後,她變得很敏感,稍重一些便非常容易流淚,偏偏流淚的樣子又格外誘人,再加上她無法壓抑的喘聲,會讓他控制不住自己,更用力讓她哭得更厲害。
那天也是如此。
她轉過身,後背抵在他身前。他稍稍俯身便可以親吻她的耳朵,攏住她的下巴要她側過臉與他接吻,手指在她皮膚上遊走撫摸揉弄,或者捉住她手臂,微微提起她上身,讓兩人貼得更緊。她很喜歡,雙腿顫抖,繃緊的時候頭向後仰着,後背和脖頸都彎出漂亮的弧度,汗水順着腿滑下,洇濕一小片地闆,也打濕他。
那感覺很好,但塔夫的不應也很長,靠在他懷裡一動不動放空很久,隻有起伏的胸口告訴他她仍在餘韻中。當她重新轉過身,手臂慢慢環住他的腰又仰頭索吻時,他終于沒辦法忍耐,将她抱了起來。
她隻能依靠他。
就像他們第一次接吻。
但這一次他們更親密。
他雙手攬在她後背,更穩地支撐她,仰頭深深吻住她嘴唇,與她舌頭勾纏。她胳膊緊緊摟在他的肩膀,手指抓着他的頭發。他聽到她斷斷續續的聲音,有些啞,帶着鼻音,一遍遍用最簡單的詞描述她的感受和要求。
好熱。很舒服。繼續。
但那最簡單的詞就足以喚起他心中無數激情,隻能聽從她的要求,在她身子打顫後也繼續下去。
他其實知道她想要停下或至少休息一下,卻更用力地親吻她,把她牢牢壓向自己,直到她很快又一次痙攣,猛烈得讓他後腦也仿佛忽然被一陣巨浪沖刷,隻來得及低喘一聲:“塔夫……”
那之後他大腦空白了數秒。
和她一起。在她身旁。隻有她。
她近乎脫力,甚至在他親吻重新變得溫柔起來安慰她的時候,連抱怨的力氣都沒有,洩憤的啃咬也更像是調情。